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明虎 >第五百三十二章 滿身酒氣終被擒
    王老虎嘴裏呼着酒氣,臉上點着紅暈,腳步蹣跚,右手取着紫獸劍,左手拿着劍鞘,他看着兩個蒙古人拿着長槍向自己走來。

    勒布雖然剛趕了王老虎,讓他離開這兒,但在這樣節骨眼的時候,他卻挺身而出,不管是主動的,還是醉意也罷,能出來相助的都算是俠義之士,所以,他忍不住喊了一句:“小夥子小心!”

    王老虎自己正在醉意之中,不知有沒有聽見勒布的這句話。他緊緊地將紫獸劍取在手上。這是他 有生以來第一次這樣緊張。

    蒙古人從一左一右兩邊同時進攻,盡撒花槍,這長槍由左,由右在王老虎 的身體邊開花,蒙古人將槍一抖,槍隨他的手勢從下而上竄上來,尖頭直撲王老虎的面頰。另一把尖槍從上而下,猛戳王老柴 的下檔,槍頭直飛撲騰。

    王老虎步伐剛好踉蹌,見到有槍朝自己腳上邊而刺,便跳動着身子,腳一跳一跳,避過蒙古人的尖槍。同時,他又側身而避,紫獸劍在他身前一擋,便將尖槍劃擋出外。劍舞飛招,雪面飛狐,王老虎向後甩着紫獸劍,面面開花,這一紮,一頓,一點,實實地擋開兩個蒙古人的尖槍。

    蒙古人又是一個組合式擊來,兩人像是有了一種默契,或朝上或朝下,朝着王老虎的身體一直刺挑,尖頭刺過,發出一聲尖刺聲。貼過衣服,掠過胸前。

    王老虎的右手剛纔接了蒙古人的一刀,手上全是血跡,雖然經過剛纔,休整了一段時間,稍有凝固,但並不完全,這樣動氣了之後,還有血從他怕手上流出,在劍刃之上,滴入地面。

    往往女孩子在這方面觀察的仔細些,蒙古女人知道王老虎手上的這一傷是爲自己徒手接刀而受傷的,有血一滴滴地流下,雖然間隔不短,但對於一個常人,這樣流着血不是好事。

    蒙古女人道:“你手上的傷口還沒包紮呢?”

    聽她這樣一說,勒布也道:“小夥子,先包一下傷口。”見到場上的幾人還是在打鬥,他便對特根巴道:“這小夥子手上還流着血,還受着傷,你們這是乘人之危。”

    特根巴卻道:“什麼乘人之危?這是他自尋死路,還什麼聖劍,神劍,他不是有聖劍護體嗎,流這點血算什麼?”

    “呸。”蒙古女 人朝着特根巴一口吐水,“卑鄙小人。”

    “只要你肯求我,或許我還可以考慮讓他死得痛快些。” 特根巴道。

    蒙古女人朝他瞪了一眼,迴應道:“不知恬恥,蒙古敗類。”

    特根巴也不計較,看着場上兩個蒙古人對王老虎發起的攻擊。

    突然,一個蒙古人從一側向王老虎一個猛挑,挑起一陣風將王老虎 手臂上衣服給挑破了。

    蒙古女人喊了起來:“小心!”

    “怎麼,心疼了。” 特根巴道,“他又不是你丈夫,你這麼在意做什麼?”

    蒙古女人看着這個討厭的傢伙,道:“哪裏像你,是條餓狼,根本沒有人心。”

    “我沒有人性?我要是沒有人性,還會這樣好言相勸多次,早就將你搶回去了。” 特根巴道,“真是好心當驢肝肺。”

    “你也算有好心。蒙古人打自己蒙古人,還抓了我們部落首領。”

    “我不跟你計較,你既然這麼在乎眼前的男人,我就要讓你親眼看着他死在你面前。”

    “你這個變態, 我是有丈夫的人,豈會爲其他男人流淚。”

    特根巴笑笑。

    兩個蒙古人對王老虎不依不饒,一路刺來,刷刷之聲,常響於王老虎的兩側。

    王老虎酒性未過,步伐凌亂,紫獸劍雖威力無窮,但王老虎此時這個樣子,也不能很好地發揮出他的優勢來,再加上酒氣和手上的刀傷,要對付眼前的兩個人蒙古人也有些困難。兩個蒙古人槍頭一抖,兩頭齊發,慕容風雨上,尖槍順勢成劍,一左一右,緊貼兩臂而過。

