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聶幽招呼來後勤的人,安排他們兩個。
他們兩個來的匆忙,甚至連行李都沒帶,只是臨時拿掉了軍銜,換了身便服,就被直接用軍車送到了這裏。所以,他們安排了住處之後,還要等待他們的個人行李。不過部隊已經做了安排,很快就有專車把他們的私人物品送了過來。而且他們都是大校,家屬是隨軍的,住房在他們原來的單位,還暫時住着。
畢竟是軍人,對於這種應急事情,還是有適應能力的。不過是三個小時後,到了晚上,他們兩個已經在醒來的康峯的幫助下,開始快速的熟悉公司的事情。
聶幽卻坐在張斌的家裏,他的牀前,看着張斌端着一碗湯,慢慢的喝着。
“聶幽啊,我是真沒事。這睡了一覺就好了。”張斌一邊喝湯,一邊說道。
聶幽搖搖頭:“你要是再這麼下去,我沒法和嫂子交代。我好歹是公司的董事長,現在命令你,必須在家裏至少休養七天。等到七天以後,才允許去辦公室工作。我給你挖來了兩個後勤基地的大校,都是老手。後勤那邊的事情你可以放手讓他們去做。這一段,劉正林會處理行政上的事情。你不用擔心。等你恢復之後,工作量最少也能減輕一半。我不能讓你倒下去。”
張斌看看聶幽,默默的點點頭,慢慢的把湯喝完了:“那我睡一會再。”
看着張斌幾乎挨着枕頭立刻就睡着,聶幽有些不忍,悄悄的走了出去,看着在門邊等待的嫂子,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嫂子。這都怪我。外邊太忙了,家裏的擔子都壓在老哥身上了。”
嫂子看着聶幽,卻搖搖頭:“不怪你,我懂得。我知道,這些年,老張受盡了委屈。能重新被認可,他心裏憋着一把火呢。”
“嫂子,那老哥的身體可千萬不能放鬆了。你也別上班了,就好好照顧老哥吧。”聶幽和嫂子一起走到沙發上坐下,輕輕的說道。
嫂子搖了搖頭:“我是老張的老婆。老張能拼命,我也不能給他丟人。雖然我只是個女人,只能在餐廳打打雜。我們夫妻倆也算是患難夫妻,一起苦過來,如今好了,也不會就當個富婆。那樣的日子,我也過不來。老張也絕不會同意的。他的工作,我支持。我也會盡量照顧好他的身體。”
聶幽嘆了口氣,眼圈有些發紅。
張斌,教官,這兩個在公司最親近的人,都是拼了命的工作。他知道,這當然不只是爲他,更是爲了華夏。但是這依然讓他感覺羞愧。
從他們身上,他看到了真正的華夏人的脊樑
“嫂子,那這幾天,老哥就暫時交給你看着。我可能呆不了幾天。千萬照顧好老哥。他要是再敢熬夜,就打電話給我,我立刻回來。”聶幽也只能這麼做了。
嫂子點點頭:“放心吧,我懂得。”
離開張斌的家,聶幽有些不知道該幹什麼。漫步在家屬區,溜達着。
康峯接到電話,笑了笑,沒等他說話,電話已經掛了。
看看正在工作的兩個剛到來的大校:“剛纔聶董事長通知,今晚所有人不準加班。休息。”
周文志頭也不擡:“其他人去休息。我們倆剛來,不算。還沒辦手續,不算公司的人。”
看到他們兩個的態度,康峯也很無奈:“那可不能怪我。我去通知其他人。”
通知了一圈,康峯很沮喪的回來了
“怎麼了”周文志笑了下。
“孃的,我去通知不準加班。各個部門的頭頭直接把我轟出來了”康峯很是鬱悶。
謝天和擡起頭來看着康峯:“公司的事情這麼緊張嗎”
康峯點點頭:“公司的事情比較多。主要是發展太快,人員跟不上。雖然各部門都沒停下招聘。可是你們知道,我們公司的特殊性,招人需要經過很嚴格的審覈。只有一些非必要崗位,外圍崗位,才能自由的招聘。所以,通過審覈的人並不多。”
周文志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必須把好審覈關。哪怕人手累一點,也要保證人員的素質。不過看來,我們倆看來是來對地方了。這個地方,真不錯。”
謝天和笑了起來:“周處長,當初剛上車,你可以牢騷滿腹的。”
周文志笑了笑:“我當時都不知道要來這裏。只是接到緊急通知,立刻退役,轉入某公司。
哪知道什麼情況啊。”
聶幽等了半天,看到辦公樓那邊還沒熄滅幾盞燈,有些惱火再次打了電話給康峯,可聽到康峯的解釋,聶幽也是沒辦法。
“好吧,通知餐廳,準備夜宵。”聶幽無語的說道。
康峯說道:“餐廳的夜宵都涼了,都沒人顧得上喫。”
聶幽忍不住苦笑:“真的這麼忙”
“有張副總這樣的老總,就有張副總這樣的兵。”康峯很簡單的說道。“我們是軍人,至少曾經是軍人。爲了我們的目標,喫點苦算什麼。”
聶幽沉默的掛了電話,仰望着夜空,看着璀璨的燈光下,雖然看不到,但是一定會很璀璨的星河,就好像是華夏。
哪怕你看不到,都有這些默默無聞的人,在努力的讓華夏這條巨龍,慢慢的恢復活力。
搓搓臉,往辦公樓走去。找來了值星的分隊長:“我可能明天,最遲後天就要走,來不及通知其他人。你具體負責,明天開始,派遣人手,到紡織廠那邊組織疏通地下管道。他們敢阻撓,直接打他孃的。只要不出人命就沒事。另外,也不要出格,只要疏通了管道就算完事。額外的事情不允許做。以後他們要挑釁,也按這個規矩辦理。咱們公司眼皮下面,不允許黑社會這麼囂張。”
分隊長大喜:“聶董事長,我們早就憋壞了。這事保證完成任務。”
第二天一早,聶幽站在最高的樓上,身邊是康峯和周文志,謝天和,還有睡了一個晚上,精神好了許多的張斌。
“聶幽,這麼幹行麼畢竟政府那邊都拿他們沒什麼辦法。”張斌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