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兩人“苦戰”之時,花溯嶼卻早已來到了領頭人的身後,扶起了蹲坐在一旁的容月。
容月似乎有些害怕,非常抗拒花溯嶼的碰觸,還想喊出聲來提醒背對着他們的領頭人,花溯嶼只好一隻手捂住容月的嘴。
“我不會害你。”
說着,又看了看楊旗北,容月這才安靜下來。
“跟我走。”
若是以前,花溯嶼可以扛起容月絲毫不對付,但如今受傷,便有些麻煩了。
花溯嶼和楊旗北對了個眼神,便帶着她悄悄地從樓下去了。
一路花溯嶼不說話,容月也十分安靜,眼神卻及其複雜,一層又一層的,看去心事很重。
“你們,是朋友?”許久,容月才說了第一句話,她的聲音很好聽,很輕柔,像是棉花一般。
“算是。”花溯嶼扶着她,回答道。
“我是說,那個人……”那個穿着黑衣服的人。
“知道。”
從那人一出場,花溯嶼便認出了他來,明烈這小子剛開始看到她,還詫異了一會兒,他以爲戴個黑布沒有人能認出來了?他那雙小鹿似的眼睛她是斷然不會認錯的。
所以在她去找容月時他並沒有阻攔,反而是裝作若無其事地,完全不知道背後發生了什麼一般,繼續和楊旗北糾纏着。
花溯嶼又將自己身的披肩脫下來給了她:
“披。”
可五樓的房間裏,封欒聚卻是一臉淡定,全然沒有剛纔那番花癡的模樣,聽着屬下的彙報,眼睛不自覺地笑眯成了一條線,嘴裏道:
“有趣!着實有趣!”
回到將軍府時,容月還下意識地停頓了一下,隨後又有些驚恐地看着花溯嶼,說:
“不,不知道是將軍您,請恕罪。”
說着,又想要將披風還給花溯嶼,她不過是一個底層百姓,還是個青樓女子,萬萬擔待不起這樣的待遇。
“披着。”花溯嶼按着她要解開披風的手,想要扶着她進去,卻被她躲開了。
“多,多謝將軍。”
早已經聽過了花大將軍的事蹟,她幾乎對這個女子是崇拜的,每日想着若是她能有花將軍一分勇氣,也不會被壓制在青樓那麼多年,最後還被楊柳閣老鴇看了帶走。
好在偶然間識得了明烈,才說要趁着這個機會完全擺脫這個身份。
將軍府一進門,便是滿目的桃花,容月的眸子幾乎要被粉色的桃花所侵襲,臉是幸福而純粹的笑容。她活了這麼多年,頭一次見到如此美景,也算是她的福分吧。
後來她才明白,她次生最大的福分,是遇見了花溯嶼。
花溯嶼吩咐了花七給她準備一套合適點的衣裳,便在桃花下的梨木椅子坐了下來,想要小小地歇息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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