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將軍可以把契書給黎伊人,但是花田的這麼大一踏的地契,無論如何都不該給一個小姑娘吧?
“嗯。”這聲嗯,花七已經明白了。
“等等。”
花七停下腳步,問道:“將軍還有什麼吩咐嗎?”
花溯嶼抿了一口茶水,淡淡說:“將軍府的下人,不要動不動給人跪下。”
這樣顯得我們將軍府很懦弱一樣。
“這,好。”
“將軍,楊統領來了。”
楊旗北身穿麟羽衛的服裝,一雙劍眉斜飛入鬢,凜然正氣。
“剛剛得到消息,皇命將軍三日之內查明此案,楊旗北率麟羽衛請求與將軍一同查案。”
麟羽衛本不受皇室限制,但是案件涉及太廣泛,有個當官的在,怎麼說都要方便許多。花溯嶼也不介意,多幾個幫手自然是好的,所以也答應得爽快。
“之前與黎姑娘一同被擄走的兩個姑娘我們已經查到了,將軍要一起前去看看嗎?”
“好。”
和黎伊人一同被擄的兩個姑娘都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兒,並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住在半郊區的地方,木房子,也沒有過多的裝飾,看着十分樸素。
房子前有一片小小的葡萄架,都已經枯死了去,葉子軟趴趴的耷拉在架子,無精打采的。
葡萄架下有一位步履蹣跚的老婆婆,手裏拿着一個葫蘆瓢,看樣子是要給已經枯死的葡萄澆點水。
楊旗北走前去,一身浩然正氣地說道:
“婆婆,這是范雎姑娘的家嗎?”
老婆婆卻好像是受了刺激一般,手裏的葫蘆瓢一歪,裏面的水盡數落到了楊旗北身,打溼了一大片衣裳。
老婆婆一見自己面前是個身穿麟羽衛服飾的人,一下子嚇破了膽。
楊旗北也全然沒有將這點事情放在心,將老婆子扶起來,準備繼續問話。
此時的花溯嶼卻已經在葡萄架旁邊的石頭桌凳子坐了下來,那副淡然的表情好像全然事不關己一般。
“我家姑娘是個苦命的孩子啊,自小爹孃去了,老婆子好不容易把她拉扯大,卻又被騙走了去......”老婆子一說起范雎來,如瀑的眼淚止都止不住。
“被騙?範姑娘不是被擄走的嗎?”
花溯嶼有些疑問,據黎伊人所說,這位範姑娘應該也是被拐走的纔對。
“不是的,我家姑娘是被一個男人給騙了!”
老婆子斬釘截鐵,全然不像是個撒謊的人,更何況,她也沒必要撒謊。
“我家不是富貴人家,我家姑娘也本分得很,沒見過什麼世面,被一個不知道從哪來的男人隨便幾句話把心給勾走了,不管我老婆子怎麼勸,都不聽啊!
那個男人每天都會給她送湯水,說是補身體的,我家姑娘信了,可我老婆子不放心啊,每天拿着她喝完湯水的碗兌點水澆葡萄去了,一開始我倒還沒注意,但日子一久,我這葡萄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我跟姑娘說,姑娘還不信,說我是看不慣那男人才故意這麼做的,直到有一天,那男人說要帶我家姑娘去京都城內享福,姑娘也傻,去了,這一去,再也沒回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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