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詩蓉好不容易從雪地裏爬起來,嘴脣哆哆嗦嗦地說:
“閉……閉嘴……”聲音很小,好像她已經冷得不行了。手機端 m..
“親生父親尚且對你如此,對起來,本將軍對你,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秦詩蓉想要活下去,她便順手拉了她一把,可沒想到這拉的一手,卻給她造成了這麼大一個麻煩,通渠的進度整整被推遲了一月有餘。
可秦詩蓉完全沒有領這個情,她眼裏含着淚,說:
“你是救了我,但那也毀了我。”
她說:“你的確是給了我救命的稻草,在黑暗裏我看到的唯一一點星光,可你爲什麼不幫我到底,爲什麼在給了我一根救命稻草之後消失不見了?
你知道那種一夜之間,從人人豔羨的千金大小姐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嗎?我告訴你,那我在宰相府密室裏,被我親爹爹放血的時候還要絕望,你說我恨你,有沒有理由?!”
花溯嶼心裏一怔,從來沒有想過她心裏居然是這樣的想法。
“花溯嶼,我要你以後的日子裏,都生活在懊悔和愧疚裏,我要你一輩子良心都不得安寧!”
花溯嶼甚至還沒來得及去阻攔,秦詩蓉已經倒在了雪地裏,嘴角緩緩流出一條黑紅的血液。
她早已經服毒了。
甚至算到了花溯嶼會來,在說出那番話之後自盡,還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這具少女的屍體,大概很快會被發現的,因爲還有好幾個男人覬覦着她鮮美的身體。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秦詩蓉最後那番話的影響,花溯嶼始終沒有過問秦詩蓉的結局,只是在她離開楊樹下之後,讓人去替她收了一下屍,不至於讓她曝屍荒野。
這幾天的雪一直下得很大,紛紛揚揚的,通渠的工作沒有辦法繼續,花溯嶼便讓那些壯漢們全都回去了,等天氣稍微好了一些,再繼續下去。
這些天花溯嶼倒也過得輕鬆自在,除了教芷白唸書識字,是指點一下施芳華的武功。
施芳華是個狠人,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短短的兩個月,她已經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變成了能夠手提大刀揮舞自如的女俠了。
“將軍?將軍……”
也不知道芷白叫了多少聲,花溯嶼纔回過神來,問:“怎麼了?”
芷白嘟囔着說:“將軍看什麼看得那麼出神,都聽不見芷白說話了。”
她剛纔看的方向,是趙登的別院,那裏有幾顆白楊樹高高的聳立着。
秦詩蓉爲什麼會被扔出來,不過是桃花酥裏的一味材料和秦詩蓉的血液產生了反應,導致身體開始長紅瘡了而已。
花溯嶼起初給秦詩蓉服用的那味藥裏頭,正好有着和桃花酥相剋的東西,本來倒沒有什麼毒性,那紅瘡一日便會自己消除。
/48/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