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扭曲,大怒的樣子完全沒有了平時貴婦人的華貴姿態,指着江洹尖聲罵道:“你找死嗎一個下賤的保鏢居然敢掀我的桌子人呢快來人外面的人都給我滾進來,打死這畜生”
守在門口的保鏢聽到了屋子裏女主人的叫聲,趕緊跑了進來。
看到這狼藉不堪的場面,保鏢都一臉難以置信。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梅靜這麼狼狽過,可他們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江洹搞的鬼。
“給我打死他打死這個畜生”梅靜指着江洹尖叫不斷。
保鏢二話不說,直接衝上去就要制服江洹。
但江洹這會兒因爲江嵐的電話心急如焚,哪裏有時間跟他們瞎耗
他縱身一躍,直接一個連環飛踢,狠狠地踹在兩人的胸膛上。
“砰砰”只聽得兩聲悶響,兩名大漢直接被那巨大的衝擊力踢得倒飛而去,跟斷線的風箏一樣,狠狠地撞在牆上,貼着牆壁做自由落體運動,最後“咚”、“咚”兩聲掉在地上。
那聲音就好像錘子敲打在人的心臟上一樣,讓人心驚肉跳。
梅靜看得目瞪口呆,人都快傻了。她的保鏢那可是梅家精挑細選送過來的,是退伍的特種兵,居然一個照面就被江洹給廢掉了
這怎麼可能
江洹看都沒看那兩個半死不活的保鏢,周身散發着一種懾人的寒氣,他冷冷地掃了一眼梅家:“我跟我妹妹打電話,你最好閉嘴如果你再敢開口說一個字,這張桌子就是你的下場”
話音剛落,他一隻腳踩在那張紅木桌子上。
“砰”只聽得一聲可怕的落腳聲,那結實的足足有七八公分厚的紅木桌子瞬間“咔嚓”、“咔嚓”四分五裂,碎成了滿地的碎渣
價值幾十萬的紅木傢俱,居然就這麼毀了
梅靜剛要破口大罵,卻當場被這可怕的一幕給嚇到了,她臉色發白,面帶驚恐地看着江洹,想要開口罵人卻不敢開口。只能臉色漲紅,憤怒地盯着江洹。
江洹見到場面終於安靜下來了,趕緊撥通了江嵐的電話,“嵐嵐,出什麼事了慢慢說不着急。”
江嵐似乎也察覺到了電話那頭的江洹有點不對勁,不過她顧不了那麼多,平復了下情緒,小聲道:“哥,爸他他被人打傷了現在在醫院”
“什麼”江洹的臉色刷地一下就沉了下來,聲音陡然拔高,“大伯被人打傷了他怎麼樣有沒有危險是什麼人乾的”
江嵐搖了搖頭,聲音微弱,“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誰幹的。是鄰居的孫大叔打電話告訴我的,我才知道爸被人打了爸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他的腿和手都被人打斷了”
江洹心再度一沉,細想了一下後,溫柔地安慰了江嵐幾句,問清楚了江大川住的醫院,這才掛了電話。
“白總,借你的車用一下,”江洹沒有遲疑,他現
白雨薇看到江洹焦急的樣子,知道肯定出事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沒等江洹拒絕,她又說道:“事情很可能跟我有關,我應該去看看。”
事實上她也不想留在這個家裏,晦氣
江洹不想多耽擱,想也沒想就點頭答應了,轉身往門外衝。
梅靜見到兩人要走,尖聲大叫起來:“你們不準走把家裏搞成這個鬼樣子,想這麼大搖大擺走人嗎你當這裏是菜市場嗎”
江洹二話不說,衝上來走到她面前,擡起手甩手扇了下去。
“啪”一聲耳光無比響亮,巨大的力道直接把梅靜扇倒在地,眼冒金光,頭暈目眩。
“聒噪”江洹的聲音冰冷而充滿殺氣。
“你,你怎麼打人”白江洲見到江洹居然動手,臉色頓沉,就想要開口訓斥。可他剛開口,江洹轉過頭來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那銳利且冰寒的目光,讓白江洲感覺到迎面襲來一股森然的殺氣。
那股殺氣雖然是無形的,可卻讓人本能地感覺到畏懼。
他也算見多識廣,在幾年前他就在梅家見過一個在國外參加過反恐戰爭的特種兵身上感覺到過這種殺氣。當時他感覺自己就好像要窒息了一樣,被那恐怖的氣息逼得冷汗直流。
那特種兵告訴他,這是因爲他回國時間還短,無法收斂身上的殺氣。
但現在他再一次感覺到了那森森的殺氣,這小子身上的殺氣,居然比那個特種兵還要恐怖就好像一件厚厚的棉襖包裹在身上一樣,恐怖到令人毛骨悚然。
難怪女兒會選他當保鏢,果然不是表面上的愣頭青。
“基督教徒”江洹嘴角一扯,“嗤”地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用英文說道:“謙卑讓人崇高,凡是自高自大的爲卑,凡謙遜善良的人則會爲高尚在上帝眼裏,你不過是個臭蟲像你這種尖酸刻薄的女人,也配當基督教徒簡直給你的上帝抹黑”
“你你說什麼”梅靜臉色慘白,她身爲上流社會的人,自然聽得懂英文。
她很清楚那話的內涵,只是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還會英文
江洹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出門去。白雨薇也目光復雜地看了一眼,緊跟着江洹的腳步出了屋子。
上了車,江洹趕緊發動車子,開往中海市第一人民醫院。
白雨薇坐在後座上,從後視鏡上她能很清楚地看到男人看似平靜的臉龐,實際上暗藏風暴。他雙手上微微突起的青筋,明顯是在壓抑怒火的表現。
男人的內心,驚濤駭浪,怒火滔天。
“是不是雷家的人”白雨薇輕啓脣齒,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江洹搖了搖頭,“還不清楚。”
白雨薇幽幽地嘆了口氣,有些自責:“是我沒考慮周全,如果真是因爲我才牽連到他們,我會想辦法補償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