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妻色撩人 >第98章 對你虧欠太多
    我被打得眼冒金星,一下子就摔在地上。

    “賤人還不趕緊讓所有的手術全都停下來”陳如好的聲音傳來。

    我甩甩腦袋,趕緊就站起身來,和她對峙着:“我弟弟在裏面,你憑什麼讓我停下”

    還沒有等她開口說什麼,我就繼續道:“我聽南辰說了,之前發生過一些什麼事情,我知道,我可以允許你憎恨我,我想一切都是事出有因,但是我弟弟的性命我不能放任不管,你愛生氣就去生氣吧,反正手術,我不會停”

    她的手再一次就要揮過來,但是我快速躲過了。

    “賤人你不過就是憑着我兒子的心裏有你,我告訴你,今天你不把手術給我停下來,今後就別想進我陸家門”陳如好威脅着我。

    可我只是冷笑:“你什麼時候同意讓我進門了你不是一直都想要讓林喬安成爲你的兒媳婦嗎,現在又來和我開什麼玩笑”

    陳如好的臉上全都是憤怒,她被氣得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江念憶,你說得對,之前的一切全都是我識人不清,但是南辰是無辜的,他沒有必要因爲之前陰差陽錯錯位的一切而付出一個腎。”

    什麼

    我一時之間沒有能夠明白陳如好的意思。

    “現在立即就把手術給停下來,我知道現在的我是自私的,但是因爲南辰是我的兒子,我不能夠沒有他”

    “我不想要管你弟弟的死活,說真的,我恨不得他死”

    “你在牢裏的那些年,如果不是南辰一直護着你弟弟,你以爲那個小賤人能活到現在”

    陳如好似乎害怕激怒了我,於是把要說的一些弟弟的壞話全都給嚥下去,最後開口道:“念憶,算是我求你了,你曾經也是個母親,你知道身爲母親的擔憂,這一切都可以讓我來承擔,我無所謂,但是不要傷害南辰,南辰他是無辜的,而且這些年來我都看在眼裏,他對你的感情,比任何人都深。”

    我覺得自己思維似乎定住了,腦袋一下子轉不過彎來,這是什麼意思

    剛纔陳如好說的都是什麼

    所以說,現在在手術室裏,爲阿哲捐出一個腎的人,是陸南辰

    我不斷地搖着頭,不對啊,之前陸南辰不是和我說過嗎,是去找的一個阿哲的親戚,因爲只有親戚才能夠保證排異性降到最低。

    我從眼角的餘光裏看到了阿沫那雙躲閃的眼。

    我的腦中一閃而過的是剛纔陸南辰和阿沫說悄悄話的場景,於是我一把就抓住她的手臂,道:“阿沫,告訴我,南辰現在究竟在哪裏”

    阿沫紅着眼圈,沒有說話,但是我已經得到了答案。

    我沒有來得及去想太多,立即就跑到了那個捐獻腎源的手術室外,死命敲門。

    我害怕。

    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想起這些天來陸南辰對我的好,他讓我掌控了陸氏集團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讓我成爲陸氏集團最大的股東。

    他在我的耳旁對我說他愛我。

    他帶着我

    去乘坐熱氣球,和我說這是他一直都想要做的事情,他還送了我玫瑰。

    他還替我整理了許多證據,讓我這一次得以真正擊潰林喬安。

    他還爲了做了許多,在我都不知道的時候。

    是,我恨他,我已開始接近他,就是爲了報復,我一直都在欺騙我自己,我也以爲我恨他,可是其實一切都是假象。

    我現在終於看清了一切,我知道以前的許多事情不可追究,我終於明白要活在當下,珍惜眼前的人。

    可是當我終於明白了這一切的時候,他爲什麼卻選擇走進手術室

    “開門啊”我不斷地敲着門,可是卻沒有人來應,我跪坐在手術室外的地板上。

    “爲什麼不告訴我,我纔是阿哲的直系親屬,讓我來不好嗎”

    “南辰,你快出來好不好換我進去,讓我來”

    我敲着門,可是卻有人把我給扯了回來,我擡頭一看,是琳達。

    腦中靈光一閃而過,我一把握住琳達的手,像是握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琳達,你有辦法的對不對你是南辰的祕書,你一定能夠讓手術給停下來的,對不對”

    可是她只是悲憫地看着我,搖搖頭,道:“我是來告訴你一些事情的,念憶,這裏已經完全被保鏢包圍了,任何人都不能讓手術停下來,就算今天你死在這裏,也無法阻止這一次的手術。”

    心臟似乎在一瞬間被握緊,窒息地疼。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琳達,她的眼圈微紅,可是卻笑着說:“念憶,看開一些,只是取出來一個腎,又不是什麼大事,陸總的身體那麼好,養幾天就好了。”

    她故意說得輕鬆,可我卻不敢隨意這樣認爲,這不是什麼割除闌尾的手術,而是取出來一個腎

    如果手術有個意外

    我根本不敢想象。

    我知道我是個自私的人,如果是別人給阿哲捐獻一個腎,我或許不會這麼緊張,可是現在在裏面的,是陸南辰,是我愛的人,是我放在心尖的人

    我搖搖頭,握着琳達的肩膀,道:“這樣,琳達,南辰不是阿哲的直系親屬,他們只是血型一樣,所以換我好不好我是阿哲的監護人,我有權利換人是不是”

    可是琳達卻是搖搖頭,嘆氣道:“念憶,陸總是最合適的。”

    琳達想了想,終究還是把一份文件遞給我,說:“這些年來,陸總其實一直都有在觀察阿哲,也是陸總讓許醫生照顧阿哲的。”

    “在你在牢裏的兩年裏,陸總經常有去看你,許多次我都有站在一邊等着他,他站在那裏一站就是一天。”

    “他覺得這輩子對你虧欠太多,卻不知道要怎麼彌補”

    琳達說到這裏的時候,眼圈全都紅了,她不斷地搖頭,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我如遭重擊,不斷地後退着,聲音恍若不是我的:“可是他也沒有必要給阿哲一個腎啊,我纔是阿哲的直系親屬,只有我纔是最合適的,爲什麼會是他”

    正想着,陳如好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因爲阿哲是南辰的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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