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許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樣的顧墨臣,沈知意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下意識的拿過紅糖薑茶,一口氣給喝完了。
“嘶。”
沈知意剛放下杯子,就感覺自己的肚子又一陣抽疼起來,下意識的痛呼出聲,原本還做的挺直的身子也彎了下來。
很顯然,她的疼痛加劇了。
眉間一皺,顧墨臣也跟着躺下,直接一把將她抱起,送進了被窩裏,“你好好休息。”
將沈知意安置好,顧墨臣將臥室裏面亮着的燈調暗,隨後立馬出門,去了葉飛所在的休息室。
“boss。”
葉飛本來是優哉遊哉的在,正在開飛機的葉恆旁邊品着紅酒的。
卻見,本該和沈小姐在一起的boss,突然就進來了,下意識的一愣,隨即立馬站起身,一副嚴肅的模樣。
他可還沒有忘記,自家boss之前在島上發了老大的火。
爲了避免殃及池魚,他還是小心着點
“暖手寶在哪”
顧墨臣的神色有些差,他剛纔看了沈知意一眼,她整個人的狀態和昨夜差不了多少,就算是紅糖薑茶也沒辦法這麼快的緩解她的痛楚。
偏偏陳醫生又說過,如果想要保證沈知意的身體狀態,就決不能用止痛藥。
這種情況下,顧墨臣也只能利用這些外在的方式,爲沈知意緩解痛苦。
“暖手寶”
被自家boss問的一愣,葉飛一下就想起來,因爲來的匆忙,他根本就沒有準備。
完了。
葉飛的臉色一變,有些不敢看自家boss的眼睛。
英俊的眉皺的緊緊的,顧墨臣的聲音很冷很沉,“你沒帶”
就算是被槍指着太陽穴都沒怕過的葉飛,被顧墨臣這聲音嚇得渾身一抖。
葉飛,“”
顧墨臣,“”
眼見着助理這不敢說話的慫樣,顧墨臣若是還想不到就是智商有問題了。
額上的青筋禁不住的,跳了兩跳,“蠢貨。”
冷冷的從薄脣說出這兩個字,沒等葉飛反應過來,顧墨臣就已經轉身離開。
“”
“葉恆,你說boss會不會秋後算賬啊。”
葉飛眼睜睜的看着自家boss,臉色黑沉的離開,對自己的未來甚是擔憂啊。
葉恆本來很是怨念爲什麼要自己開飛機的,尤其是葉飛還在一邊一副愜意得不行的品酒的模樣。
實在是太討打了,但他又沒什麼辦法,誰讓他打賭輸了呢
而現在麼他就只剩下慶幸了。
開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總比被boss記賬好吧
思及此,他幸災樂禍的一笑:“你活該。”
顧墨臣取了裝滿了熱水的瓶子回到臥室的時候,沈知意已經又疼得蜷縮在了牀沿。
大手緊緊的握着熱水瓶,顧墨臣並沒有叫醒沈知意,反而從
另一旁上了牀。
掀開被子,他控制着力道的將沈知意扯進了懷裏,將熱水瓶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低聲的命令已經迷迷糊糊的沈知意不要亂動,顧墨臣直接將因爲捂着水杯,已經熱的發燙的大手,捂在了沈知意,略帶冰涼的肚子上。
忍着疼痛,已經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沈知意,只感覺肚子上一陣暖意。
正慢慢的緩解着她的疼痛感,而有一具溫熱的身體,也將她緊緊的環抱住。
漸漸的,疼痛感也越來越輕。
和昨夜的一開始溫度很高,卻越來越低的暖手寶不同,這股暖意,從靠上她的肚子後,就再也沒變過溫度。
許是太過溫暖,許是肚子上的暖意緩解了疼痛,沈知意漸漸的睡着了。
沈知意這一睡,就直接睡了十幾個小時。
直到門外春開了輕微的敲門聲,她才迷迷糊糊的清醒了過來。
入目便是閉着眼,眼下有些青黑,俊美的臉上略帶着疲倦的顧墨臣。
在敲門的那一刻,顧墨臣的眉微微的一皺,便睜開了眼,“醒了”
剛睡醒的嗓音帶着淡淡的嘶啞,伸出手,顧墨臣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讓自己清醒了些許,沒等沈知意回答,就起身開了門,“什麼事”
來敲門的是心驚膽顫了一整天的葉飛,“boss,已經到達拉斯維加斯上空。”
從飛機出了太平洋之後,葉飛的臉色就漸漸的嚴肅了起來。
眼神微眯,顧墨臣的眼底劃過一抹暗沉,脣角卻勾起一抹弧度,“哦”
眉間輕輕地一挑,冰冰涼涼的聲線像是浸了冰塊一般的冷:
“降落。”
清清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從始至終,顧墨臣的臉色就沒怎麼變過,好似他對拉斯維加斯究竟發生了什麼並不是很在意。
而一旁的葉飛,卻有些擔心,“boss,我怕機場會有埋伏。”
雖說顧家的勢力遍佈世界,但大部分的產業都在亞洲,拉斯維加斯的產業雖然不少,但因爲種種的原因,他們並沒有私人停機場。
這種私人飛機,可不是直升機,有個停機坪就可以的。
拉斯維加斯寸土寸金,所以一直以來,顧家都用的這裏自帶的機場。
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是從拉斯維加斯開始的。
很顯然,拉斯維加斯的顧家分部,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現在的情況,他們無法確保降落後,地面上是否安全。
這纔是葉飛,一定要來報告的原因。
站在門口,顧墨臣當然知道葉飛在擔心什麼,脣角笑意更深,原本平靜的眸底卻似是在醞釀着風暴:
“呵”
絲毫不在意的冷笑一聲,顧墨臣的眼神微眯,隨後他緩緩的,一個字一個字的開口:
“我、倒、要、看、看誰、敢、埋、伏。”
和平日裏沒什麼兩樣的輕淡聲線,在此刻竟帶着說不出的邪肆氣勢和領主氣息。
那是長期身處高位的絕對強勢。
更是對不知死活的小螻蟻的極端輕蔑。大手輕輕的摩挲着,拇指上代表着顧家家主位置的紅色寶石,“準備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