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不要打我小妹的主意。”花鶴影很冷靜。
算他是個五大三粗的粗人,但那種細膩絕對不只是因爲他需要將軍府的勢力,他能看明白。
封九齡看着月亮,笑了笑,眼睫毛一顫一顫的,不得不說,的確很美,但花鶴影只覺得厭惡,完全想不通一個男人身怎會這般沒有陽剛氣息。
“這可不是花公子你說了算了。”
封九齡的話帶刺,擺明了是已經端正了他的態度,他是看花溯嶼了,人家姑娘還沒說話,你這個當哥哥的在這裏磨磨唧唧什麼。
“你!”花鶴影氣得眼睛瞪得很大,恨不得要用眼神將這男人給扼殺掉。
到了天矇矇亮的時候,花溯嶼醒了。
三人難掩激動地看着她,花溯嶼一睜開眼,懵懵懂懂的,想要說話,卻發現喉嚨乾澀得厲害,一開口忍不住咳嗽,還是邊岑立馬端了杯水給她。
潤了喉之後,才勉強可以說話:“大哥,邊岑,”
後來纔看到封九齡,驚訝了一下,才道:“皇。”
環視四周,她這是在乾清宮的主殿,那麼她現在躺的這張牀,不是封九齡的...龍塌?
“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跟哥哥說。”昨日看到滿身是血的花溯嶼時,他內心的崩潰彷彿還在重演,連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生怕這是自己的一場夢。
花溯嶼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其實只有右腿有些疼痛,但也在她能忍受的範圍之內,不礙事。
“好,好,大哥這帶你回去。”
高興得幾乎都忘記了自己還坐着輪椅,要去扶着花溯嶼,但當他猛然發現自己的雙腿沒有任何力氣之後,也只是暗自苦笑了一聲,便恢復了常態,沒敢讓花溯嶼瞧見。
他們要走,封九齡也沒攔着,甚至一句話都沒有說,直到他們走出去很遠了,封九齡纔回過神來。
猛地往桌子一錘,那桌子頃刻間坍塌了,留下一堆殘骸。封九齡的眸子不知道盯着哪裏,眼神很複雜,寧公公不敢看。
花溯嶼心裏是怪他的吧,所以剛醒來,忙着要回去,連一秒鐘都不想多待麼?
想到這裏,封九齡不禁自嘲地笑了一聲,原本以爲自己掌控着一切,他可以血洗皇宮卻不被世人所責備,他可以將政務處理得井井有條,他可以在算計死裏求生,但唯獨對花溯嶼,他那些自以爲是的聰明和謀略都化爲了灰燼,什麼都用不了。
花溯嶼啊,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他好像越靠近,越是看不清了。
回到將軍府,花鶴影也是停不下來,一會兒叮囑廚房給做十全大補湯,一會兒又去鐵匠那兒多打了幾把稱心如意的暗器,整個將軍府的下人看着花大公子揣着個輪椅在府裏忙忙下。
“大哥。”花溯嶼叫了他一聲,花鶴影猛然回頭,下一秒,暈倒了過去。
後面易華凝拍了拍手掌,對花溯嶼豎了個大拇指,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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