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有動物往這邊而來的聲音,漆黑的夜晚,越豎起耳朵聽,這聲響越大,“轟轟”這個動物聽起來是越來越近了。
“這是什麼東西。”士兵小心地道。
“聲音聽起來這動物體形較大。”王老虎道,“咱們先到樹躲一下。”
王老虎的提議得到了士兵的贊同。士兵看了看旁邊的這棵樹,旁邊不太有枝丫,即使有,自己已經受傷了,又怎麼能爬去。
王老虎看出了他的心思,道:“我送你去。”
王老虎一手提劍,一手抓住了士兵的身體,用力一提,藉着力道,身形與士兵的身體向而去,再在樹幹惦了一腳,兩人到了樹的樹枝之,這棵樹的樹枝足以容納兩個人。士兵坐在樹枝之,王老虎則蹲着,小心地看着林。
沒多少功夫,見一隻大獸走了過來,雖然天有些黑,但還是有些月光灑進來,若再沒有月光,也能看到這個大獸的顏色,這隻大獸呈現出白色,體形從輪廓看確實是較大,不知是什麼動物。
這隻白色的動物,慢悠悠地走到了他們躲着的樹下,它沒有要走的意思,好像它已經嗅到了人的味道,所以它在樹下轉悠着。
王老虎終於又看清了這隻動物還有一根捲起的尾巴,這根尾巴倒是讓他想到了一樣動物,果然這隻動物吼了兩聲,這吼聲地動山搖。
“吼、吼”這樣的吼聲,應該是虎,但這動物的體形,看着也不像,虎沒有長這麼大的,天較黑的,看不清楚動物的本身,但從叫聲來看,這是隻虎已經無疑了,而且從顏色來看,應該是隻白虎。
白虎在樹下轉了兩轉,擡起了頭,王老虎看到兩隻綠玻璃般的眼睛,閃着光,在這黑色的環境,虎的眼睛可以清楚地看清周邊的事物,它應該看清了樹的兩人,這是它的獵物。
“吼、吼。”白虎朝着樹,再次吼了兩聲。
這兩聲震天吼的叫聲,讓在樹的士兵嚇了一大跳,好像連膽都沒有了。“它看到我們了,它看到我們了,這樣大的一個獸,我們倆命保不住了。”
“穩住穩住,兄弟。”王老虎安慰道,“我看這動物應該是隻虎,這虎沒有學會一樣本領,它不會樹,所以我們在樹是安全的。”
“真的。”士兵不相信地道。
“當然,你看它在樹下沒了主意,是因爲它不會樹。只 要過了今晚,我們安全了。”王老虎心裏雖然這樣說,但其實心裏也沒什麼底。
白虎在樹下轉了轉,來到了樹下,前爪往樹扒了又扒,它這是在試探,想爬樹來,捉獵物。
不過,虎是虎,硬的向樹爬了幾下,嘩啦啦地又滑下去了。
這爬樹確實不是它的拿手本領。
白虎圍着樹,又繞了幾圈,在一處地方,它停了下來。譁,快速地向前衝來,撲地撞在樹幹,它這是在幹什麼?王老虎和士兵在樹看得不明白。
白虎又一後退,又繼續向前衝,這樣白虎來回撞了幾次,這棵粗大的樹被它撞的,動了幾動,王老虎明白了,這隻白虎是在撞擊樹幹,它想將樹的兩人給撞下來。
看來白虎也有自己的智慧。
“兄弟,抓牢樹幹,不要被撞下去了。”王老虎道。
那個士兵牢牢地抓住了樹幹。
白虎這樣再撞了幾下,它也感覺有些累了,便不再撞樹,它在樹下找了個地方,趴了下來,面朝着樹的方向,它將頭耷拉了下來,像是在休息一般。
“老虎公子,這隻虎是不是累了,我們現在跑可能還跑的掉。”
“你別相信它,這很可能是它的計謀。”王老虎道。
士兵表示不相信,這畜生會有這樣高的智慧。王老虎在白天時候看清對面的樹掛着幾個大的果子,他道:“你不相信嗎?這白虎可是機靈的很,我估計它是想讓我們認爲它累了,讓我們自己從樹下來,它可輕鬆地將們倆捕獲。”
這是隻大型的動物,這是隻速度迅捷的動物,這是隻可怕的動物。
士兵對這隻動物更加膽寒了。
萬壽古寨。
此時戰鬥稍稍停止了下,匠佩和各位首領在議事廳內。
“真沒想到這次候平不下令退兵了,他們不退兵,好像要在今日要將我們寨子拿下的樣子。” 古頓道。
“我們死守寨門已經一天,再守幾天應該沒有問題。” 侯因道。
“對,我們土家人團結誓死守衛土家寨!” 乞格道。
“侯平的人現在還沒有動靜,但在寨外五里地的地方駐紮了下來,估計馬又會發起進攻。”匠佩道,“今天晚難熬啊。”
“族長不要擔心,我們不睡覺,他們也別想睡覺。” 古頓道。
“他們的人糾纏了我們一天,現在已是夜半時分,我建議,我們五寨的人兩寨的人先去休息,如果有情況我們再通知兩寨。” 侯因道。
“對,我們五寨的人不休息,這樣撐不到明天自己累趴下了。” 乞格道。
“這樣決定,大家都辛苦了,那今天晚萬壽古寨和河灣土寨的土家兄弟休息。衙院土家寨的兄弟值守,其他兩寨的人半休息。”匠佩道。
“好,我們這告退。”
這句話還沒說完,門外有土家士兵報告:“族長,寧王的人又打來了。”
“混帳,看來我們的如意算盤又打不成了,大家先出去看看是什麼情況,再做打算。”匠佩道。
馮柳兒房間內,王青青陪着馮柳兒。
“夫人,現在時候 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青青道。
“我倒下也是睡不着,一路以來相公從沒有和我分開過,現在……”馮柳兒看着這一張空牀,心裏流露出一絲的莫寂。
“明天我陪夫人去屹夫崖,說不定能找到公子。”青青道。
“公子如果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我們這樣回去見老夫人,老夫人心裏會怎麼想。”馮柳兒在這個時候還想到了王老夫人。
“這也不是你的過錯,你也不要自責了,公子這麼做,全是爲了土家。”青青道。
“相公這麼做有沒有值得?”馮柳兒還不明白,王老虎爲了區區一個土家,而犧牲了自己,是否是值得的。
“公子認爲是值得的。”青青肯定地道,“這是他在土家長時間呆下去的理由。
“如果是這樣,我要幫相公完成他的心願,然後回去泰利,向老夫人請罪。”馮柳兒道。
王青青看到馮柳兒想通了,心裏十分地高興。但是在馮柳兒心裏,真正地能放下這段刻苦銘心的事情卻不是這麼簡單。
萬壽古寨寨門口,兩撥人還在奮力廝殺,刀光劍影,丁丁當當,你來我往的,這漆黑夜色,在月光之下,在寨子的燭火之,遠遠看去,黑漆漆的人和刀、劍、槍,不時傳來有人受傷的聲音。這注定是場不眠的夜。
寨子裏的老人與婦儒雖然沒有戰場,但這丁當的刀劍聲他們還是能聽得到的,而且這戰場的士兵可能是自己的男人或是兒子,她們怎麼還睡的着呢?
/52/5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