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句問話,卻生生的令正端着碗的沈知意猛地一頓,有些無辜的擡頭,看向顧墨臣:
“我在喫飯啊,怎麼了麼”
坐在原來顧墨臣做的位置上,沈知意有些懵,她剛剛可是盡職盡責的當着擋箭牌的吧雖然中間有些不想幹了,但其實也算是很乖的吧
本來協議裏面,說得就是她陪睡,顧墨臣提供保護。
現在她都做起其他工作了,難不成還要剋扣她飯食麼
緩緩的走近,顧墨臣的神色微斂,墨綠色的眸底劃過一抹危險的波光,他這才緩緩的開口:
“你喫的這是什麼”
微微的彎腰傾身,幽深的眸對上沈知意略帶疑惑的琥珀色眸底,似笑非笑的嘴角此刻帶着迫人的危險。
很顯然,此刻的他非常的不悅,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輕敲着餐桌,“咚咚咚”的聲音如同敲打在沈知意的心上一般,帶着無形的威脅。
什麼什麼情況
眨眨眼,沈知意有些不明白,她就是單純的喫個飯,哪裏惹到面前這男人了。
見面前這個蠢女人,端着碗一臉愣神,是真的不懂的模樣,顧墨臣直接將骨節分明的手伸到沈知意的面前。
一下端起她跟前,剛剛顧夫人送上來的一盤菜,隨後在沈知意疑惑的眼神下,緩緩的將盤子取了過來,“啪”一下,將盤子裏裝飾精美的菜餚,直接倒進了餐桌下的垃圾桶裏。
沈知意,“”
這還沒完,接下來顧墨臣在沈知意目瞪口呆的眼神下,又倒了離他並不遠的兩盤菜。
這會兒,沈知意要是還不明白顧墨臣的想法,那就是真的傻了。
面前的顧墨臣擺明了就是不想喫顧夫人送上來的那些菜,自己不想喫就算了,還不讓她喫
憑、什、麼、啊
有些憋屈的注視着將盤子堪堪放下的顧墨臣,沈知意氣的半死。
不甘心的用筷子戳着自己碗裏的白米飯,恨不得拿目光殺死麪前這個混蛋,她不岔的憋屈着開口:
“這菜裏是有毒麼”
話並沒有說完,但裏面的意思很明顯,如果不是有毒的話,爲什麼不讓她喫就算了,還要倒掉
涼薄的嘴角,弧度並沒有落下,反而依然帶着幾乎難以察覺的笑,配上那舉世無雙的俊美容顏,確實足夠引人注目。
便是因爲這抹弧度而有些緊張的沈知意,也不由得鬆懈下來。
然而顧墨臣並沒有真的就這樣,放過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渾厚磁性如大提琴聲響的聲音,在此刻涼的厲害:
“這菜有沒有毒,我不清楚,但你要敢碰,就算不被毒死”
說到這,顧墨臣頓了一下,目光中含着極致的冷,和十足十的威脅:
“我也會做、死、你。”
沈知意,“”
幾乎是控制不住的睜大了眼,沈知意怎麼也沒想到,顧墨臣這個混蛋,居然在飯桌上都能說起這麼私密的事兒。
還說得這麼不要
纖細的手指握緊了筷子,沈知意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緊咬着牙,接下來的每個字,都跟從喉嚨裏擠出來的一般。
“你能不能正經點”
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肆無忌憚的拿這種事兒威、脅、人
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當然後面的這兩句話,沈知意沒敢說出來,只敢在心裏腹誹。
但沈知意很清楚,聰明如顧墨臣,肯定能看出她內心最想說的話
然而顧墨臣卻一點都不以這個爲恥,反而拿起碗筷,繼續剛纔被打斷的喫飯時間。
隨後一邊優雅的進食,一邊開口:
“太正經的話,對你可是一種歧視和侮辱。”
在沈知意的方向看過來,他的側臉依舊冷峻,就算是喫着普普通通的家常菜,但無論是動作還是神態都得體而優雅,令人想要安靜得欣賞。
如果忽略他所說的話,那麼就更加的完美了。
憋屈了老半天,不知道該怎麼回嘴的沈知意,強自忍住自己想要破口大罵顧墨臣不要臉的想法,憋屈的開始喫飯。
同時琥珀色的眸底,有些不甘心的看着其他還沒有被顧墨臣倒掉的菜,眼中滿是可惜的神情。
並沒有漏看沈知意的神色,微眯着眼,顧墨臣夾起沈知意自己做的菜放進了沈知意自己的碗裏:
“把其他的菜全部倒掉。”
意思相當的明顯,只要是顧夫人後面送上來的菜餚,一盤也不許留。
島上的廚師,那都是精挑細選的,廚藝和帝國莊園的廚師那可都是不相上下的。
對沈知意這種隱形的資深喫貨來說,倒掉這些堪稱國宴級別的菜餚,跟挖她的肉差不多啊
委屈的和顧墨臣對視,沈知意討好的笑着,“反正這些菜也沒毒,你不喫的話,給我喫啊,這樣倒掉太浪費了啊。”
眨着漂亮的眼睛,沈知意笑的那叫一個諂媚,隨後她接着說道:
“你看,我都爲你當擋箭牌那麼多次了,你就不能獎勵一下我麼”
一邊說着,沈知意還頂着顧墨臣審視的目光,期待的對方對視着。
緩緩地放下碗筷,顧墨臣的眼中劃過一絲波光,嘴角再次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猛地伸手,大手一把箍住沈知意的小手,直接就將她扯進了懷裏。
下一秒,涼薄的脣恨恨的就壓在了沈知意的脣上。
“唔唔唔”
沈知意並沒有說第二句話的機會,對方的舌尖強勢的侵入了進來,糾纏着她,緊接着如同絞殺一般的掠奪着她全部的呼吸。
這一系列動作,其實只是短短的幾秒時間,沈知意卻驚得睜大了雙眸。
纖細的身子,在顧墨臣的懷裏止不住的掙扎,這會兒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琥珀色的眸底滿是憤怒的瞪視着面前的男人,她都快氣吐血了。
許久之後,顧墨臣這才緩緩的放開了她。
修長的手指輕撫着,沈知意被吻得通紅的脣,嘴角勾起邪肆到妖孽的笑:
“這個獎勵如何”沈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