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說我這種不要臉的人,怎麼配懷上沈總的孩子,最好現在就能滾出公司什麼的。
那一刻,我覺得我真的忍受不下去了
我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因爲剛剛摔倒在地上的衝擊力實在太大了,所以到現在我四肢都疼,肚子也因爲震盪而隱隱作痛。
我仰起頭用力地深呼吸一口氣,緊緊握着雙拳,緩緩地轉過身來,陰沉着臉,一步一步向着方曉茹她們的方向走過去。
“呦,肚子還挺結實的,這麼摔都沒摔掉”
方曉茹一臉幸災樂禍地看着我,嘴裏說着烏七八糟的話,只是她還沒說完,我的拳頭就已經揮過去了
我心中有一團強烈的怒火,在我被她們故意推倒摔下去的那一瞬間,就蹭地一下燃燒起來了
我只是想來這裏好好工作而已我爲什麼要受這份罪我憑什麼要被她們這樣對待她們算個什麼東西
憤怒的火焰在我的體內熊熊燃燒着,我已經沒有辦法再用理智剋制我的行動了,我想如果這次我還繼續忍耐的話,那下次她們會對我做出更過分的事
所以當我走到方曉茹面前的時候,看着她那張醜惡的嘴臉說着骯髒的話的時候,我再也抑制不住我的憤怒,於是我揮動着拳頭,用最大的力氣,打在了方曉茹的臉上。
“啊”
方曉茹怎麼經得住我這一拳,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被我一拳打倒在地了。
見方曉茹被我打了,剛剛還在嘲笑我的人都立馬閉上了嘴,一臉驚恐地盯着我看。
我紅着雙眼,擡起頭來掃視了她們一圈,興許是我現在的眼神實在太嚇人了吧,當我看向她們的時候,她們都不約而同地向後退了幾步,與我拉開了距離。
“潘雨晴你這個瘋子,你居然敢動手打我”方曉茹半趴在地上,用手捂着已經腫的有些變形的臉,大聲哭訴道,“你信不信我去告你”
我冷眼看着在地上撒潑的方曉茹,忍着膝蓋上的疼痛,一步步走到她的跟前,擡腿一腳踩在了她的肚子上。
“啊”
突然被我踩在肚子上,方曉茹嚇得又尖叫了起來,兩隻手死死地抓着我的腳腕,想把我推開。
“被人一腳踩在肚子上的感覺怎麼樣”我居高臨下地看着方曉茹,冷冷地問,“你知不知道,你們剛剛的行爲是在殺人”
“如果我不是及時反映過來護住了我的肚子,那現在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嚎叫的人就是我了而我的孩子很有可能因爲你們的行爲而永遠離開我你們到底沒有人性到了什麼地步纔會對一個孕婦下此毒手”
我紅着眼睛,怒瞪着躺在地上的方曉茹,因爲情緒激動的緣故,我踩在她肚子上的腳又不自覺地加重了。
“啊”方曉茹可能是因爲害怕吧,失聲痛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喊:“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報警,報警啊”
“報警好啊我幫你報”我看着方曉茹,拿出手機來,直接報了警。
畢竟嘉騰集團在社會上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的,所以我報警之後,馬上就有執勤民警趕了過來。
在警察到來之前,我收回了我踩着方曉茹肚子的腳,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雙手撫摸着隱隱作痛的肚子,不停地喘着粗氣。
民警瞭解了大致的情況後,向當時圍在一旁的那些人調查取證,結果那些人都支支吾吾地說是我無緣無故地打了方曉茹。
聽着她們說着口是心非的話,我擡頭看了眼頭頂上的監控,用手指了指對她們說:“還是用事實說話吧。”
很快,警察就調取了監控錄像的視頻,然後視頻中完整地再現了當時發生事情的全過程。而我也
的確不是方曉茹,而是一直圍着她,各種討好她的一個女孩。
這件事很快就被傳開了,譚經理聞訊趕來,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便對警察同志解釋說:“警察同志,雖然這件事是她們推了潘雨晴在先,可推人的不是方曉茹啊,那潘雨晴打方曉茹就是沒有任何理由的啊,方曉茹是冤枉的,潘雨晴雖然是受害者,但也一定要受到懲罰纔行。”
“譚經理,你整天這麼維護方曉茹,你和方曉茹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啊”
譚經理的話音剛落,沈凌風便雙手兜在褲袋裏,一副懶散的樣子走了過來,笑着質疑道。
“沈總您,您這話可不能隨便說啊”聽了沈凌風的話,譚經理的臉一下子就變綠了。
“啊這話不能隨便說嗎可方曉茹成天帶着一羣人嚼舌頭,說我和潘雨晴之間有着不可告人的關係,我聽得耳朵都要生繭子了,我以爲這種話能隨便說呢”沈凌風一副喫驚的樣子看着譚經理說道。
“還是說,這種隨便冤枉誹謗人的話只有你們能說,我就說不得”說着,沈凌風剛剛還很慵懶的聲音,瞬間就變得犀利起來了。
沈凌風說完,在場立馬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喘。
“警察同志,您看這是我們公司內部的事,能不能我們內部解決”沈凌風轉過身去,對着執勤民警微笑着說。
畢竟這件事傳出去對公司形象會有很大的影響,所以在所有人都同意的情況下,最終決定私了。
我坐在一旁,捂着肚子,額頭上還微微地滲出細汗來,沈凌風發現我的異樣後,二話沒說,伸手一把將我抱了起來,直接開車送我去了醫院。
“沈總,您這樣做,就不怕她們把那些流言蜚語坐實了嗎”我虛弱地窩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側頭看着開車的沈凌風,問道。
“我無所謂。”沈凌風滿不在乎地挑了挑眉,掃了我一眼,笑着問:“你有所謂嗎”
看着他輕鬆的表情,我略微苦笑了下,“我當然有所謂。你也看見了,我被這些流言折磨成什麼樣了。”
“你平時產檢都在哪個醫院”沈凌風話鋒一轉,問道。
聽我說了醫院的名字,沈凌風的眼睛突然就亮了一下,然後漫不經心地看了我一眼,什麼都沒說。
鑑於我的情況,醫生要求我住院觀察,因爲我行動實在不方便,所以住院手續都是沈凌風幫忙辦理的。
看着沈凌風忙前忙後的樣子,我發現我主治醫生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我想可能連她都誤會了,覺得我和沈凌風之間有什麼親密的關係吧。
辦理好住院手續,沈凌風就離開了。
我獨自一個人躺在病牀上,突然心裏就感覺有些空落落的。
我拿起手機,將所有聯繫人都翻了一遍,可我竟然不知道該打給誰
有幾次把手指停留在顧瑾森的名字上,可始終我都沒有按下去。
我不知道我在猶豫什麼,但我住院了,應該屬於關乎孩子的事吧,那我就應該有必要告訴顧瑾森吧
就在這種矛盾反覆的心裏抗衡下,我最終決定撥通了顧瑾森的手機。
手機鈴聲響了幾聲之後,我聽到了那個熟悉的清冷的聲音。
“有事”顧瑾森問道。
“我住院了”我咬着嘴脣,聲音很小地將事情的經過大致說了一下,聽我說完,顧瑾森什麼都沒說就直接掛了手機。
看着被掛斷的電話,我心裏一陣茫然。
有一種委屈的感覺驟然從心底翻了出來,像是藤蔓一樣,將難過的感覺漸漸蔓延到了我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