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老，您確定他是這麼說的”一個副總激動的看着荀一航。
荀一航想了想，認真的說道：“是的。就算我只是搞技術的都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小傢伙對飛鯊很感興趣。對於野熊，則是沒有多少詢問。我可以看得出來，他喜歡飛鯊。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希望飛鯊入役。”
老總當時就激動的站了起來：“飛鯊的生產線，現在就開始組建。”
荀一航驚喜莫名：“總經理，這是真的飛鯊可以量產了”
“量產”老總大手一揮“既然這道坎有了邁過去的可能。我們不能等着事到臨頭才做準備現在就準備，只要那邊一鬆口，我們先送四架過去，讓他們試用。只要他們用好了，不愁沒有訂單。而且，野熊的生產線，也要提前準備。有了飛鯊的成功，野熊的成功也就指日可待。另外，荀老，這根據新的技術和材料、思路，進行重新設計，完全是咱們自己嶄新飛機的，下一代戰機咱們可也得抓緊了哦。”
荀一航激動的站了起來：“總經理放心，咱們公司的技術人有決心，也有能力，提前完成新一代戰機的設計和研製。也不會耽誤飛鯊的入役和生產以及改進。”
“那就這麼說定了。咱們大幹一場。讓北方那幾個老混蛋看我的臉色。哈哈哈”老總高興的哈哈大笑起來。
聶幽直飛帝都，在帝都下了飛機，直奔九叔的住處。
“九叔，我去了一趟西飛，見到了他們的總工程師。他們說了，這飛鯊的性能至少比現在的殲十五提升百分之二十三的作戰效能。我也看着殲十五的改進計劃，即便是立刻完成改進，改進後的殲十五，也不過是提升百分之十六的作戰效能。當然，改進殲十五的費用會小一些。但是飛鯊的五年內改進，更是收益巨大。”見到聶玉麟，聶幽水都沒喝一口，就直接說道。
聶玉麟看到他急促的樣子，給他倒了杯水：“彆着急，慢慢說。照你這麼說，那飛鯊真的是更有前途。”
聶幽點點頭：“九叔，其實我也考慮了。從資金的方面來看，暫時提升殲十五，確實是省錢很多。但是從長遠來看，還是飛鯊更適合一些。更重要的是，飛鯊的前身資料可是我弄回來的。只要軍方能夠接受飛鯊和野熊，那麼對我來說，可是有那麼一點功績的。對聶家來說，也是有着很大的好處的。”
聶玉麟看着聶幽，不屑的笑了笑：“小兔崽子，你也學會利用家族力量了”
聶幽撓了撓頭：“嘿嘿，九叔，這不是事到臨頭了嗎”
聶玉麟收起笑容，輕輕的說道：“可是你有沒有考慮過。這件事情一旦促成，不只是國家要對聶家的功勳有個暗裏的提升。就算是東海艦隊甚至整個海軍艦載機，甚至整個海軍航空兵，都會對你感激，甚至是轉移到對聶家的感激。至於東海艦隊的秋中遠，更是可能被貼上聶家的標籤。聶家在軍政兩界的力量，就太過顯眼了。”
聶幽一愣，隨即輕輕的點了點頭：“九叔，我沒考慮到這些。”
聶玉麟嘆了口氣：“這樣一來，聶家就是出頭鳥啊。”
聶幽撓撓頭：“九叔，即便是出頭鳥。我覺的聶家也該出一下頭。這不是爲了聶家的利益，而是爲了國家的利益。飛鯊入役，將會讓我們的海軍艦載機的戰力提升四分之一。在五年內，還能提升二分之一。即便是對手們的戰機更新換代，差距也會比現在縮小到更小，甚至是接近。而且，我也聽說了，西飛那邊，也有新的立項。有了飛鯊的入役支持，加上資金的支持，過個十幾年二十年。說不定我們就可以趕上這個差距。這可是巨大的優勢。”
聶玉麟點點頭：“我們何嘗不知道。但是北方公司怎麼辦國家不能只有一條腿走路。”
聶幽不解的看着聶玉麟：“九叔，北方公司難道都是死人嗎他們同樣拿到了資料。可是我聽說他們只派了一個二十來個人的研究小組研究資料，根本沒有怎麼下力氣去研究。只顧着自己的殲十五。他們難道不知道借鑑嗎難道西飛的飛鯊就是原盤複製嗎人家也是喫透了資料，吸收了新的理念，重新設計製造了飛鯊。飛鯊與其說是熊貓的改進，實際上更應該是一種全新的飛機。北飛不爭氣，那也怪不得別人。”
聶玉麟看着聶幽，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可是關係重大。咱們聶家也要好好考慮考慮。”
