“再往前開五十米,丁字路口,右拐三十米左右,樓上,烤肉吧。”
“知道我現在最想喫什麼”
“喫我唄。”海芋想象得出他咬牙切齒的模樣,很有自知之明地說。
“原來你也知道啊。”紀君翔哼道。
紀君翔找過來,看見她正忙得不亦樂呼,桌子上堆着大盤小盤的各式肉類和蔬菜,還有一紮扎的冰啤,而剛纔那一幕彷彿不曾發生過,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傢伙。
“你這麼喫,就不怕身體走形”女人可都是在意自己的身材的,特別是像她這種生活在舞臺上的女人,更注重自己的外表形象。
“怎麼,你嫌棄”海芋斜眯着眼睛看着他。
“你要胖了纔好,再變醜一點,就沒人跟我來搶你了。”都說談戀愛時,女人最沒安全感,在他這兒倒是反過來了,雖然她成了他的女友,雖然她成了他的女人,可是爲什麼總有一種她隨時會離去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鬧人心。
“滾。”海芋毫不客氣地賞了他一句。
紀君翔屁股下生釘,“我又不是球,你想讓我滾也滾不動。”
喫飽喝足,酒意微薰。
從烤肉吧出來,海芋拉着他在街頭漫無目的地遊蕩,美其名曰促消化,免積食。
紀君翔忽然覺得,與自己喜歡的女人在午夜的街頭壓馬路,也是件挺浪漫的事。
特別是,當她走累了,耍着賴要他背時,那種作爲男人被女人依靠着的感覺,是如此地甜蜜。
他在她的身前蹲下,“上來吧。”
她毫不客氣地跳上她的背,爲免自己掉下來,雙手環繞在他的脖子上。
不知道是真的累了,還是酒意上頭,她就在他的背上安然睡着,腦袋耷拉在他的脖勁裏,那均勻的呼吸吹息在他的皮膚上,暖暖地,讓人安定。
他揹着她到酒店,在前臺異樣的目光中開了間房,再揹她上樓。
電梯的壁鏡裏,隱隱地可以看見她酡紅的側臉,幾縷被風吹得凌亂的髮絲貼在上面,嘴脣微嘟,越發顯得嫵媚。
反手拍了拍,“小魚兒,醒一醒。”
她迷迷糊糊擡起頭睜開眼睛,看到鏡中的自己。
紀君翔只覺得熱血沸騰,慾望衝抵在某一處蠢蠢欲動。
鏡子裏的女人,慵懶,媚惑,難掩妖嬈。
“這是哪”她問。
“讓你轉受爲攻的地方,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他又調戲着她。
海芋照着他的脖子狠狠咬了下去,疼得他呲牙咧嘴。
“喂,女人,你輕點,快鬆口啊,你吸血殭屍啊,咬這麼重,血管都要被你咬斷了。”
紀君翔莞爾一笑,“會咬人的女人,看來你是全醒了。”
他毫無徵兆地將她放下來,在她就要跌地的時候迅速轉身撈住了她的腰,將她抵在牆上,手掌伸進了她的衣服裏,“被你耍弄了一晚上,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才能平衡我這顆受傷的心靈和脖子”
他這脖子上的印子,咬得可真深,皮膚上都滲出了絲絲血色,估計好些天都難以消掉。
海芋咯咯地笑,手指抵在他就要親吻過來的脣上,“你想讓你的女人在攝像頭之下表演活色春香”
紀君翔擡頭望了一眼頭頂,也就是在這一眼的瞬間裏,海芋巧力翻身將他壓住,一改慵懶的模樣,化身爲進攻的母豹,全身充滿性感的張力。
“你不覺得總是用懲罰這個詞,太老土了嗎”
“難道你有更好的主意”
電梯在這個時候打開,他彎腰扛起她就往外走。她也不吵不鬧,任他扛着穿過走廊,抵達房卡所指的房間,被直接扔在牀上。
只是,在他撲下來的那一刻,一個翻身迅速滾離他的魔爪,再翻身一躍,騎上了他的背,化被動爲主動,將他反壓住。
俯下身,她輕咬着他的耳根,“就算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也用不着這麼猴急吧。”
紀君翔感覺自己的身體緊繃着,那裏,似乎又腫脹了幾分,他微微拱起身子,按住她想要抽離的手,“別走。”
“想要”她哧哧地笑,手心熾燙。
“想。”
“那懲罰的事怎麼算”
“換你做主角,你懲罰我,我樂意。”她的主動,讓他的慾望更張揚。
海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想得美了你,如果你求我,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不要吧,好沒面子的。”從來只有女人求他的份,可是犯在她手裏,風水不再向着他。
“你是面子重要,還是這裏想要”她握着他那裏的力度,緊了幾分,“如果不想要,我可就不陪你玩了。”
紀君翔是痛並快樂着,忍不住哼吟出聲,“好好好,我求你。”
“你說什麼,我沒聽到。”海芋故意地整他。
“我求你,大女人,求你要了我這小男人,求你懲罰我。”哎,大丈夫能伸也能屈,就當是給牀第之事增加了點小情趣,再說了,有心愛的女人爲自己賣力,他只需躺着享受,這等美差事,怎麼想都不喫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