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花溯嶼靜靜的坐着,品着茶,等那嬤嬤把失蹤秀女的資料送過來。
白姿的溫度變化沒有什麼季節性,一年到頭也不會有多大的波動,氣候很是舒適涼爽。
忽然,花溯嶼桌多了一本像是賬冊一樣的東西,隨之而來的,是一張熟悉得不得了的臉。
“野貓兒要秀女資料,直接找朕要便是了。”封九齡笑着,露出八顆整齊潔白的牙齒,即便是想要表現出純良無害,可花溯嶼還是在其看到了他專屬的魅惑。
這男人,委實妖孽。
翻開來看,各家姑娘的生平資料都詳細地記載在面。皇帝選妃,身家自然是必須清白,資料只會詳細。
封九齡精緻修長的手指慢慢地翻動起資料來,一邊說道:“這是第一個,這是第二個……”
花溯嶼掃了一眼,姑娘都是普普通通的姑娘,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她們之間唯一共同的地方大概是,沒什麼太大的背景,又不是什麼官家子弟。這更加證實了這是一起失蹤案,而不是什麼逃走的秀女。
“對了,”封九齡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將軍的胭脂鋪裏那個姑娘,似乎也被擄走過。”
胭脂鋪裏那個姑娘?說的大概是黎伊人吧。
“嗯,知道了。”
若非不是封九齡知道她是這冷漠的性子,他可真要以爲這野貓兒早知道了呢!
“皇還有事嗎?”花溯嶼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她還不是特別習慣她看東西時身邊有人盯着,總覺得不舒服。
“有,”笑了一下,繼續道:“聽聞將軍府的桃花甚是嬌美,將軍不帶朕去看看麼?”
花溯嶼稍稍動了動身子,很自然地從封九齡圈抽出身來,淡淡道:
“皇想去便去,將軍府沒人敢攔。”
雖然知道花溯嶼會這麼回答,但封九齡還是有些小失望,野貓兒啊,可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呢……
“可朕,想跟將軍一同賞花。”意思已經表達得這麼明確了,該怎麼辦你應該懂了吧?
花溯嶼擡起頭,很認真地看着封九齡,說道:
“不巧,本將軍今日不想賞花。”
封九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一邊說着:“將軍近日事務繁忙,的確是有些抽不開身,那改日好了。”
花溯嶼心下愕然,這男人的臉皮子,着實有些太厚了。既給自己找了個完美的理由和臺階下,又說得如此雲淡風輕。
呵,男人。
“走吧。”花溯嶼起身。
“嗯?”封九齡滿臉疑惑地看着她,野貓兒要去哪兒?
花溯嶼停下腳步,回頭看着他,“皇不是要賞花嗎?”
既然躲不開,索性不躲了。左右不過是賞個花,又不會掉塊肉。
“噗嗤——”封九齡燦爛一笑,像個得了糖果的小孩子一般,跟了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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