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虎已經摘下了那一小攝小鬍子,露出了真容,他走在草原上,想着接下去要面對的事,大汗已經給他佈置了任務,要如何完成這個任務,這是他要想的事。不知不覺之間,王老虎已經過了幾個蒙古包。
一個蒙古女人來到了王老虎的身旁,對王老虎說道:“想什麼事這樣出神?”
王老虎一擡頭,發現是蒙古女人,道:“王子已經被捉,他的老子也會馬上趕到。”
“你在想跟巴雅圖動手的事?”蒙古女人道。
“搶你的男人,聽說功夫很高,我在想自己是不是他的對手?”
“你忘了自己來草原的目的?你只有幫助大汗抓住了巴雅圖,才能和大汗談休戰的事。”
這個女人,倒還知道一些事。“你這個女人,還真瞭解我的處境。”
“你都已經見着大汗,這其中的事,你也應該瞭解了,你就好好想想對付他的事。”
“這是最後的一個障礙了,我要好好地琢磨琢磨,蒙漢停戰,你也應該高興呀。”
“我有說不高興嗎?”蒙古女人道。
“王老虎,我們公主有請。”兩人正說着話的時候,公主的丫頭找來了。
公主氈房裏。
“聽說阿布取消了我和臭王子的婚禮。”王老虎一趟進氈房,公主就說道,“這次多虧了你的幫忙。”
“我可沒幫上什麼忙,其實大汗早就想好了,要這樣做。”
“你這人居功不傲,真是奇怪。”公主道,“現在他也被捉起來了,我們就外出輕鬆輕鬆。”這個公主,大喜的事兒一點也不放在心上,王子剛一抓起來,她就急於出去玩,殊不知後面還有更多 的危險。
“這事兒還沒完,你以爲捉了王子,這事就這麼完了。”
“阿布抓了王子,我的婚事反正就這麼結束了,我纔不管,現在我就要出去,王老虎,你陪我一塊兒出去。”
“這”王老虎猶豫道,現在這個時候,巴雅圖隨時會出現在阿里木魯部落,自己怎麼可以離開部落,外出遊玩呢?
“你擔心什麼?是不是擔心阿布不讓你跟我走啊。”公主神祕地道。
“現在正是多事的時候,巴雅圖在部落裏的奸細並沒有完全 糾出來,而巴雅圖也隨時會來,這個時候,你要上哪兒去?”
“這件事你擔心什麼,阿布會安排好人手,你只要跟着我,我已經跟阿布說好了。”公主原來早已經跟大汗說起了這事。
但王老虎一點
想不通,這樣的一個時候,怎麼可以讓公主亂來,而且是外出遊玩,若是碰到了巴雅圖的人,怎麼辦?
部落裏面也一樣,人心叵測,潛伏着各種人,雖說首領們已經被軟禁起來,也保不準他們會鬧事,這個時候,應該將力量集中起來,對抗已知和未知的危險。大汗對這個寶貝公主真是無話說。
“你是說大汗同意了?”
“是呀,我已經到過阿布那兒,阿布說,也好,也好,你出去散散心也好,他還讓我去狩獵呢?”
