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香燃,聞之不能閉目,不能言語,五識張開,消其腦力。

    沒有人能夠抵抗鼠香的威力,除非與這鼠香待上四十九日之後,尚存有一絲自己的意志,未陷入癲狂,則可免疫鼠香。

    很顯然,這個魁梧的男人就是那些人的其中一個。

    少女拼命的張開嘴,想要從喉嚨裏發出點什麼聲音來,可那聲帶好像突然不見了一般,無論她如何喊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少女的意識逐漸模糊,眼神變得迷離,她已經完全被魁梧男人給控制住了。

    房頂上的花溯嶼覺得不對,馬上用手捂住了楊祈容的口鼻,然後帶着她迅速地離開了這裏。

    離開舊宅子後,花溯嶼突然腦仁一疼,她本能地用手抵住了腦袋,眉頭皺起。

    “公子”

    楊祈容非常擔心,定是剛纔那什麼香公子聞了一點進去。

    花溯嶼剛纔的確有一瞬間的暈眩,眼前有過片刻的模糊,但好在吸入的不多,並沒有什麼大礙。

    不過這香也是很厲害,她不過是不小心吸入了一點點而已,就已經這樣了,更何況是那瀚達孜日夜受着這樣的煎熬。

    花溯嶼突然對瀚達孜有了一瞬間的同情,但也只是一閃而過的瞬間。

    沒走多遠,就看見瀚柯耷迎面走過來,大概是認出了兩人來。

    “大俠怎麼會在這裏”

    瀚柯耷雖然爲人奸詐,但這些是非曲直還是分得清楚,花溯嶼兩人救過他的命,他自然是不會把那些心思用在他們身上。

    “順道路過。”花溯嶼隨口一答。

    瀚柯耷心生疑惑,這荒郊野外的,只是路過他怎麼有點不相信呢

    “我還以爲大俠也跟我是一樣的目的呢原來只是路過啊,那,大俠有緣再見”

    嗯,開始試探她了,這個瀚柯耷,還真是不簡單吶,比他那個哥哥可要精明多了。

    補不過花溯嶼大概是覺得反正日後也不一定會再見,索性也懶得跟他解釋,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就走遠去了。

    瀚柯耷廢了好一番功夫才一路找來這裏,只是爲了救出自己的妹妹,但是妹妹到底在不在這裏,其實他並不能確定,所以只能先來試探一番。

    林垌城的夜晚很冷,比白姿還要冷上幾分,白姿這個時候已經是氣候回暖,百花齊放了,但林垌城卻纔剛剛卻纔剛剛初春,晚上露重霜重的,還在風口子上,一陣風吹過來,能直把人吹哆嗦。

    “公子,奴婢去熬了些粥來,您嚐嚐”

    楊祈容其實很享受這種和花溯嶼單獨在一起的日子,即便知道花溯嶼只是需要她而已,但有什麼能夠比得過她需要她來得更加讓楊祈容心胸澎湃的呢

    她需要她,不就說明至少她還能夠爲花溯嶼做點事情,總好過什麼都做不了還成爲她的累贅吧

    “嗯,辛苦了。”

    然後花溯嶼又從桌上拿下來一個小碗,將碗裏的粥倒了一些過去,再把這碗粥放到了楊祈容面前。

    她知道楊祈容定是去找掌管的借廚房去了,這些事情本來吩咐小二就行了,她倒好,什麼都要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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