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府上,王老虎請了馮升,他要首先解開心裏的結。
“馮升,我剛從劉千歲那裏回來,這次他給我下了一個任務,刺殺五軍營的副護軍參領禹安。我有一個疑慮,這個禹安是不是劉千歲前來試探我的誘餌”王老虎問道。
“你爲劉大人做了這麼多事難道公子認爲他還不有真正相信你”
“劉謹生性多疑,就怕他變着法子來試探我,到時我的一切努力都白廢了。”王老虎嘆息道。
“公子,我之見,如果是劉大人在試探你,明日行動一試便知,但如果真是他要除去的忠良之士呢”馮升道。
“所以,我正爲這事發愁呢時間緊迫,離行動不過十五個時辰,要調查清楚,不容易。”王老虎道。
“京城的三大營裏確實沒有我們的人,想要查清楚禹大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的確不容易。”馮升道。
“有沒有別的法子,弄清楚這件事。”王老虎問道。
馮升搖搖頭,道:“難,難。”連馮升都搖頭,在關鍵的時候想要弄清楚禹安的爲人和身份,已經不太現實,難道自己真的要在刺殺的時候看錦
衣衛的
行事再做決定,這要不是太被動了嗎
“公子,我倒是想到了一個法子。”馮升道。
聽到馮升這樣說,王老虎心裏舒了一口氣,也只有像馮升這樣的人,纔會在緊急的時候想到辦法,“說,你想到了什麼法子。”
“你們的行動是在禹將軍趕回五軍營的時候動手”
“不錯,此時我們猜想他應該酩酊大醉,對付他會更容易。”王老虎實話實說。
“從禹將軍去喝酒,到回這一段時間,應該不算短,
我們可以先於禹將軍趕到九堡坡,在壽宴之前作打探,如果此人是忠良之將,我們就作好保護之策。”馮升道。
“在九堡坡壽席之上打探,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們會告訴你們真相”王老虎問道。
“特工隊一定有法子。”馮升道,“公子,這件事我要儘快佈置下去,這不光關係到公子你,還關係到禹安。”
王老虎點點頭,此事確實事不宜遲。
“你馬上去安排,這件事十分重要。”王老虎道。
“好的,公子。”馮升前腳剛出了王老虎府,常遇春和奇順後腳就到了府上。
“遇春,我有任務交待你們倆個。”王老虎馬上吩咐道。
“公子,請吩咐。”
“明天晚上,你們帶幾個兄弟與我一起去刺殺一個人。”王老虎道。
“殺人”
“對,
這次行動是我們與錦
衣衛的一次聯合行動,爲防止被人認出,大家穿好夜行衣。”王老虎吩咐道。
常遇春奇順點點頭。
一切都已經佈置妥當。王老虎就坐等明晚上的行動了,不管是劉謹故意試探他也好,還是他真想除去禹安也罷,這一次的行動對王老虎來說直的很重要。
“公子,您用茶。”錦
靈不知在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王老虎的面前,王老虎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看到剛剛給王老虎泡了一杯茶的錦
“公子,就是愛笑話我。”
“上次你去探望了伯祖母,她老人家好嗎”
“回公子,老夫人身體挺好的,她還問我,爲什麼您不去。”錦靈道,“我說公子剛到京城爲官,很多事等着公子去處理,等他空下來,就來探望老夫人。”
王老虎點了點頭,再喝了口茶水,想道,錦
靈這丫頭還懂得變通之道,只不過,我現在不能去看伯祖母,卻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自己越是遠離丁家,對丁家就越好。
“相公。”王老虎和錦
靈正聊着的時候,卞程程走了過來,“相公,這幾日總不見你,這公務果真有這樣忙嗎”
“二夫人,你不知道,京城,天子腳下,這事自然就會多一些。”王老虎道。
“如果早知道
是這樣,我就不隨相公來京師了。”
“錦
靈,有空的時候,你多陪陪夫人去逛逛街。”王老虎對一旁的錦
靈吩咐道,“二夫人呀,這京城可是有很多好玩的,好喫的,好玩的不比杭城少。”
“是呀,好喫的,好玩的。相公,我在紅信綢裝看中了一塊官綢,今天你陪我去看看。”卞程程道。
“這看布,看綢二夫人在行,我哪裏懂,若是看中了,就將它買回。”王老虎道。
“你呀,就是不懂我們的心,這綢不是買給我自己的,我是買給你的。”
王老虎對卞程程的這番話表示
意外,因爲在先前,卞程程也會對自己打算衣服,卻是從沒有讓他自己去挑,自己對這些也不在行,所以交給卞程程還是挺放心的。“二夫人,你作主了吧。”
“相公,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卞程程不覺看
了看站在一邊的錦
靈,“你真拿錦
靈妹妹當丫頭看呀,這次我們去紅信綢裝,你也好好地給她挑一塊綢。”
“原來是這樣。”王老虎笑道,“好,今天我無論如何,也要抽出時間來陪你們去紅信綢裝。”
卞程程笑笑。
“二夫人想得周到
。”
第二天晚上,幾匹馬快速地向着九堡坡趕去,馬上的正是禹安大人,正如傅文說的,這一天,禹安要趕往九堡坡喝壽酒,他急匆匆趕着喝壽酒,卻不知道危險已經將至。
九堡坡的李宅晚上熱鬧的很,不少好友親朋都趕來賀壽,這樣熱鬧的場景一直延續着,延續着,熱哄哄的吵鬧聲,划拳聲,不絕於耳。
李家壽宴結束也在二更之後了,這個時候,在京城裏或許還
有些人,但是從九堡坡趕往五軍營,這一段路,不經過城市,倒是有幾片林子,還有就是不大的幾條道。
這碩大的林子,就是最佳的埋伏地點。禹安當然不清楚,剛剛在九堡坡小飲了幾杯的禹安不清楚,此時,正有一股危險正朝他襲來。
“得,得,得。”馬蹄聲聲而過,禹安帶着一些兄弟從林子間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