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幽微微想了下:“今天下午,去買五部奔馳或者寶馬,你看着辦。配給公司高管,你和教官,每個人一部。另外三部,你看着安排。但是我有一個要求,這些車子,如果孩子要開家長會,就是孩子的專用車。另外,以後如果有孩子大了的員工,比如你的孩子,要上大學,送孩子的車,就用這些車子。咱家的孩子,不丟人。還有,去買一輛最好的豪華客車,以後專門用來接送孩子。司機給我找最好的司機。”

    說完,聶幽掛了電話,也不管公司賬務,也不管任何理由。

    教官看着聶幽,禁不住苦笑:“你呀,五部車子,就是小一千萬。這個錢花的冤枉。”

    “不冤枉咱家的孩子不比任何人差。”說完,聶幽回頭,看着還冒着腦袋的柱子。“柱子,告訴叔叔,叔叔讓你不丟人,有底氣。那你有沒有底氣考最好的成績”

    柱子整個人都竄了出來,挺直了胸脯:“有我今年一定會是全班的第一名。”

    聶幽滿意的點了點頭:“去告訴你的小朋友們,誰考的最好,以後每天上學放學,叔叔機會讓他坐奔馳寶馬。其餘的,就只能坐大客車。”

    柱子立刻一溜煙的跑出去了,很快,樓裏就響起了孩子們興奮的聲音。

    教官看着聶幽,一臉的苦笑:“你就不怕把孩子們帶壞了。”

    聶幽哈哈大笑:“孩子是不是學壞,教育很重要。咱們這個環境裏,我不相信能出壞孩子。比如說教官你,如果孩子坐奔馳寶馬上學,你就會讓他變壞”

    教官頓時眼睛一瞪:“他敢老子打斷他的腿”

    聶幽開着車,看着學校門口停滿了各種各樣的車子,忍不住感嘆,國人確實對於孩子,是下了血本的。不管貧富,總是要給孩子最好的。

    不過車子太多,學校門口可憐的停車位,根本找不到地方。不過似乎他有特殊待遇

    看門的保安看到一輛奔馳開過來,立刻過來敬禮,然後熱情的招呼,很快居然他找到了一塊地方,清理出一個車位來,讓聶幽停了下來。

    聶幽下車,拉着柱子往裏走去。

    柱子下車的時候,週期的不少小朋友都看到了。很明顯的,有幾個小朋友和柱子關係還不錯,都跑過來看柱子。

    還沒走進校門口,幾個小傢伙從旁邊跑了過來,其中一個豆芽菜一樣,卻明顯是老大模樣的孩子跑到柱子面前:“窮鬼,今天不是說讓你爸爸來嗎哼,你爸爸還在工廠抗麻袋吧”

    柱子眼睛都紅了:“我爸爸不是抗麻袋的。我爸爸是教官,是保全公司的副總經理你再詆譭我爸爸,當心我揍你。”

    那孩子囂張的指着一輛寶馬:“看到沒,我爸爸帶我來的。你今天不是說你爸爸會開車來送你的嗎哥哥我大氣,只要你爸爸哪怕開一輛老爺車,我就放過你。”

    柱子聽到,頓時冷哼一聲:“我爸爸沒來,但是我叔叔來了。那是叔叔的車。”

    那孩子看到柱子指向一輛奔馳,頓時笑了起來:“哈哈,笑死我了。你叔叔會有那麼貴的車”

    柱子從聶幽手裏搶過車鑰匙,跑到車邊,打開車門,然後回頭看着那傢伙:“怎麼樣我叔叔答應我了,只要我考第一名。每天都會來送我。他沒空,也會讓司機叔叔送我。”

    那小傢伙張口結舌,畢竟還是小孩子。

    聶幽也不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畢竟這只是小孩子的遊戲而已。等他們長大了,會發現這種事情到底有多無聊。

    “哼,恐怕你叔叔也就是個開車的司機吧開了公司老總的車,就說是自己的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入了聶幽的耳朵,頓時讓聶幽皺起了眉頭。

    循聲看去,聶幽看到了一個油頭粉面,甚至還有一股女性化妝水氣味傳過來的男人。這讓聶幽從心底泛起一股厭惡,甚至是想要嘔吐的感覺。

    “柱子,咱們,去開家長會了。叔叔要知道你是不是好學生。”聶幽直接沒理會那個人,走過去拉着柱子往學校走去。

    “喂,你說你呢你居然敢無視我粗魯、低俗”那個人居然破口大罵起來。

    聶幽猛地回頭,一身手,就把這個身高一米七左右的傢伙提着領子拎了起來:“我警告你,我的耐心有限。”

