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界荒有點不敢相信,其他人都不敢相信,這可是連尊者境都打不動的礦物,就被李巖長老這麼用鋤頭輕輕一挖,就挖開了。
“宗主大人,老朽可以保證,這應該是凡人用的鋤頭,老朽在祖上的畫壁中曾看到過一模一樣的。”李巖長老說道,雖然他也是有點不敢相信,但這在他的記憶中,確實是凡人用的鋤頭呀
楚軒轅也拿起鋤頭,朝地上挖了一下,那堅不可摧的礦物,應聲而碎,不僅如此,那被他們挖開的礦物,好像還自動消失了。
“地下宮殿,有你想要的答案。”
楚軒轅默默地重複這句話,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鋤頭,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心中升起。現在他已經失去了與老猿猴他們的聯繫,只能靠自己了。不僅如此,在場的所有人,都需要靠自己,憑藉一個凡人的身軀。
“軒轅,是不是你也想到了。”界荒突然開口問道。
“莫非前輩你也”
“嗯。”
兩人相視一眼,心中似乎都已經有了答案。也許這就是祕藏,對他們的考驗,只有到達了地下宮殿,他們纔有可能解開他們頭上的金箍,纔有可能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麼。
嘩啦
學着李巖長老的樣子,界荒作爲一宗之主,落下了他第一個鋤頭。被挖起的礦物,自動消失了。
“宗主大人,你這是”有不解的長老問道。因爲現在界荒所做的,是跟凡人一樣的事情,在修武者看來,那是非常低劣,非常下賤的事情――挖地
界荒沒有停下,而是一直挖,但作爲沒有經驗的他,只是挖了幾鋤頭,便累了,現在的他,只是一個凡人之軀。修武者突然喪失了修爲,過起凡人的生活,無異於在府中的千金小姐一樣突然從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成爲自己下地勞作。這簡直就是從天堂落到了地獄。
楚軒轅也動手挖了起來,他們兩人合力的挖一處,礦物逐漸減少,他們所在的位置,就漸漸下沉。
玄宗的強者們,一時間都明白了,這也許就是一場考驗,讓他們以凡人的身軀,來到達那地下宮殿,而這過程,便是像凡人一樣挖地
凡人所做的事情,在他們看來,無疑是低劣的,許多年邁的長老都不想做,現在他們失去了修爲,身子骨已經沒有了修爲的支撐,就跟凡人一樣,挖幾下便要喘幾下氣。這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幽凌峯和戰天兩人幾乎看傻眼了,他們是誰,他們可是受人景仰的尊者境強者,現在竟然要來從事這麼低劣的事情更何況他們是一宗之主,怎麼能自降身份。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快給我挖”幽凌峯轉身對他身後的十幾名長老吩咐道,可這些長老們大都已經年邁。
若是他們修爲還在,那便是真正的助力,現在卻明顯成了累贅。特別是幽戰長老,他連揮動鋤頭的力氣都沒有。
而其他小宗小派的人,卻是樂開了花。論修爲,他們確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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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四大宗門,可是現在大家都成了凡人,需要用凡人的方式去爭奪寶藏。那地下宮殿,到底會有些什麼,武技,寶物
巨大的誘惑驅動着他們奮力的挖掘,只要最先挖通,那麼無疑會成爲第一個進入宮殿的人。而玄宗,幽宗和戰宗雖然帶來了大量的強者,可是這些長老們,都年事已高,正值壯年的長老,不過三分之一。一下子突然變成了凡人之軀,這些所謂的強者們,也就無用武之地了。
玄宗這邊最先開始挖掘,所以搶佔了一點先機,不過這優勢很快就落了下來,體力,成了他們最大的問題。一直都是靠着修爲在戰鬥,他們的身體全靠修爲的支撐。
一些長老不禁開始埋怨恨自己弟子沒有帶過來,那都是青壯年呀結果現在卻是一羣老頭子在這裏辛苦的挖地
“哎呦,我的腰呀”
“天啊這得挖到什麼時候”
“哎,老夫若是早知道,就把我的僕人都帶進來,這隻有年輕人才幹得動。”
半炷香的時間都沒到,幾乎已經有大半人坐在地上歇息,不僅僅是玄宗這邊,幽宗,戰宗,以及其他的宗門,上了年紀的長老,都累得喘不過氣了。
楚軒轅依舊在揮舞着鋤頭,界荒也跟他在一起,雖然他們身體下沉的速度很慢,不過這麼挖下去,還是確實有成效的。
“都別休息了,還不快點挖”
這時,幽宗那邊,傳來幽凌峯的怒吼。只見跟他們分到一起的長老們,幾乎都已經累得倒地了。就剩下他和戰天還站着。
有力使不出,這恐怕是幽凌峯現在最想說的話,堂堂一名尊者境,竟然落魄到這種地步。
“想不到凡人的生活,這麼累呀”界荒感慨了一句,開始原地坐下歇息了一陣。
看見界荒都歇息了,玄宗的其他強者們也是陸續停下,坐在原地喘着粗氣。雖然他們這裏有幾千人,但是挖了這麼一炷香的時間,身體也就下沉了半丈,而距離那地下宮殿,卻還有三十四丈。最關鍵的是,現在他們都疲憊了。
“軒轅少俠,先歇會兒吧不着急。”見楚軒轅還沒有停下,界荒說道。
“前輩沒事,軒轅還挖得動。”楚軒轅擦了擦頭上的汗,笑道。他也未曾想到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以凡人之軀,去勞作。
“哎真是羨慕你們這些年輕人嘍老夫真的是越老越不中用了。”玄華感慨道。
看着楚軒轅舉起鋤頭,然後砸下,挖起,再舉,再砸,再挖,如此往復。一些年邁的長老不禁由感而發,嘆息自己的歲月。
雖然他們可以憑藉修爲來延長自己的生命,但是有一點他們是不能改變的,他們會逐漸的老去,老到連修爲都不能幫到他們的時候,他們便會真正死去。
現在,這裏已經沒有了修武者,而是一羣凡人,做着修武者不能做到的事。
他們放下了修武者的架子,放下曾經的高冷,冷漠。嘗試着像凡人一樣的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