    王老虎的右手一個不穩,手上的劍被尖槍一撥,紫獸劍落地,插進了草地之聲,他本人也被槍棍一個打中雙腿膝蓋後邊,跪在地面之上。

    兩個蒙古人將長槍直直抵住王老虎,硬地將他扣在地上。

    此時的王老虎像是隻被打敗的雄雞,頭被兩杆槍抵着,臉朝地上。

    “你們放了他。” 勒佈道,“他與這件事無關。”

    “如果無關就好了。” 特根巴道。“不過這件事,不是你我說了算。”說完,他又笑了笑。

    “你到底想怎麼樣?”蒙古女人道。

    “我想怎麼樣?蒙古此時正與漢人開戰,你們卻在這裏勾結漢人,吃裏扒外,你說我想怎麼樣?”

    “你家主子是想吞併了我們部落吧。” 勒佈道。

    “我只是實話實說,在這個時候,部落來了個漢人,行跡又這樣可疑,你們卻不上報,還視他爲上賓,這不實讓人懷疑。” 特根巴說着,又從地上撿起了王老虎的劍,看了看:“真是把好劍,卻落在一個酒鬼手上,真是可惜了。”

    他從劍上還看到了三個字“紫獸劍”“此劍名叫紫獸劍,不知有何來歷,待回去問下年長者,或許會有些眉目。”特根巴自言自語道,“來人,將這三人帶回去。”

    周圍的蒙古人一見特根巴要將首領帶走,又提刀圍了上來。特根巴道:“勒布勾結漢人,你們還被蒙在骨裏,現在我要帶他去見大汗。”

    這樣一說,這些蒙古人也不好再阻攔,只得退開一邊。

    王老虎被人架起,頭昏沉沉的,被帶到了勒布和蒙古女人的身邊。

    三人被綁上了繩索,架上了馬,向另一個部落而去。

    路上。

    隨着馬的顛簸,王老虎的頭腦像是清醒了更多,他見自己被人用繩子綁着,他還有些模糊,不清楚具體是怎麼一回事。剛纔的事好像在王老虎頭腦中少了一片,失去了這樣一個片斷,他不能將眼前與剛纔聯繫起來了。

    與他一同被綁人還有勒布和蒙古女人。他們離得並不遠,王老虎輕輕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被抓了。”蒙古女人道。

    “我看前面的人也是你們蒙古人,怎麼把你們也抓起來了。”

    “我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剛纔你還和他們過招了呢?”蒙古女人開口道,這樣大聲地說話,引來了旁邊蒙古人的注意,但是這些蒙古人並不在意。

    “他們這是要帶我們去哪裏?”王老虎繼續問道。

    “帶你去見大汗。”勒佈道。

    這正是自己所希望的。但是眼前的兩人,勒布和蒙古女人的去處呢?“首領,你們呢?”王老虎問道。

    勒布沒有回答,倒是蒙古女人說道:“這個特根巴,一定是先將我們押到阿拉善和部落。”

    阿拉善和部落?特根巴是阿拉善和部落的人,將人帶到那裏也無可厚非,但王老虎還記得另外一件事,這個特根巴是來搶這個蒙古女人的,這個蒙古女人落到他的手上不會有好結果。

    “這個特根巴看上你了?”王老虎問道。

    “你這人怎麼這樣囉嗦,我們蒙古人的事,你管不了。”蒙古女人道。

    “這特根巴只是巴雅圖的一條狗,巴雅圖這個老狐狸看上了我兒媳,就命這條狗來搶了。” 勒佈道。

    沒想到蒙古各部落間也有這樣的事,大部落吞併小部落,看上的女人也要千方百計地弄到手,真是大千世界,都是差不多的。

    “如果落入了巴雅圖的手裏,你兒媳還回得來嗎?”王老虎問道。

    勒布當然知道此去的結果,若是到了阿拉善和部落巴雅圖的手中,自己的兒媳也就不是自己的兒媳了。

    王老虎見勒布沒有回答,便知道了一些緣由,他湊過去輕聲地道:“我們現在就逃出去。”

    聽到王老虎這樣一說,勒布怔住了,現在就憑他們三個人,還想從特根巴手上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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