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刺金時代 >秦公子番外三十一
    我說陸耀恆是個爛泥糊不上牆的廢物,我覺得一點也沒污衊他。雖然說紈絝子弟縱情聲色的挺多,但是陸兆祥那樣的虎父,偏偏就養出了這麼個犬子,真是可悲。

    我甚至沒有想到,鍾悅的計劃進行得出乎意料的順利。

    那位馮小姐在陸耀恆身邊有一段時間了,感情也算得上穩定,但似乎始終都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當鍾悅這個新鮮血液開始注入,她大概帶來了很多新鮮感。

    而且,馮玫雖然從前私生活也說不上有多清白,但鍾悅可是caesar的坐檯小姐出身,風塵裏頭跌打出來的,會玩。我私下裏似乎聽見他們說過,鍾悅本身非常會裝純情,平常經常喜歡一副清純女學生的扮相,可實際上口活一流,會玩的花樣很多,那方面的水平在整個caesar的小姐裏頭都是叫得響名號的。像陸耀恆那樣本身沒到閱盡千帆的地步,卻偏偏又沒有守身如玉什麼的,最容易掉進溫柔鄉里不知今夕何夕。只要把他給哄上了牀,一而再,再而三,都是順理成章。

    鍾悅很懂得運用自己的本錢。

    當然,秦揚讓鍾悅去勾引陸耀恆,可不是去犒勞那混球的,我們的目的實際上在於攪渾陸家的渾水,順帶着毀了他。所以在鍾悅開始跟陸耀恆打得火熱的時候,趁着某一天鐘悅再次把陸耀恆勾到酒店開了房,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我叫人偷偷地告知了馮玫,引着她去捉姦了。

    馮玫不傻,其實這段時間陸耀恆開始對她有點冷淡了,她肯定是能感覺到的。但是吧,畢竟兩個人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她懷着嫁入豪門的目的,當然也就稍微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敢十分盤問。而陸耀恆當然也不願意沒事找事,所以暫時都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但是當有人來告知她,並且慫恿她,在她耳邊吹點風,激起她的危機感,她必然還是得去捉這個奸。陸耀恆心裏有愧,所以肯定還得補償她的,這對她沒有壞處。

    秦揚那個壞小子,讓鍾悅帶陸耀恆去的是我們自家名下的酒店。我是後來聽秦揚說的,他指使員工直接把備用房卡給了馮玫,馮玫闖進去的時候,陸耀恆跟鍾悅兩個人身上一絲不掛的正在進行激烈的活塞運動,叫得樓道里都能聽見,連馮玫都站到牀邊了還沒發現呢。直到馮玫出聲大哭,陸耀恆才蒙了,趕緊退出來扯被子給鍾悅蓋上,然後手忙腳亂地找衣服穿。

    像馮玫這樣的女人,一門心思想嫁給陸耀恆,可陸耀恆不僅沒有求婚,反而爬了別的女人的牀,挺尷尬的。就算捉了個現場毫無抵賴的可能,就算她毫不意外地發現陸耀恆是個渣男,但她心裏還懷着嫁入豪門的希望,她就不敢十分糾纏辱罵男人。這大概也是爲什麼正室捉姦通常男人都沒什麼大事,遭殃的總是小三吧。

    所以說,捉姦這種事情,馮玫也只不過是拿鍾悅當筏子,罵一罵她,然後各種哭訴自己的委屈而已。

    要說陸耀恆對馮玫,也不是沒感情的,接着那好一段時

    間,鍾悅根本都插不進去。

    但是馮玫本身並不是真的要嚴管陸耀恆啊,加上鍾悅的不懈努力,所以等着風平浪靜了,很快陸耀恆又熬不住了,繼續偷喫。

    馮玫就繼續鬧。

    終於給鬧到陸兆祥面前去了。

    陸家本身的口碑還是很不錯的,陸兆祥這個人雖然早年跟項采薇的事情鬧得也不小,但是自從跟葉氏結婚以後,一直都比較自律,沒造出什麼新聞來。葉氏死了都這麼些年了,其實我跟秦揚一直懷疑他跟身邊的女性下屬有點曖昧不清,但是也沒法確定。陸兆祥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哈,他手下信得過的女性下屬有好幾個,都是不婚不育系列,根本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個。比如說,負責辰藝的那位梅小姐,就是始終追隨陸兆祥,連男朋友都沒聽說找一個的。

    陸家一直都保持着的好口碑,居然就這麼讓陸耀恆給壞了。馮玫本來一開始只是小打小鬧一下,可是鬧完之後發現陸耀恆那個膿包根本就是屢教不改,而且始終也沒有求婚,她就開始越鬧越大了。馮玫本身算是個二三線小明星,有一定的知名度和影響力,所以這事很快就跟長了翅膀似的,變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

    陸兆祥果然很生氣,對這個兒子恨鐵不成鋼。

    其實陸耀恆是個什麼德行,他老子心裏清楚得很。但是不鬧大了,隨便玩一玩,也沒什麼好說的,橫豎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對了。可一旦鬧大了,可就不太好看了,對陸家的聲譽是有影響的,陸兆祥的老臉一下子都有點不知道往哪擱了。

    他對這個不顧後果的馮玫也就更沒有好感。

    換句話來說,陸兆祥這個人其實是很大男子主義的,他可以玩女人,但女人不能玩他,當然也不能玩他兒子。馮玫一個二三線戲子,對陸家本身的助力並不大,還惹出這些麻煩來,顯得有點沒腦子。這種時候,他肯定希望兒子直接跟馮玫斷絕關係。

    矛盾也就慢慢地凸顯出來了。

    有些人你永遠不會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想的,但他一定會朝着作死的方向不惜一切代價地走下去。

    陸耀恆顯然就是這種人。一面貪戀着鍾悅帶來的刺激,另一面,又優柔寡斷不忍離棄馮玫。關鍵是他還有了女人忘了爹,把陸兆祥的諄諄教誨全都給丟到爪哇國去了。

    趁着陸家混亂的當口,我和秦揚想辦法開始查探更多的情況。我提醒秦揚說,當初父親是死於腦梗,而許扒皮也是死於腦梗,這其中很可能有着某種神祕的關聯。我們暫時從陸家這面有點難以下手了,但我們可以試着去尋找一些許家的老人來打聽。畢竟許家覆滅的時候,許家有很多產業最終收在了秦家旗下,員工也是原封不動地接收了,查起來可就比直接去查陸家要容易得多。

    秦揚以爲然,果然就從許家這邊查出了不尋常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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