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進屋子,十分精緻地理了理衣裳,拍了拍原本不存在的灰塵,舉止間透着一股大家風範,可既是大家,又怎會做這種偷雞摸狗爬牆爬窗的事情?
一步一步十分講究,卻也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他走到花溯嶼牀前,看着少女清麗的面孔,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了一個近乎完美的弧度。
他伸出手來,慢慢地靠近花溯嶼,在他的手距離花溯嶼的臉僅有幾釐米的時候。花溯嶼猛然睜開了眼睛,一把扣住了那隻“鹹豬手”,一個漂亮的一百八十度旋轉,直接把人壓倒在了身下。
“噗嗤——”
安靜的夜裏突然有一聲硬忍下來的笑意,花溯嶼這纔看清楚和她對眸子的人。
花溯嶼想着要把他放開,卻發現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自己扣住他的手已經被他緊緊地握在了手裏。再一個反轉,被壓在身下的,積極成了花溯嶼。
“貓兒還是同以前一樣,急不可耐。”
封九齡說話時噴出來的氣息拍打在花溯嶼的臉,熱氣騰騰的,是屬於男人特有的氣息。
男人雖然將她扣在身下,但卻沒有把自己的體重加在她身,反而是用四肢支撐着自己,避免自己把這美人兒給碰碎了。
“皇,請注意儀態。”花溯嶼偏過頭,她自是明白這男人的實力遠在她之,所以也沒有再掙扎。
封九齡那張放大了好幾倍的臉突然笑了笑,花溯嶼能清晰地聽到他略帶着些慵懶的鼻音。
“朕都如此主動了,將軍還要拒絕朕麼?”
他說話時凸出來的喉結一一下地動,藉着些許月光,帶着一點朦朧的美,竟顯出幾分性感來。
在封九齡一隻手用來把額前掉下來的碎髮拂去的瞬間,花溯嶼尋着了口子,立馬從封九齡身下給躥了出去。
“皇,請自重。”
若是要讓她當個妃嬪,是斷斷不可能的,更何況,起在深宮大院,她更喜歡馳騁沙場時,黃沙拍打着盔甲發出來的聲音。
“將軍竟這般狠心?”
封九齡坐起來,靠在木架子牀的一根架子,輕輕掩面,倒真有幾分被夫君拋棄的可憐女子的模樣。
“將軍保家衛國,效力國家,馳騁沙場纔是職責所在。”
花溯嶼說得一本正經,眸子裏是閃爍着希望光芒的,這一刻,好像她真的置身黃沙之,披着火紅戰袍,手持長柄纓槍的女戰神一般,英姿颯爽,巾幗鬚眉。
封九齡被閃爍着這樣光芒的眸子給吸引住了,一時間竟忘記了自己爲何會半夜三更闖入貓兒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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