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很大,能做的事情很多,找到一件能讓自己心有歸屬感的事情實屬不易,她又何必去當那個惡人呢?
黃褐色的落葉掉在站在樹下的花溯嶼她肩,花溯嶼將那片落葉拿起來,仔細端詳了一會兒,便隨它飄落到了樹根,它這便完成了一個輪迴。
有時候她在想,如果時間此停止,她待在這清月州和兄長過一輩子,也是極好的,但每當這想法冒出了一點點尖,她會立馬掐滅掉。
不可能的事情,還是不要做過多想法。
這些日子,花溯嶼之前定製的那些冬服也逐漸送到了府,恰巧這一天,是清月州的第一場雪。
雪花紛紛揚揚,眼前的世界變成了一片白茫茫的,換冬衣,披裘皮,花溯嶼伸出手去,接住了幾片雪花,那雪花剛落進她手心裏,立馬融化成了水。
站在迴廊,花溯嶼好像是降落人間的仙子,一襲白衣,那是這雪還要美幾分。
芷白拿着一支糖葫蘆跑過來,興致勃勃地告訴花溯嶼說:
“廚房的朽大娘聽說芷白喜歡喫糖葫蘆,特意跑去跟大爺學了,將軍你看,這個糖葫蘆是不是特別好看!”
糖葫蘆很甜,好像是芷白的笑容一樣。
花溯嶼說:“嗯,很好看。”
可還沒等這雪下完,三霄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神情很是凝重,周身彷彿都散發着一股黑氣。
花溯嶼瞳孔略微放大了一小會兒,隨後又立馬歸於平靜,說:
“那便重新開始吧。”她說:“原來的工錢照給不誤。”
三霄驚歎於她的冷靜沉着,隨後又覺得,她本該是這樣,穩重,冷靜。
“是!”
三霄離開後,花溯嶼才皺起眉,城外的野豬?清月州郊外的確是有一片林子,那林子裏也據說是有不少野豬,那林子沒有人管,所以常年都是雜草叢生,當然也有不少獵戶去那裏打獵,之前也是因爲有這片林子,百姓們才能夠勉強撐着過冬。
花溯嶼戴着一頂斗笠,跑了出去,芷白也一點兒不含糊,直接追了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感應到了什麼,這雪逐漸變小。等花溯嶼兩人到達通渠時,雪已經完全停下了。
通渠的柵欄被野豬撞得七零八落,三霄正拖着一隻籠子朝這裏走過來,籠子裏的野豬不斷地撞擊着籠子,性情很是暴躁,按理說,野豬本是溫和的動物纔對,若非不是惹了它們,它們是斷然不會出那個林子的,更何況是衝到這裏來。
“將軍,這些野豬好像吃了什麼毒物一般,一直狂躁不止。”
三霄應該也察覺到了異常,才抓了只野豬過來的。
花溯嶼觀察了一下這隻野豬,竟發現這野豬的眸子裏充斥着血絲,全然不似正常模樣。
/48/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