    “哎呀,殺人了殺人了救命啊”那人尖叫的聲音頓時劃破了大街上的環境。

    就彷彿是一把生鏽的刀子,切上了鋼琴的面板,把美好的東西全毀了

    “哼軟蛋。”聶幽一把丟下他,轉身領着柱子往學校走去。

    柱子的眼光裏全是崇拜,看着聶幽幾乎都要冒出星星來了。

    那個人卻被聶幽一把丟到地上,半天沒喘過氣來。等他喘過氣來,卻早已失去了聶幽的蹤跡

    了。發泄一般的看向聶幽的車子,很想過去劃幾道,可是想到這車子的主人可能是某個大公司的老總,那份心思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是恨恨的拍拍身上的泥土,看一眼周圍看熱鬧的人羣,居然臉不紅心不跳的喊道:“看什麼看什麼被野蠻人打了很好看嗎”

    說完,揚長而去

    柱子的班主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戴着一副金絲眼鏡,一股文雅的氣質一見面就已經迎面而來。這讓聶幽對這個老師很有好感。

    教室裏到的人已經不少了,看到聶幽拉着柱子走進來,幾個家長都禮貌的對聶幽點頭。聶幽自然也會禮貌的回禮。

    來到柱子的座位旁邊坐下,聶幽忍不住有些好奇:對於第一次開家長會的人來說,這確實很好奇。雖然他以前也開過家長會,但是那都是他自己的家長會,他的家長是從來不來他的家長會的。這一次,以家長的身份出現,讓他感覺很是好玩。

    不過很顯然,只是好玩是不夠的。幾個家長正在小聲的互相交談着,聶幽可以聽到他們說的都是一些孩子的事情。就這麼孤零零的坐着,似乎不太好。可是去和別人聊,人家都說的是孩子,自己似乎這方面是空白,跟他們恐怕沒什麼共同語言。

    這個時候,旁邊一個衣着樸素的家長挪了挪凳子,靠了過來:“兄弟,你是柱子的”

    “他是我叔叔。”柱子立刻替聶幽回答。

    聶幽有些尷尬的看着那個家長:“不好意思。他的爸爸很忙,一直沒時間。我也是偶爾纔有時間。讓你們見笑了。”

    那個人三十四五歲模樣,應該是工薪階層,不過性格到時還蠻豪爽:“正常正常。這一次,如果不是我家小子拼命的拖我來,我也狠不下心請假啊。也好,就當是休息了。週末的時候,多加個班就補回來了。”

    聶幽笑着點點頭。

    那人接着說道:“你是開公司的老總吧”

    聶幽點點頭:“算是吧。都是和幾個兄弟一起糊弄的。”

    那人翹了翹大拇指:“厲害”

    卻不料他的兒子,一個和柱子差不多大的孩子卻一把拉住他老爸的衣袖:“爸爸,你慢點。他的衣服好貴的。弄髒了賠不起的。”

    那男人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見笑了。”

    聶幽笑了起來,看着那個孩子:“小傢伙,你這都跟誰學的衣服就是衣服。沒有什麼貴不貴,只有是不是穿着合適。比如冬天傳了暖和,夏天穿了涼快就是最好的。”

    那小傢伙怯生生的看了眼聶幽,又看看柱子:“柱子,以後不和你玩了。”

    柱子頓時臉色黯淡下來:“我以後不讓叔叔來送我了。”

    聶幽愕然:“呀,你們這小傢伙們還有團體啊。是不是家庭條件差一點的是在一塊。條件好的在一塊啊。”

    那孩子的爸爸顯然也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滿臉都是驚訝。

    那孩子點點頭:“我們都是窮人的孩子。我們沒有好衣服好車子討論。我們只玩我們自己的。和富人家的孩子不一起。”

    聶幽徹底無語:社會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連上學的小孩子都要明顯的劃出窮富的界限來嗎

    “哈哈,那恐怕你還得和柱子一起玩。”聶幽好笑的看着那孩子。

    那孩子很是憤怒的看着聶幽,很明顯,他對聶幽是真動氣了。

    “因爲我是公司的司機。我告訴你一個祕密,我今天是開着老總的車子來的。我沒有車子呢。衣服都是穿了別人的呢。”聶幽故意低了聲音,小聲的說道。

    那孩子看看聶幽,似乎有些不相信,聶幽嘿嘿一笑,脫掉外套,把襯衣領子拉開一點:“看,都是肌肉這可都是和你爸爸一樣幹活才能練出來的。你看我的手,都是老繭。那些富人有嗎”

    那孩子這才似乎是相信了,歉意的看着柱子:“對不起。我知道你和豆芽菜打賭的事情。我們都已經湊了錢給你,要是你輸了,就給你一起陪。”

    柱子很是感激的看着那孩子:“沒事的。我們都是好朋友。不過今天我贏了。”

    孩子之間的感情是真摯的,也是簡單的。只是一個簡單的善意的謊言,就足以讓他們迴歸於好。

    那孩子的父親不是孩子,自然看得出來聶幽的謊言,對他歉意的笑笑。聶幽對他輕輕的點點頭。

    “我叫聶幽。”聶幽對這個人還感覺不錯,自我介紹到。

    那個人看到聶幽伸出來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猶猶豫豫的伸出手握了一下:“木剛理。就是一個在碼頭上扛活的。碼頭裝卸工人。嗨嗨”

    聶幽忍不住順口問了一句:“碼頭裝卸工人港口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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