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我們也都很少和許期北見面,一方面是爲了避嫌,另外一方面,是覺得尷尬。
畢竟當初我
現在想起來我混賬事情還真的是做了不少。
幫傭打開了門,沒一會兒,果然,我看到了許期北,我尷尬着對他笑了笑,可是許醫生還是和以前一樣,對着我溫柔一笑,然後換了鞋走到我們的身邊,將一個文件袋給放在桌子上,然後看向許溫然,道:“你和他們說了嗎”
許溫然點點頭,道:“正好說到你的那兒。”
許期北嗯了一聲,然後將桌面上的文件袋給拿了過來,打開,放在桌面上,道:“這些資料你們可以看看,我給你們解釋一下。”
我點點頭,我實在是無法想清楚,既然有那位60歲的囚犯的dna,只要壓着林喬安去做dna比對不就行了
本來已經被碎屍的人,其實現在卻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並且抹去了曾經的所有,以林家唯一繼承人的身份出現。
這不是匪夷所思嗎
“按照之前所猜想的,只要進行比對,就可以確認身份,這一點很明確,林喬安必須要給出一個解釋,而這一份資料,就是林喬安給出的解釋。”
許期北繼續說道:“林喬安當初是救了林家的人,那是一場車禍,在出了車禍以後,林喬安雖然救了人,但是自己也傷得非常嚴重,毀了容,並且在病牀上躺了一年,這就是那一年的報告,上面有一點必須要注意。”
許期北點了點那一份資料,道:“她的面部腦部受到重創,面部後來通過整容技術修復,而腦部,根據後來的描述,她失憶了,失去了此前所有的記憶,然後林家人可憐她,感謝她,並且林家沒有後代,所以就將她之前的所有都給洗了一遍,讓她搖身一變成爲現在的林喬安。”
我瞬間就意識到了許期北說的是什麼。
一邊的許溫然接着許期北的話說下去:“而我仔細查看了那一期碎屍案發現的時間,和林喬安的車禍時間,雖然碎屍發生在車禍之前,但是報案卻是在車禍以後,所以,林喬安完全可以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她只是去救了個人,她見義勇爲,然後就重傷失憶。”
“並且在她重傷失憶的這一段時間當中,法院判決等等一系列的東西全都結束,兇手也被處以無期徒刑,她根本不知道。”許溫然看着我,我能看到她眼裏的無奈。
我有些兒泄氣,剛剛有一瞬間,我幾乎以爲可以直接將林喬安給弄死,但是卻發現她已經給自己準備了無數條後路。
許溫然繼續說道:“很顯然,當年的那一起碎屍案的許多線索,都隨着那位囚犯的認罪被掩蓋,並且後續有人去處理過這些東西,並且許多年以後,再想要去挖起那些真相,幾乎不可能,否則秦之壤就不會監禁阿玲六年時間了
。”
而南辰則是伸出手來給我理理衣裳,給我拿了個靠墊靠着,一邊引開話題:“所以,再往之前去探索是不可能的,現在我們手上有兩張牌,第一張,就是剛纔說的,那個叫做阿玲的女人,第二張”
南辰拿出來手機,翻到某一個畫面,然後放在桌面上,我們湊過去,看到上面是一張照片。
“這個是當初林喬安的父親通過阿北給阿唸的鑰匙,所得到的東西,那會兒正值阿念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東西就暫時放着了,當初我們沒有細究,後來我仔細研究了,並且順藤摸瓜,得到了這一張照片。”南辰開口說道。
我看了看,這好像是一張全家福
“第二張牌,就是這個女人,她是林喬安的母親,之前我們都一直注意林喬安的父親,聽說她的母親很早就沒了,但是通過她,我們可以找到一些他們家的舊人,或許還有一些什麼線索,不過,這個可以說希望渺茫,所以,現在從阿玲下手最爲穩妥。”
南辰看了看我,道:“今天我和阿念見到了阿玲以後,我們得知阿玲不願意出庭也不願意指認,但是我想,沒關係,她不願意,那麼我們就請君入甕。”
我一下子沒有明白他的意思,於是仔細地看了周圍的人一眼,好在他們也都是一臉的迷茫,還好我不是最蠢的
“現在林喬安非常恐慌,她一直認定,在金樽暗夜裏有一個人,那個人能夠將她當初的一切全都抖出來,將她給弄死,她只有將那個人牢牢掌控在手中,才能夠確保萬無一失。”南辰微微翹起一邊嘴角,伸手揉揉我的腦袋,道:“其實她並不知道阿玲對她並沒有威脅。”
“這是她現在所暴露出來的弱點。”南辰繼續說道:“她急了,爲達目的不折手段,甚至想要弄死我和阿念,這就說明她已經失去了以前的冷靜,而這也是我們迷惑她的優勢。”
我迷迷糊糊當中好像知道了什麼,但是又不清楚,於是只能夠聽着他說。
“所以現在我們就故佈疑陣,過幾天我和阿念假裝偷偷地去將這個人給接出來,如果你們是林喬安,你們會怎麼做”南辰看着我笑道。
“肯定想盡一切辦法搶人啊”我當即回答道。
“對,就是這樣”南辰點頭:“剛剛我說,她已經完全失去了冷靜,所以,是不是就會在搶奪的時候,在我們的刻意引導誘惑下,說出一些不爲人知的事情”
我的眼前一亮,對,現在從以前的事情去探索,已經難以尋找痕跡,所以就要讓林喬安自己承認
之前林喬安一直都很慎重,她一直都避開了這個碎屍案,並且每一次提起的時候,她都說我們在開玩笑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