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溯嶼原本以爲這男人身上更多的是脂粉味,女人用的體乳的味道,卻不曾想過,原來他的身上,有着這麼別緻的氣味,她一瞬間就淪陷了。

    其實到了後面花溯嶼已經發現了自己可以動了,但是封九齡抱着她似乎是睡着了,他的頭還停留的花溯嶼的頸窩裏,枕在了她烏黑的頭髮上,花溯嶼想翻個身,卻在剛剛挪動了一點點的時候,封九齡突然皺起眉頭,將她抱得更緊了,嘴裏還隱隱約約地嘟囔着:

    “別走,別丟下我...”

    這一瞬間,花溯嶼又突然想起了芷白來,那個跟孩童一般的人。即便他現在已經長大成人,但內心裏,卻還是那個人畜無害的芷白。

    花溯嶼閉上眼睛,也睡了過去。

    棉被很暖和,封九齡的懷抱更暖和,花溯嶼這一晚睡得很好,長時間的趕路以及風雪的侵蝕讓她每一天都處於神經緊繃的狀態,這一次睡下去,居然該死地舒服。

    花溯嶼再次醒來的時候,旁邊的被子已經涼了,看樣子封九齡已經走了有一段時間。但她不知道,在她還睡着的時候,那個男人睜着眼睛連眨都不敢眨,就那麼看着她的臉龐一直到很久很久。

    世人都說封九齡是個不怕鬼神甚至比鬼神還要可怕上幾分的人,但一個這樣的人,卻只能在愛人睡着的時候才能這般肆無忌憚地看着她的面容,並將這樣的面容一絲一絲刻進自己的靈魂裏。

    永世惦記。

    封九齡甚至相信,自己上輩子也是這麼做的,所以纔在見到花溯嶼的第一眼,就覺得自己病入膏肓無藥可救。

    花溯嶼起身,帷幕後面放着的是一身白色的衣裳,但顯然不是她穿過來的那一身,這一身但用肉眼去看,就覺得高級許多,花溯嶼換上之後,尺寸也是分毫不差。

    她隨手拿了根帶子將自己的那三千青絲綁在身後,只是防止它們不會亂飛,即便是這樣,也絲毫遮擋不住她精緻的面容,甚至將那清冷絕塵的氣質襯托得越發可人起來。

    她將房間的窗戶打開,今天的天依舊很冷,寒風瑟瑟地從窗口灌進屋子裏,今天沒有下雪,打開窗戶能看到的,除了一片白茫茫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這時,有侍女打扮的人端了一盆冒着白氣的水進來,放好之後規規矩矩地站到旁邊,說:

    “小姐,奴婢給您洗漱。”

    花溯嶼向來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索性讓她走遠一些:“我自己就可以。”

    可那侍女卻是一臉驚慌失措,雙膝撲通一下就給跪了下來,哭着道:

    “小姐,您是對奴婢有什麼不滿意嗎奴婢馬上改,求您不要這般對待奴婢”

    花溯嶼最是受不了這種一哭二鬧,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只得讓她來。這侍女的手法很是專業,花溯嶼竟完全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甚至於還挺舒服。

    洗漱完後,那侍女又說:

    “大人在廳裏等候小姐,說要一起用午膳。”

    花溯嶼想,她口中的大人,應該就是封九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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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花呀撒花呀

    今天四六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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