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起一抹無懈可擊的笑臉,沈知意笑的那叫一個開懷:
“顧二少,如果不是你,我會被這樣對待麼”
雖然心中還是感激顧墨臣的維護的,但是一想到自己會和顧瑤瑤對上,全都是眼前這個男人的鍋,沈知意就算心裏有再多的感激,在現在也沒法反應過來。
不要問她女人爲什麼這麼不可理喻,反正她本就不是什麼深明大義的人
再說了,從一開始她就猜到了面前的顧墨臣,鐵定是將她當成了擋箭牌,利用了她還這樣坑她,不反抗就不錯了,難不成還真指望着她感恩戴德啊
眉間微挑,許是沒想到面前的女人只短短的幾次交鋒,就想通了前因後果,墨綠色的眸底劃過一絲罕見的驚奇和隱隱的欣賞之意。
並不覺得沈知意現在的話無禮,顧墨臣輕挑起沈知意的下巴,嗓音略帶低沉的問道:
“既然知道我故意的,怎麼不反抗”
沈知意,“”
面對顧墨臣這簡直是多次一句的問話,沈知意不由得翻了翻白眼,見面前的男人還真的在等這個顯而易見的答案,她最終還是皮笑肉不笑的選擇回答:
“我反抗有用麼”
面對顧墨臣的明知故問,許是沈知意臉上的假笑實在是太過於明顯,便是顧墨臣也看着相當的礙眼。
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他狠狠的對着沈知意精緻的小臉頰一捏,雖然沒有太過用力,但力氣也不小。
“啊你幹嘛啊”
被突然捏臉的沈知意猛地痛呼出聲,身子下意識的掙扎着。
然而在顧墨臣無良的鎮壓下,她所有的掙扎都顯得徒勞無功,反而是更疼了。
“顧墨臣,你捏疼我了”
見顧墨臣還是不放手,沈知意這下是真的生氣了,一想到來到這裏,就被所有人當成洪水猛獸看待,還被各種的針對,沈知意就覺得格外的委屈。
飛機爆炸、被逼跳海、在海里泡了幾個小時她都沒哭,但是到了這個島上,先被顧墨臣利用,又被他爸爸驅趕,還被顧瑤瑤這麼侮辱,這一樁樁一件件,都令她不由自主的想哭。
只是短短的幾個念頭,沈知意的眼眶一下就紅了。
顧墨臣本就一直關注着沈知意,一見她紅了眼,腦海裏立刻想起了上次她不管不顧哭的醜到爆,還各種耍無賴的場景。
幾乎是下意識的,顧墨臣額頭上的青筋猛地挑了挑。
原本還擰着沈知意臉頰的手指一鬆,下一秒他便沉着聲開口:
“不許哭。”
通透而沉穩的聲音,在此刻竟帶着一絲無可奈何的低聲命令。
沈知意被顧墨臣這話一嚇,眼眶內的淚珠“滴答”一下就滴了下來,卻奇異的止住了原本正醞釀着的嚎啕大哭。
憋屈的面對,鐵青着臉怒視着她的顧墨臣,沈知意既憤怒又委屈的開口:
“憑什麼不讓我哭。”
欺負人還不讓人哭一哭了
法西斯也沒有這麼霸道的吧
越想沈知意就越不甘心,琥珀色的眸看向
顧墨臣的眼底,全是譴責的光。
“你要是敢哭,我就敢讓你三天下不來牀。”
冰冰涼涼的聲線在此刻顯得很有力,又帶着淡淡的威脅。
“你說什麼呢”
沈知意一聽到顧墨臣這混蛋,居然又在大庭廣衆下說騷、話。
直接就炸了,有些慌亂的擡頭看了一眼正站在不遠處,已經把自己變成隱形人的張廚師,沈知意恨不得把自己悶進土裏。
許是因爲顧墨臣在她耳邊說的話太過有力,沈知意並沒有注意到,其實面前這個男人已經刻意把聲音放低了,以張廚師站的那個方向,根本聽不到這句話。
“怎麼害羞了”
而很顯然,顧墨臣並不想提醒沈知意這件事兒,微勾的脣角,帶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深邃得如同古井一般的眸底,帶着一絲調笑,那是一種令人不由自主的沉迷的極致蠱惑。
本來沈知意是很慌的,也快要哭了,但被顧墨臣這麼一攪和,又看到旁邊的張廚師臉上並沒有什麼異樣的神情,沈知意一下就不想哭了。
現在她只想離面前這個混蛋遠遠的
最好接下來的時間都不需要見到他
琥珀色的眸底全是,只有面對着顧墨臣纔會有的,“端莊”得不得了的笑,接下來沈知意的話,每一個字都好像是從齒縫間擠出來的一般。
“顧二少,顧大爺,我現在要去給您做菜了,沒時間害、羞”
最後的兩個字,沈知意說得又重又狠。
狠狠的扔下這句話之後,沈知意是想轉身就走的,但是一想到這人每次都拿細小的事兒坑自己,她便忍耐了下來,接着開口說道:
“那什麼,我就先走了哈,畢竟做菜還是很費功夫的。”
一邊說着,也不等顧墨臣回答,沈知意一邊就朝着張廚師走去。
“張師傅,不好意思耽誤了這麼多時間,我們走吧。”
張廚師,“”
站在不遠處,老神在在的張廚師,見沈知意不等二少爺的回話就過來,有些驚詫,憨厚的國字臉上帶着些許不安的看向自家少爺。
這兩位不是剛纔還在你來我往的談話麼怎麼突然就燒到他這來了。
他能不能繼續當個隱形人什麼的
顧墨臣眼見着沈知意心情已經恢復了,便朝着張廚師的方向,幾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張廚師一下就會意,略略擺手的看向沈知意:
“沈小姐,這邊走。”
沒有了顧瑤瑤的阻攔,兩人很快就從這處偏僻的樓梯下了樓。
跟在張廚師的後面,沈知意對這邊有個樓梯還是很好奇的。
雖然她在帝都裏面的帝國莊園住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卻很清楚原來的城堡裏面,這個方位是沒有樓梯的。
這邊的古堡雖然有些細小的差別,但總體的格局是不變的,突然出現一個樓梯,着實有些不太正常。“張師傅,爲什麼這裏要另外修個樓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