聶幽脖子一支楞：“考慮什麼九叔你平時可是總告訴我，國家民族利益至上只要對國家，對民族有好處的事情，就要去做。難道輪到自己了，就變了規
聶玉麟爲之一窒，接着苦笑起來：“聶幽啊，你你這個小混蛋。老子說不行了嗎”
聶幽梗着脖子說道：“我不管，反正我就知道，飛鯊比殲十五更好。如果他們不採購，老子出錢採購送給海軍用。二戰時候，東南亞華僑還能捐飛機抗戰。今天老子就捐飛機，看誰能把我怎麼地。”
說着，聶幽氣沖沖的站起來，就要衝出去。
聶玉麟連忙拉住他：“你個小蠢蛋，你找死麼你你給我坐下”
聶玉麟畢竟是他的九叔，聶幽也不敢太過造次，如果換個人，恐怕聶幽早就拂袖而去了。
“彆着急，總是要一步一步來。”聶玉麟無奈的看着聶幽。
聶幽哼了一聲：“九叔，一步一步來這一步需要幾年拖上個十年八年，黃瓜菜都涼了。”
聶玉麟瞪了聶幽一眼：“你在這裏等着，我去問問老爺子的意見。”
九叔搬出老爺子，聶幽也只能老實下來，乖乖在這裏等着。
聶玉麟住的並不遠，走不多遠，就是老爺子住的地方，有了秦家的照應，還有秦家提供的一些藥物保養和食材方面的照顧，老爺子這一年來，身體卻越發的康健，甚至前兩年出現的老態都漸漸的消失。但是即便是身體恢復的更好，老爺子也已經無心家族和國內事務，專心逗弄幾個小孫子，安心過日子了。
聶玉麟匆匆而來，老爺子知道肯定是他沒法決定的大事，也就把幾個正在聽他講故事的小傢伙們讓保姆帶出去，然後靜靜的喝茶等待。
“老爺子，小幽打算出力，幫飛鯊儘快入役。”聶玉麟也不羅嗦，直接說道。
老爺子雖然頤養天年，但是對外面的事情也不是一無所知，一些關係重大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這飛鯊和殲十五之爭，他也是聽過的。但是因爲涉及的方面過多，尤其是換裝所需費用巨大，事情正在糾纏。
端起紫砂壺慢慢的喝了一口，老爺子微微睜開眼睛：“你打算怎麼辦”
聶玉麟搖搖頭：“我有點擔心，聶家過於出頭了。”
老爺子不屑的笑道：“你無非是擔心出頭的椽子先爛罷了。”
聶玉麟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老爺子的態度。
“所謂一鬆一緊，張弛之道。聶家已經鬆了不少年頭了，現在緊一緊也沒什麼。不過把握一個度，這個事情過去之後，過個兩三年，就要全面收縮。到時候你二哥退了，就是最好的時機。”老爺子慢慢的說道。
聶玉麟驚訝的看着老爺子：“可是，二哥”
老爺子微微一笑：“當斷則斷文史能力算是中上。副部級已經是勉強。部級，就是耽誤了。他臨退的時候，以部級退休，也是最好的結果了。今後幾年，將是大變之際。你二哥的能力，應付不了這場大變。還是退下來，那纔是最好的結局。不然到時候用什麼態度離開都是問題。甚至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問題了。”
聶玉麟默然，許久之後，輕輕的說道：“可是二哥退了，聶家就沒有哪怕副省級的存在了。怕是說話的力量都會有氣無力。”
老爺子呵呵一笑：“對聶家來說，到了這個地步，有麼有副省級已經不是問題。哪怕聶家現在只有一個縣長，聶家還是聶家。明白了嗎這是聶幽的功勞啊。”
聶玉麟不是蠢驢，他聽到這句話，腦子裏轟然一響，似乎豁然開朗，頓時明白過來。
這幾年，聶家在他和五哥的努力壓制，老爺子有意的控制下，才勉強算是沒有迅速升起。但是很明顯，聶家的突起已經不可避免。甚至他之前的擔心，也是如此。但是他卻忽略了一點，他沒料到，這種讓聶家完全無法阻止的突起，卻是在聶幽的影響下起來的。
只要聶幽在，聶家的影響力，哪怕聶文史退下來，聶家沒有高官，聶家的影響力依然是無與倫比。只是聶幽一個人，軍政兩界，都可以發揮巨大的影響力。
而這影響力卻不是因爲家族而來，而是因爲聶幽的貢獻而已。
更重要的，聶幽的貢獻是完全來自真誠的貢獻。不是因爲偷雞摸狗，投機倒把而來。他爲國家帶來的，遠遠大於他所要求的，這纔是他得到諸多大佬們真心看待的最重要原因。
聶玉麟呼出一口氣，嘴角都溢出了笑容，看着老爺子：“老爺子，還是您這雙眼睛犀利啊。”
“滾蛋吧。老頭子還要給小孫子們講故事呢。”老爺子端着小茶壺，連柺棍都不用，就那麼飄然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