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蟲子好像是以爲楊祈容瞧不起它,翹了幾下屁股,就滋滋滋地飛了起來,還特意圍着楊祈容飛了一圈,好像在彰顯自己的勝利。

    然後子蠱就開始往另一個方向飛去,兩人趕緊追上去,這個方向,正是昨天晚上油膩男慌慌張張跑走的方向。

    都是些小路,還穿街弄巷的,要是普通人,就算是跟着別人走上一遍,都不見的能記住,若非是有子蠱帶路,恐怕他們兩個也會迷失在這裏。

    這男人,就連自己快死了都還知道要死死堅守住他們的大本營,硬是走了這麼多的彎彎繞繞。

    不過很可惜,誰讓他碰到的是花溯嶼這個老機靈,早就在他體內種下了母蠱。

    突然,前方傳來了一陣兵器的打鬥聲,楊祈容本能地想要將花溯嶼擋在身後,卻被花溯嶼搶先了一步,她牽起楊祈容的手,腳步輕輕地往前走去。

    這一走近了,才發現是一羣蒙面人在攻擊一個男人,男人長得很精明的樣子,眼睛尖尖的,還往上挑,似乎一個眨眼,心裏就有了許多的壞主意。

    很明顯這男人已經開始處於弱勢了,再這麼打下去,必敗無疑。

    楊祈容在她身後小聲地說:“公子,這人是瀚的王爺,叫瀚柯耷,奴婢在郡王府的時候見過的。”

    花溯嶼自然是認識他的,這人可不就是那日岸邊挑起戰事的那個領頭的嗎想起來花溯嶼就有氣,恨不得把他給千刀萬剮了。

    花溯嶼深呼吸了一口氣,讓楊祈容在原地藏好,就隻身加入了戰鬥。

    瀚柯耷很奇怪地看着她,只是覺得略微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見過,她一襲白衣在這羣穿得烏漆麻黑的人裏面顯得很是突兀,但也正因如此,楊祈容可以迅速地分辨出哪個是她的將軍。楊祈容十分擔心地看着她,生怕她又在逞強。

    花溯嶼雖然內傷未痊癒,但對付這些個小嘍囉卻是綽綽有餘的,不多時,那些個蒙面人就全都倒在了地上。

    瀚柯耷身上受了不少傷,臉上還有一道傷口在流着血,看上去很是滲人。

    “多謝俠士出手相救,此恩此德,瀚柯耷願化爲五畜來報答”

    瀚柯耷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很是澄澈,完全看不出來是在說謊。

    花溯嶼對他是有偏見的,第一印象就不怎麼樣,所以自然而然就把他歸爲了謊話連篇的那一類人裏面。

    楊祈容馬上跑過來,查看着花溯嶼的傷勢,見她沒事了纔敢鬆了一口氣。之前花溯嶼昏迷的時候,楊祈容覺得自己什麼都不能做,非常痛恨,所以那個時候就開始在有意地鑽研醫書,並且向邊岑求教,所以這些基本的東西她多少也都會一點。

    花溯嶼只是對瀚柯耷淡淡地點了點頭,就和楊祈容走到前面去了。

    瀚柯耷總覺得自己在哪裏見過她,但是那一層面紗幾乎將她的臉都藏在了裏面,他只看得見一雙眼睛。

    子蠱蟲子一直將他們帶到了城外的一處小宅子裏,宅子看上去很舊了,像是很多很多年沒有人住過,外面雜草叢生,這些雜草長起來都有一個成人那麼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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