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擡起頭看着他,他只是淺笑着看我。
“怎麼忽然改變主意了”我忍不住問道。
“既然你想嘗試,那麼就試試。”他微微低頭,就那樣看着我,我一時爲色所迷,愣在當場。
而他忽然撲哧一聲笑了,湊過來在我的脣上輕啄一口,他帶着溫度的觸碰讓我驚醒,立即就用手上的文件夾打他。
而他沒有避開,只是一把將我摟入懷中,打開他辦公室的門,把我塞進去,關門。
“說吧,來找我什麼事,我猜,你不會是想要看周明明和阿哲的熱鬧才故意出來的吧。”他開口說道,視線還在我手上的文件夾上掃了一眼。
我這纔想起我過來這邊的初衷。
於是趕緊就把之前安森和我說的事情告訴了陸南辰,他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又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不知道應當如何是好。
“你看什麼”我瞪了他一眼,然後準備轉身離開。
“念憶,不要忘記還債。”他壞壞地說道。
我面色一紅,瞅瞅四下沒人,於是蹦躂起來吻了他的脣,然後趕緊開溜。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我的臉還在發燙,看看鏡子裏的自己,臉紅紅的,真的是好羞人。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拿出手機,給阿沫打了過去。
阿沫不知道是在做什麼事情,很久都沒有接。
我看着手機,有種莫名的感覺。
阿沫最近一直都在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每每我問她的時候,她都不告訴我,就像是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周明明來公司鬧騰,我都還不知道她又去了金樽暗夜。
之前威廉對她的憎惡還沒有消弭,現在她就隨意出去,我總覺得不放心。
“嗡嗡嗡”
正想着,我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我看了一眼,是阿沫的電話,於是觸碰了接聽鍵。
“阿念,剛剛我有些事情沒來得及接,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阿沫的聲音傳來。
我微微皺起眉頭,稍微猶豫,但是最後還是開口道:“阿沫,我聽阿哲說,你又去了金樽暗夜,對嗎”
電話那邊沉默一片,我大約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阿沫,你有什麼困難就告訴我,我不管用什麼辦法都會幫你解決的,金樽暗夜那樣的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喫人不吐骨頭,你”
我還沒有說完,她就打斷了我的話道:“念憶,你可不可以不要管我”
“什麼”我一時之間沒明白過來。
“你以爲你是誰是聖母嗎我是個獨立的人,我要做什麼事都是我自己的問題,不管結局是好是壞,都是我自己一個人承擔,我不需要你的干涉,好嗎”阿沫的聲音當中全然冷意。
而我的心也在這一瞬間冷了下去。
“阿沫,我不想幹涉你的生活,我只是”
“你只是什麼”阿沫再一次打斷我的話:“你這不是干涉是什麼我請你今後不要管我了,好嗎”
我握緊了手中的手機,終究,點點頭:“好,你隨意。”
“謝謝。”她冷然道,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我看着慢慢暗下去的手機屏幕,心中一片蕭索。
腦海當中不止一次地想起當初我們一起在同一個牢
房裏的情景,還記得她私藏了一包煙,當初只剩下最後一根,她深深地抽了一口,然後把剩下的全都塞到了我的嘴裏。
隨她去吧。
夜裏,我翻來覆去一直都睡不着,總是在爲明天的事情而擔心,雖然我明白萬事都已經準備好了,還有南辰在我的身邊,我無需擔心,可是還是很忐忑。
正想着,一條長臂摟過我的腰,把我扣進一個懷抱,是南辰。
小辰已經一個人睡了,並且之前定於上週末的幼兒園的活動改到了這週末,也就是後天,我當初和南辰說了,他表示我們一家人都要一起去。
“怎麼了”他的聲音微啞,帶着沙沙的磁性。
我觸碰着他的手掌,輕聲道:“我還是有些擔心。”
他輕吻着我的脖子,悶悶道:“別怕,有我。”
我轉過身來,和他面對面,看着他在月光下的輪廓,我稍微安穩,但是還是伸出手,輕輕觸碰他的左邊胸口:“你說,會不會節外生枝”
他長長嘆了一口氣,然後把我擁入懷中:“念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也不可能保證萬無一失,但是你要相信,我一直站在你這邊。”
“而這個項目,也是你在設計界打出名聲的墊腳石,我會全力支持你。”他說完之後,又吻了我的脣。
纏綿悱惻,我輕嗅着他的氣息,我心頭其實還有許多疑問,爲什麼他會讓林喬安摻和一腳,爲什麼之前他對我的態度曖昧不清。
我怕我現在所篤定的一切全都是假的,到頭來只是一場空。
“我要的,只是能夠一家人在一起。”我看着他輕聲說。
他搖搖頭,道:“不,你值得更好的,以你的設計天賦與能力,是要閃閃發光的,念憶,我沒有忘記八年前的你,那纔是最真實的你。”
他每說一句就輕啄我一下,整段話說得纏綿悱惻。
而他的手也在不知不覺之間鑽進了我的睡衣裏,一路往上爬,握住
“不要鬧,明天還有事情要做呢”我趕緊抗拒道。
可是他卻不理會我,直接將我摟入懷中,在我的耳邊曖昧道:“反正你現在也睡不着,我們不如來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不唔”
他翻身爲狼,一把將我的衣裳給扯開,頂開我的腿,火熱地要着我。
而我,也沉浸在他帶來的快感中,隨他起舞。
浪潮般的gc打來,我最後在尖叫當中睡着。
在我睡着以後,他細心地拿了溫水給我擦拭了身體,然後拿着手機來到了陽臺,給通訊錄上的某一個人打出電話。
他冷聲道:“我警告你,明天不許耍花招,我要念憶大獲全勝,如果你敢有任何違規的舉動,不要怪我不顧念老爺子的臉面”
手機當中傳來一道輕笑聲,那人說:“我可從來沒有動手做過事情,都是別人乾的,我的手上乾乾淨淨。”
陸南辰狠狠皺起眉頭,看了牀上的我一眼,然後壓低聲音道:“也就你能利用周明明拿地皮的事情做文章,我陸南辰也有底線,妥協了那麼多次,這一次,我絕不會容許你胡來”
可是那人卻說:“看我心情。”
陸南辰冷哼一聲掛斷了電話,然後又在陽臺上抽了會兒煙,這才慢慢走進來,洗乾淨,重新鑽進被子裏,抱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