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騙人了我根本就沒有感到任何不對勁”他幾乎是把這句話吼着出來的,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他的心裏有點底氣。

    花溯嶼這時候才站出來,說:“嗯,放他出去觀察幾天。”

    楊祈容聳聳肩,道:“是,公子。”

    然後給油膩男解開了皮鞭子,一個閃神,兩個人就已經消失在了屋子裏。

    油膩男能夠聽見他自己越來越沉重的呼吸聲,還有那快得異常的心跳聲,腦子裏一直回想着那句,沒研製成功的蝕骨。

    這一瞬間,好像剛纔楊祈容說的話都應驗了,他開始覺得眼睛看不清東西,開始覺得渾身痠痛,開始覺得骨頭裏有什麼東西在蠕動,在啃食。

    他趴在地上,看着眼前越來越模糊的景象,強撐着自己站起來,然後隨便套了件衣服,出了西樓。

    那西樓的老鴇看着他如此難受的樣子,只以爲是雄風受損,沒敢上去問什麼。

    站在西樓屋頂上的兩個人看着那一大塊肉跌跌撞撞地前行着,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楊祈容還皮裏皮氣地說:

    “公子,奴婢剛纔的表演精不精彩”她撲閃着眼睛看着她,像是幼兒園小朋友等着發糖的樣子。

    花溯嶼:“很精彩。”

    把人都嚇成那個樣子了,還能不精彩嗎

    花溯嶼知道,自從施芳華離開後,她就是楊祈容唯一的依靠,她必須要護好她纔行。

    楊祈容笑得很開心,像是小孩子惡作劇成功了之後的那種快感。她很少能看見楊祈容這個樣子,平時的楊祈容都是像老媽子一樣,什麼事情都能照顧好,完全不用操心。

    可是,她也還是個少女。

    “公子,你說他真的會跑去大本營嗎”

    楊祈容看着那一大塊肉,她當然明白人在最後關頭一定會去求救,或者是交代什麼事情。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晚的月色太美,亦或是今天的花溯嶼太溫柔,她只想和花溯嶼多說說話。

    “會吧。”就算不會,她也有別的辦法逼着他去。

    “公子,奴婢可以靠着您嗎”楊祈容小心翼翼地問着這個顯然逾越的問題。

    花溯嶼也絲毫沒有覺得不妥,以爲楊祈容是累了,然後點了點頭,說:“可以。”

    楊祈容輕輕的將頭倚靠在花溯嶼的肩膀上,她的肩膀很窄,卻非常有力量,頭靠在上面,能夠更加清晰地聞見她髮絲間的香味,很好聞。

    那個原本在屋子裏的老鴇準備給油膩男人的姑娘也不敢說今晚發生了什麼,只當是她已經服侍完城主,然後穿好衣裳出去的模樣。

    “公子,您去過楊柳閣嗎”嗯對,就是那個天下三大勢力之一的楊柳閣。

    花溯嶼也絲毫沒有隱瞞:“去過。”

    “據說楊柳閣的菜餚點心都很好喫,好想去嚐嚐看。”楊祈容的眼神裏滿是期待,好像已經看見了那些美味的食物一般。

    “回白姿就帶你去。”

    對花溯嶼來說,或許這只是隨口說說的一句話,可在楊祈容眼裏,卻是一個承諾。

    一個花溯嶼給楊祈容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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