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搜救人員匆匆從我們的身邊略過,可此時,我的眼裏只有他。
他可以不救我的,如果我就這樣被淹死了,那麼也和他完全沒有關係,他不需要爲這一件事負任何責任。
可是他還是來了,我在沉入這裏不久,他就來了,我幾乎可以想象得出他毫不猶豫跳下水的模樣。
我承認我是感動了,特別是現在,我們相互依偎着的現在。
我只有他,他只有我。
我們依靠着彼此的呼吸而存活,在這一刻,我們兩人之間沒有任何阻隔。
剛纔我們一下子就沉了很深,水下負壓很大,我的耳朵裏嗡嗡作響,所以我只能看着他,他的樣子很好看,和我愛上他那時一樣。
他總是手段高明,以絕對強勢的手段掠奪一切。
包括我的心。
我一次次地告誡自己不能愛他,卻一次次沉入他的陷阱,無法自拔。
也不想自拔。
是我輸了。
我的眼前一片模糊,已經支撐不到水面,於是我合上了眼
“阿念,阿念”
我的耳邊匆匆而過的是陸南辰着急的聲音,我似乎被困在一個黑匣子裏,什麼也看不見,只能隱約聽到他的聲音。
一切距離我都是那麼的遙遠,四肢沉重,完全無法動彈。
“噗咳咳咳”
忽然,我咳出水來,剛纔那種感覺瞬間消失,我被人扶着坐起來,他拍着我的背,讓我緩過勁兒來。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身上依舊溼淋淋的,冷得可怕。
然後,一張大毛巾就蓋在了我的身上,有人一直在搓着我,讓我快速暖和起來。
可是即便如此,我依舊牙齒打戰,我扭過頭來,看到的是頭髮還在滴水的陸南辰。
他的面上再也不是當初的冷靜,而是擔憂,看到我擡起頭來,他愣了愣,然後仔細觀察我:“阿念”
我耳朵進水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他倒是慌了神,轉身就叫:“醫生”
我趕緊抱住他的手,道:“南辰,我沒事,我只是有些耳朵疼。”
我伸出手來,歪着腦袋拍拍,耳朵裏面的水流了出來,這才把周圍的聲音給聽清楚,我忽然想起還在車子裏的華仔,於是趕緊就要起來。
陸南辰似乎明白我在想什麼,於是摁住我,道:“剛纔搜救隊去把他救出來了,別擔心,你冷靜下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想起了林喬安的事情,於是一把就抓住他的手,道:“南辰,是林喬安,是林喬安讓人開車把我們弄進海里的”
陸南辰眉頭皺起,古怪地和一邊的一個警官對視了一眼,然後,他看向我,再一次確認:“你說的人,是當初用了你的設計圖的那個,林喬安”
我不知道他在懷疑什麼,再一次說道:“就是她,當初差點兒嫁給你的那個,林家唯一的繼承人,南辰,之前我在電話裏面也說了啊,你難道沒有聽到嗎”
可是陸南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有再說林喬安的事情,而是抱着我來到了車子裏,說:“先換一套衣裳,待會兒着涼了。”
我不明白,這個時候他還在關注什麼換衣裳不是應該立即就和警官說好,去周圍搜索林喬安嗎
爲什麼他的眼神還在躲閃
他把一套衣裳遞給我,我沒有接,只是看着他的眼。
“南辰,你認爲是我在誣陷她”我的雙拳緊握,指甲嵌入掌心,隱隱作痛。
我很緊張,現在事情都已經完全擺在了我們的面前,如果這個時候他還是要袒護林喬安,那我是真的對他很失望。
“阿念,你聽我說”
“我不要聽你任何理由藉口,你就告訴我,你爲什麼沒有讓人直接就去查找林喬安害我的線索”
他還沒有說完我就直接打斷他的話,我不想要聽他幫林喬安說任何好話
林喬安都想要我的命了,我還要忍氣吞聲嗎
並且,陸南辰他是我的男人,是我的丈夫,他現在幫着林喬安算是個什麼事
陸南辰的眉頭皺起,他用濃黑的眸盯着我,道:“念憶,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如果我真的不信你,那麼現在你也不會在這裏,我當初就是接到了你的電話,所以才匆匆趕來,只是中間發生了一件事情”
“我在想,當初你是不是看到了一個相似的人,把她誤認爲是林喬安,或者是說,你對林喬安太過於憎恨,所以纔會把別人看成是她。”
