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這地方?”花鶴影注意到花溯嶼略微有些貪戀的目光,心卻是一疼。
花溯嶼點點頭,“嗯。”
她好像只有在花鶴影面前,才能放下所有心防,說出什麼是她喜歡的,什麼是她不喜歡的。
“以後大哥給你一片更大的!”花鶴影笑得很開朗,像是春日裏的陽光一般,十分溫暖。
有了這本可以對照的書籍,花溯嶼一回到將軍府開始研究起葉澧胸前的那副刺青來。一邊對照一邊畫,很快將那副刺青變成了一張地圖。
據說這種畫法在很多年前已經失傳了,能夠畫出來的人,屈指可數。
“這好像是京都的地圖。”花鶴影皺了皺眉,難怪之前怎麼看怎麼熟悉呢。
花溯嶼自然也發現了,這地圖,指引着鐵嶺。
“流火寨?”花鶴影嘟囔了一句,鐵嶺只有流火寨。
“嗯。”流火寨的東北方向,看來這一趟鐵嶺,是非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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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當初先皇留下的遺詔,臣費盡千辛,終於在嶺南一帶找到了。”秦萬迪從容的語氣全然不像是在撒謊,這句話已經完完全全在一衆臣子沸騰開了來。
封九齡眉頭一鎖,隨後又故作淡然道:“哦?那可真是辛苦宰相了。”
隨後秦萬迪又從袖袋拿出一個卷軸來,看樣子,應該是所謂的先皇遺詔了。
九王封九齡是發動的宮變才登的皇位,這是整個白姿都知道的事情,可皇家最是好面子,史書容不得有一絲一毫的污點。即便這先皇再如何昏庸如何不受百姓愛戴,他也還是先皇,是有着先皇的威嚴的。
卷軸呈到封九齡面前,這男人眼也絲毫不顯得慌亂,漫不經心地用手指撫過這明晃晃的遺詔,手指輕輕一挑,那綁着卷軸的絲帶便脫落了下來,卷軸散開。
秦萬迪手的玉璽應該是葉澧找人做的冒牌貨,但秦萬迪卻深信不疑,所以纔敢如此放肆從容吧,花溯嶼如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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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九齡輕輕一笑,兩隻瑞鳳眼只留下一條微微張開的縫,說:
“先皇遺詔乃聖物,我朝臣子又皆爲韜武略的全才,讓各位愛卿爲這遺詔接接風吧。”
秦萬迪之前那般做法,是爲了讓封九齡親自將那遺詔念出來,可沒想到封九齡居然會說出這般話來。殿內各人明顯都能看到秦萬迪那暗沉下來的臉色,可都是不敢出聲,默默地接過遺詔。
傳到花溯嶼這裏來的時候,她才明白,爲什麼這遺詔秦萬迪一定要讓封九齡念出來。
念宰相秦萬迪博聞強識,善謀善略,特命其爲攝政王,輔佐新皇治理朝綱,暫管四洲兵權。
這又是攝政王的,又是收歸兵權,秦萬迪這胃口,可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花溯嶼冷笑了一聲,便將遺詔繼續往下傳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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