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已經喝得很多了,要不您看,小的差人送您回去?”

    掌櫃的慌忙跑出來扶住男子搖搖欲墜的身子,小心又害怕地問道。 .

    但喝醉了的哪會承認自己喝醉了?聽聞掌櫃的話,男子便是滿臉不悅,一把甩開扶住自己的掌櫃,

    這一甩,卻用力過猛地順帶把自己也給推出

    去老遠。恰巧在花溯嶼的桌前站住了腳。

    “咦?這位姑娘,長得好生俊俏!”

    一句話便把酒樓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皆以一副看熱鬧的心態圍觀着他們。

    見花溯嶼不理自己,男子更是放肆起來,竟直接擡起手來想要掀開花溯嶼的傘紗斗笠:

    “讓,讓本王瞧,瞧近兒點……”

    話音剛落,那伸過來的一隻手彷彿是觸碰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咻的一下縮了回去。

    “流王爺,食慾很好?”花溯嶼的聲音並不大,只有離他最近的流王,才聽得見。

    先皇子嗣衆多,最受寵的,卻只有一個,自小便被立爲太子,現任皇帝位後,那些個皇子如今也只剩下了他這一個,被封了流王。

    流王聽完這一句,眸子雖然還是混沌不清,但剛纔那一閃而過的驚愕卻是被花溯嶼完完整整地看了去。

    流王封欒聚自新皇登基後便性情大變,整日流連於花叢之間,對酒更是不甚熱愛,成了個活脫脫的紈絝子弟。

    “本,本王府可是有全京城最,最好的酒菜,姑,姑娘要嚐嚐嗎?”

    花溯嶼眼角閃過一抹精光:“沒興趣。”

    要說封欒聚是因爲悲傷過度才整日裏喝花酒,她纔不信,這人,明擺着是在裝瘋賣傻,不過是想逃過新皇的魔爪罷了。

    她說他食慾好,不過也是一句隨意的調侃罷了,若他真的只是一個爛醉如泥的人,只會當玩笑聽聽罷了,可顯然封欒聚沒有。

    而且,他還在有意拉攏她。

    若說皇帝無義,其實也還好,畢竟在他下旨之後,命人開始重新修葺將軍府了,看現在的樣子,也是完全在按照原來的將軍府建造。

    內奢的房間裏,原本躺在牀一動不動的少年竟緩緩睜開了眼睛,那眸子裏,卻全然沒有剛醒之人的朦朧,反而充滿了血絲和戾氣。

    “將軍,你醒了!”

    端了一大盆水本來是想給花鶴影洗洗臉的彬毅一進來,看見了渾身戾氣的花鶴影。

    剛醒來的花鶴影幾乎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一個眼神如同刀子一般朝彬毅投射了過去,着實把彬毅給驚着了。

    許久,花鶴影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哪?!”

    “回將軍,此處正是夫人的私院,將軍前些日子遭伏,受了重傷,是大小姐帶着將軍來這裏的。”彬毅恭恭敬敬地跟花鶴影解釋。

    可花鶴影卻好像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兩個瞳孔瞬間收縮,顫抖着聲音喃喃道:

    “對!趕赴邊疆的路遭到了狗皇帝的埋伏,爹他……”說着,花鶴影的兩隻拳頭不自覺地握緊,他恨!

    “大哥?”此時,花溯嶼恰好從外面回來,見花鶴影醒了,心裏自然是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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