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看着南辰,只見到他的眉頭也皺得緊緊的,一看就是對今天這詭異的順利覺得奇怪。
庭審結束,所有的人都站起身來,我和南辰也一樣,林喬安被帶下去,我一路看着她,只見到她準備走到通道里面的時候忽然擡起頭來看了我一眼,然後詭異一笑。
我只覺得全身發冷,這是怎麼回事
南辰一把握住了我的手,在我耳邊說:“我們先出去說。”
我知道南辰要和我說什麼,他剛剛應當也已經看到了林喬安那詭異的樣子。
我點點頭,然後就跟着南辰一起來到了車子這邊來,坐在車子裏,我們一時之間誰也沒有說話,空氣當中是一片令人窒息的安靜,最後我擡眼看他,問道:“南辰,你說,林喬安他們是不是有什麼計劃”
南辰看向我,然後一把將我給攬入懷中,說:“我也不知道,可是總感覺很奇怪,別急,剛剛我已經聯繫了老霍呂之晗周憲周明明他們,待會兒我們聚一聚,一起來討論討論這件事情。”
霍金主和呂之晗剛剛是和我們一起在看着庭審的,現在應當就在附近,而周憲周明明阿哲他們今天有其他的事情所以沒有來,但是剛剛庭審的內容他們應當也會知道,畢竟我們都很關心這一次庭審。
沒一會兒,南辰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他接聽了電話,然後又在微信羣裏面說了一些見面的話,然後我們約定了去霍金主名下的一個咖啡廳裏談一談。
我也在這個微信羣裏,這裏面基本上就是我們比較親密的幾個人,我、南辰、霍金主、呂之晗、周憲、許溫然、阿哲、周明明,但是我們並不會在微信上說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都是見面談。
畢竟我們面對的人並不是很簡單的,手機什麼的並不保險。
我們是最後來到咖啡廳的,他們已經在裏面把庭審的視頻看完了,庭審的內容早就有人發到了網上,上面寫了一堆的標題,說是什麼壞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之類之類的。
其實大概的意思就是爲了安撫輿論。
畢竟當初我們是直接將星兒拍下來的視頻還有當初林喬安的各種黑料一起爆到了網上,現在肯定是要有一個交代。
“姐”阿哲看到我以後站起身來。
我點點頭,然後走到了座位上坐下來。
這裏是霍金主的產業,自然不需要擔心被偷拍什麼的。
南辰在我的身邊坐下,首先開口道:“對這一次庭審,你們怎麼看”
呂之晗握住了我的手,在這裏,對林喬安的仇恨最大的,估計就是我和呂之晗了。
霍金主看了呂之晗一眼,說:“我認爲有後手。”
一邊的許溫然也點點頭:“依照我們對她的瞭解,她肯定不會是束手就擒的人。”
周明明更是焦躁:“我總覺得她不安好心,我之前可是着了她很多的道。”<
我掃了在場的人一眼,說:“你們說,到時候會不會弄個換人什麼的,讓人把她給頂上,代替她去死,然後金蟬脫殼。”
“不會。”許溫然首先說道,她對這方面的事情比較清楚。
我們都看向她,只見到許溫然說道:“現在不是古代了,在執行死刑之前,一定會對死囚進行身份確定,最主要的是,古代那邊隻手遮天,換個人比較容易,但是現在是法治社會,一切都在監控攝像頭之下,我們的人也在盯着,他們沒有那個機會。”
一邊的呂之晗握着我的手更緊了,周明明也趁機說道:“那麼會不會越獄”
許溫然也搖搖頭:“如果要越獄早就這麼幹了,現在還庭審,並且把庭審內容發到網上,就是爲了安撫輿論,如果這個時候越獄,那麼之前的一切努力也就全都白費了。”
呂之晗忍不住開口了:“那麼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沒有人知道林喬安他們想幹什麼,自從最後這一次撕破臉了以後,周憲他們的身份也已經暴露,不再能夠去打探消息。
周憲握着許溫然的手,說:“你對這方面比較瞭解,看過的案例也很多,你說說自己的看法。”
許溫然點點頭,看了我一眼,說:“我剛剛特意看了一眼時間,執行死刑是在半個月以後,我估計,他們會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翻案”
許溫然面色凝重地說:“或者是和我們這邊的人達成協議,進行某種不爲人知的交易。”
這意思就是或許我們之中會有內鬼了。
我本來想問什麼重病之類的,但是想想這個死刑犯有什麼關係生病並不影響死刑啊
忽然,我的腦海當中靈光一閃而過。
我猛地站起身來,說道:“精神”
我能看到在場的人面色鉅變。
“林喬安最近精神非常的不穩定,當初她和我見面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那會兒我和南辰還特意去問了阿北關於林喬安的情況,說是當初她車禍以後進行手術,後續爲了維持吃了很多藥,那些藥裏面都是有激素的,或許”
我驚恐地看着南辰,他立即就給許期北打了電話,我們全都看着他,聽到許期北說十分鐘後過來,我們都沉默了。
就算林喬安的精神沒有問題,爲了保住林喬安,他們也會說有問題
而且在當初星兒錄下的那個視頻當中看,林喬安的確十分的亢奮,行爲詭異。
沉默了許久以後,許溫然忽然說道:“但是如果是精神問題,爲什麼在庭審的時候沒有提出來”
我其實也想不明白,許溫然說得很對,之前有過很多個案例,本身應當是死刑犯的,但是因爲精神方面的問題,在庭審上勝了。
在一片沉默之中,許期北來了,他氣喘吁吁的,手上還帶着一個文件袋,放下以後,我給他遞了一杯水,他接下說了聲謝謝,然後就開始說起來:“林喬安方的確有往這邊用力的傾向,但是現在的相關資料還沒有完全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