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茶几底下卻是比桌子上更多的空的紅酒瓶子,沈知意有些傻眼的看着,顧家大少非常優雅的拿起紅酒,一瓶瓶的往地上倒。
周邊已經全都是紅酒漬,有些更是已經順着方向,流到了海下。
越是走進,那股紅酒的醇香就越加的濃郁。
那味道,越走越近的沈知意狠狠的皺了皺眉頭。
她有一種錯覺,就是快要被這味道給薰醉了。
下意識的放慢了腳步,沈知意有些遲疑的扯住了顧墨臣的手,問道:“你哥哥,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這也怪不得,沈知意會這麼想,任是哪個正常人,也幹不出開了酒不喝,全部都倒掉這種蠢事兒啊。
家裏再有錢,也經不起這樣燒的吧
薄脣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墨綠色的眸中一閃而過精光,骨節分明的大手扯着沈知意的,帶着她往前走。
低沉着磁性沙啞的聲音,顧墨臣清清淡淡的開口解釋:“他酒精過敏,故意的。”
當然他沒說的是,這只是其中的一個理由,最重要的還是,顧家現在的模式是二少在賺錢,大少在有錢沒地方花,所以各種撒錢。
人家是喝一瓶倒一瓶,顧家大少因爲不能喝酒,所以不管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都只能倒着酒慶祝。
或者,花着二少轉來的錢,作爲發泄和慶祝使用。
“”
顧家大少酒精過敏大新聞啊
聽着顧墨臣的話,沈知意很是驚訝的擡頭再次看了半躺着的顧墨淺,一副好似看到國寶一樣的神情。
這也怪不得她會這樣的啊,哪個奇葩纔會因爲酒精過敏不能喝酒,所以倒着酒玩兒的
傳聞中,顧家大少在當年顧家的家主角逐之中,慘敗給二少,從而失去了繼承權。
傳聞中,顧家大少是一個優雅無邊的紳士,在歐洲的政界,擁有着很高的地位,是最年輕的侯爵。
傳聞中,如果顧家二少是地獄之中的王者的話,大少就是天上的天使。
傳聞中,
沈知意,“”
擡頭望着星光閃閃的天空,她只想說,這樣的天使挺出乎意料的。
直到走到了顧墨淺的面前,沈知意這才反應過來。
顧墨淺的眼眸和顧墨臣的眼眸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顏色,兩個人的臉,除了一樣的帥氣非凡以外,沒有半點的相似之處。
“弟妹,晚上好。”
慵懶的擡手,顧墨淺半躺着,一點起來的意思都沒有的,朝着沈知意打了個招呼。
沈知意,“”
“大少,你”
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她正想打招呼。
卻見,已經走上前的顧墨臣,放開了她的手,擡腳就朝着沙發上的顧墨淺踹過去。
幾乎是目瞪口呆的被嚇到了,沈知意急忙忙的很是配合的朝着一旁退了退,一副千萬不要殃及到她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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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墨淺,長本事了啊,敢炸我的飛機”
然而,顧墨淺哪裏是等着被收拾的人。
眼疾手快的後背一個用力,“嘭”“啪”的兩聲,真皮沙發應聲倒地,本該踹上顧墨淺的那一腳,狠狠的踹到了沙發上。
順勢着朝着地板上一滾,顧墨淺這才站了起來,身上的白色襯衫染滿了酒漬,顯得有些狼狽,卻依舊優雅十足,完全沒有被顧墨臣凌厲的氣勢壓過去。
“你以爲我願意啊,顧墨臣你別太過分了。”
“呵,我倒是不知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就那麼聽他的話了。”
脣角勾起一抹冷到極致的笑,幽暗的眸中滿是幽深到極致的冷意,顧墨臣的話冷酷中含着絲絲的怒意。
一聽到這話,顧墨淺有些尷尬了,湛藍色的眸亂飄,就是不敢看顧墨臣的開口解釋:
“他拿北北的家族情報跟我換的,我也是沒辦法,只能讓你做點犧牲了。”
越說,顧墨淺越覺得自己的這個理由很是充分,到最後,他有些無所謂的聳聳肩,一副他很有理的模樣。
聽着顧墨淺全然已經不要臉的理由,顧墨臣原本冷厲的臉色,竟然沒有再繼續黑沉下去,反而漸漸的平緩。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笑的冷酷十足:“既然你已經有了沈北北的家族情報,還要她的下落做什麼”
言下之意很明顯,鑑於這一次顧墨淺所做的事兒,這一回不需要沈北北自己跑,顧墨臣會幫着她跑的
“顧墨臣,你敢”
“你都敢炸我飛機了,我有什麼不敢的”
“我親愛的弟弟,你有沒有聽說過風水輪流轉”
湛藍色的眸已經不復之前的慵懶和無所謂,反而泛着淡淡的冷和威脅。
“呵,你以爲你還會有第二個算計我的機會”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墨綠色的眸中含着極致凜冽,顧墨臣猛地欺身而來,接着說道:“顧墨淺,今天我要不好好的教訓你,都對不起我喊你的一聲哥。”
“誒誒誒,顧墨臣你這是弒兄,顧家家規要罰死你的。”
“呵,你弒弟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你做爲顧家家主的弟弟會打死你。”
條件反射的接了顧墨臣的招數,顧墨淺節節敗退的抵擋着他的進攻,一點進攻的餘力都沒有。
而反倒顧墨臣還依舊遊刃有餘的模樣,狠戾的招數一步步的將顧墨淺逼近了欄杆,找準了一個時機之後,他狠狠的擡腳一踹。
啪的一聲,顧墨淺直接從甲板的欄杆上被狠狠的踹了下去,濺起了一大片的水花。
居高臨下的俯視着落入水中的顧墨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冷冷的吩咐道:“給他一塊木板,開船,五個小時後再讓他上來。”
敢讓他在水裏待好幾個小時,不還回來怎麼可以
“顧墨臣,我跟你沒完”
“你們還愣着做什麼,快讓我上去”絲毫不管底下顧墨淺的怒罵聲,大手扯着沈知意,直接就上了三樓走廊盡頭的陽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