“啪”
 
我的手顫抖着,全身都在顫抖,我很冷,不管是我的這一副皮囊還是我的心。
他爲了袒護林喬安,竟然認爲是我精神失常
他擡起頭來,雙脣抿得死緊,我不想要再看到他,於是就要打開車門離開,但是他卻搶先一步將車門全都下了鑰匙。
“開門”我冷聲說道。
可是他卻依舊冷着臉看我:“阿念,別鬧了。”
我聽到他這話卻笑了,他認爲是我在胡鬧
我已經不知道要中呢麼形容我現在的心情,我現在寧願在海里淹死,也不願意和他待在這個車子裏。
但是那麼多的話我一句也說不出來,只能道:“讓我出去。”
他不理會我,直接就把車子給發動,就要離開,我一把就扯住他的衣裳,道:“你聽到沒有,放我離開”
但是他卻固執地啓動車子,開離這一片地方。
四周景色匆匆,我的心中十分難受。
他開了空調,車裏的溫度漸漸上升,我的身體已經不再冷,也不再顫抖,可是心中卻悲涼一片。
剛纔在水裏的時候,我還在爲他肯來救我而感動,可現在,他卻活生生地將這一份感動給斬斷。
我不明白他是怎麼想的。
他就像是迷霧中的河流,我不斷地試探猜測,卻從來無法探知他的深淺,我累了,不想猜了。
他忽然將車子剎停,這裏是一片小樹林,我以爲他要把我扔在這裏讓我自生自滅,可是他卻轉過身來,一把扯住我。
“你要幹什麼”我下意識地掙扎。
他卻悶不吭聲,一句話都不說,就要扯開我的衣裳。
我心中羞怒一片,有些想哭。
所以,我對於他而言,就是一個隨時隨地都能用來發泄的工具
“別碰我。”我冷聲道。
他的手稍微頓了一頓,然後直接就撕扯起來,我掙扎着,他卻一把扣住我的兩隻手,將我的衣裳給撕開。
襯衫,包裙,內衣,內褲,全都給扯掉了,我被他剝光光扔在車裏。
他把那些溼衣裳給扔在座位下面,然後扯過一張大毛巾,扔在我的身上。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就把自己也脫光了,我趕緊看看四周,還好這個小樹林比較隱祕,現在又是深夜,所以基本上沒有什麼人。
車子裏的空調開得很足,很暖,他換好了衣裳之後什麼都沒有說,直接就把車開回了別墅。
我不明白他在想什麼,只是偶爾從後視鏡裏看到他濃黑的眼。
他把我抱下車,帶着我回到了二樓我和他的臥室,把我放在牀上,然後二話不說吻了我。
我推拒着他,他雙手撐在我腦袋旁邊的牀上,眸色沉沉看着我。
“你在抗拒什麼”
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晚上跑出去幹什麼”
我還是沒有回答。
“你知不知道我在接到電話的時候有多心慌”
我看到本是濃黑的眼有些發紅,我愣住了,他
他再也沒有說話,而是俯下身來,吻住了我,我看不到他的眼,只感覺我的臉上微微有些溼潤。
他頂開我的腿,把手指探進去,他總是輕而易舉地能讓我達到gc,現在也一樣。
我顫抖着在他懷中癱軟,他抽出手指,換上了他的脣,堵住
“啊”
我整個人爆炸了,雙腿下意識地夾緊,可是卻夾住了他的腦袋。
快感一波波地涌來,我承受不住,打溼了身下的牀單。
他擡起頭來看我,沉聲說:“記住這次教訓了嗎”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繼續道:“看來還是沒有記住。”
然後就把他自己頂住,一搗到底,他抱着我,一個勁兒地逼問我:“記住了嗎”
我喘息着,靈魂震顫。
可是他卻不放過我,甚至將我抱起來,以便能夠更加深入,他可怕地壓迫着我,很脹。
他含着我的ng前,手卻摁住我的小核,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記住這次教訓,下次如果還敢再犯,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惡狠狠地說道,然後狠命往裏面一頂,釋放了自己。
我全身疲軟,只能掛在他的身上,他用牙齒咬了我的胸,有些刺痛,卻帶着一種異樣的感覺,他道:“聽到了嗎”
我費力捕捉到他的輪廓,點點頭。
然後他吻了我,還沒有拔出來的他,再次慢慢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