狩獵,這個時候狩什麼獵呀,這個刁蠻公主,真是。“我不奉陪了,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做。”王老虎道。
“什麼重要的事,你陪本公主外出狩獵就是重要的事。”
“這事我還要去詢問一下大汗。”
“你這是不相信我?”公主道,“你看看外面,阿布已經將外出狩獵的人和弓箭都幫我準備好了。”公主一說完,她的丫頭就掀開了氈房的簾子,王老虎果然看到幾十個蒙古人已經騎馬列隊在外準備好。
大汗這唱的是哪一齣啊,王老虎不明白。他也曾想這是公主假傳的旨意吧,但看看外面穿戴整齊的蒙古人,王老虎相信了。
蒙古其實不全是草原,也有一些小樹林,或是大樹林,也有荒漠地帶。王老虎跟隨着這些蒙古人趟過了一條不算小溪的小溪,來到了一處林地。這裏就是公主要狩獵的地方。
公子來到這個地方,像是十分地興奮。她駕馬向着林子裏而去,後面的丫頭在馬上喊道:“公主,你慢走。”
公主像是沒有聽到什麼,徑自駕馬向林子深處而去。
王老虎等人駕馬跟在公主的後面。
公主的馬放慢了些速度,原來在不遠處,她看到了一隻正在喫草的羚羊,它根本不知道,此刻有人正看中了它,它只顧自己在埋頭喫着草。
公主從身上取下弓,拿在手上,將手一攤,後面的丫頭馬上領會到了她的用意,從背後取下一支箭,交給公主。
公主將箭搭在弓裏,張開了弓,瞄準了那隻羊。
羚羊還在喫着草,不時又擡起頭來看看四周,又埋下頭去,吃了起來。
公主將弦放了出去,這是她要射羚羊的節奏,箭在她手上向外飛了出去。
“嗖”箭在飛出,帶着一聲嘯聲。
叭,箭射在了羚羊喫草的附近,沿着它的腿後,飛了過去,紮在了一旁的泥土裏。羚羊受驚,撒腿向一邊竄去。
公主嘆了一聲,又從丫頭手上取過一支箭,對着身後的人道:“追。”
她率先向着羚羊逃跑的方向追去。馬蹄揚起滾滾灰塵。
王老虎和其他人跟在身後。
在這個方向,這個距離還能看到奔跑的羚羊,它看起來十分地慌張,因爲剛纔那一支沒有射中它的箭,它在奔跑。
公主駕馬在它的身後,手裏也已經搭好弓,在奔跑之中要射中羚羊比起剛纔來,要難了許多,公主她能射擊中嗎?
“嗖”又是一箭,箭在飛行了一段距離後,又射向了一邊,一棵樹遭了殃,箭挺挺地插在了一棵樹杆上。
兩箭都沒有箭中,羚羊還在奔跑着。
突然,一支箭穩穩地射中了羚羊的後腿部,羚羊跑不卻了,倒在了地上。
原來是公主帶來的蒙古人中,有人放箭射中了它。
公主道:“哈,看你往哪兒跑?”
公主駕馬來到羚羊旁邊,翻身下得馬來。王老虎和幾個蒙古人也一同下馬。
地上的羚羊已經奄奄一息,血從它的後腿處流了出來,染了一地。
公主道:“今天出來沒有白費,我又打到了一隻羚羊。”
王老虎一聽心裏暗自好笑,這頭羊明明是一個蒙古人打到的,她卻說是自己打到的,看來這公主平時也是做慣了這樣的事,所以纔會說這樣的話。
“王老虎,我打到了一隻,現在該是你出手的時候了。”公主將話轉到了王老虎這兒。
“公主,這箭我不內行,你讓我射射死靶我說不宣還可以,讓我射活物,我可不行。”王老虎實話實說。
“你在場上的時候不是挺能打的嗎?”公主反問道,“如果要成爲我們蒙古人的勇士,這過三關可是必不可少的。”
王老虎從心裏笑了出來,自己不是蒙古人,何必對勇士感興趣呢?“我是個懶散的人,從小就不弄箭,所以這勇士與我無緣了。”
“你現在是我阿布的護衛,怎麼可以不會射箭呢?”公主道“來人,取一張弓來。”
王老虎這護衛可是暫時的,等這危機一過,他還是要回大明的,“你可別寒磣我了,我都沒拿過弓,再說,你阿爸身邊有這麼多像你這樣射箭準的人,少我一人不少。”
“拿着。”公主卻是不依不饒,硬塞給王老虎 一把弓,道:“今天出來了,你也總要表現表現。”
王老虎無奈地接過弓,苦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