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你幹什麼”許薇大驚失色。
“老實呆着吧。”江淮單膝跪在牀沿上,掐着許薇的下頷迫使她擡起頭:“沒有我的允許,你許薇,連死的資格都沒有,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你的好好活着爲你所犯下的罪孽贖罪,這麼輕易就讓你死了,豈不是便宜你了。”
“你混蛋”許薇原以爲自己早就心死了不會再痛,可是這一刻才發現,不是不痛,而是更痛,沒有什麼比連死都不能更讓人絕望的了。
“那也是你不知廉恥,爬了我這混蛋的牀。”江淮說完站起身來,轉身就出去,砰地帶上了門。
“江淮”許薇崩潰的仰倒在牀上,心痛讓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一遍遍歇斯底里的哭喊着:“江淮”
迴應她的,卻是滿是可怕的冷寂。比以往一個人在家時,更要可怕的冷寂。
手銬是江淮回來的路上去成人用品店買的,就是算準了許薇不會老實,不過也沒有一直把人這麼銬着的打算,找人來把窗戶封死後,他就把許薇給放了。
許薇半張臉都埋在被子下面,滿臉是淚,可她就是閉着眼沒有再看江淮一眼。
江淮靜靜的在牀邊坐了一會兒,什麼也沒說,起身出去了。
當然,他反鎖了門。
就在江淮出去沒多會兒,許薇就隱約聽到了引擎發動的聲音。
江淮出門了。
之後便再也沒回來過。
一日三餐都有保姆在送,而許薇的活動範圍一直被控制在臥室那一畝三分地。
保姆說:“江先生出差了,要挺長一段時間纔會回來。”
一天兩天三天
轉眼一個月,許薇從一開始暴躁的每天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到後來變得越來越安靜,她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站在窗前,手掌貼着冰涼的玻璃,感受那一絲微薄的暖。外面陽光熱烈燦爛,可她的世界卻只剩下陰暗的一角,沒有光,而且冷。
“太太,該喫午飯了。”房門被推開,許薇緊貼在窗前,木着臉直愣愣的望着窗外,沒有一點反應,保姆以爲她沒聽見,又重複了一聲:“太太,該喫午”
話沒說完,許薇就轉過頭。也就是這一轉頭,嚇了保姆一跳。
許薇定定的看了保姆好一會兒,好像才反應過來似的,但卻不是去接午飯,而是轉身撲到衣櫃前,發了瘋似的翻箱倒櫃起來,抓着什麼扔什麼,衣服扔得滿屋子都是。
保姆在門口看得心有餘悸,然後就看到許薇的動作停了下來,懷裏抱着一團嬰兒穿的衣服鞋子,蹲在地上放聲大哭。
“太太”保姆一時有點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正想着去給江淮打電話,許薇卻突然站了起來,這一驚一乍的,保姆心臟都有點承受不住了。
但是許薇沒有搭理保姆,一邊揉着眼睛,一邊抱着懷裏的嬰兒物品就往門外走,保姆被嚇傻了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人已經出去了。
“太太太太你不能出去”保姆大驚失色,忙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