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片劍拔弩張的形勢之中,在裏面等了足足一個小時也沒見顧墨臣的人影的加爾達,被數名黑衣保鏢簇擁着從賭場大廳,緩緩的走到了門口。

    標準的華國語,完全沒有外國人特有的奇怪口音,甚至還帶着一股京片兒的味道。

    加爾達的語氣十分的陰狠,更帶着淡淡的嘶啞,帶着十分的戾氣,讓人聽着不由自主的覺得渾身發麻。

    被顧墨臣攬着的沈知意,乍一聽到這聲音,就算是沒看到人,也不由得抖了一下,更何況這聲音說的話裏,所指的沈小姐還是她。

    加爾達話音才落,所有對着四人的槍口,居然在瞬間便齊齊的對上了沈知意。

    很顯然,只要顧墨臣在走出一步的話,加爾達就要命人開槍了。

    當然,並不是要殺顧墨臣,他膽子還沒這麼大敢動顧家的家主,但殺個女人而已,他還是敢的。

    “沈小姐,二少不願意光臨寒舍,不如你進來坐坐”

    加爾達陰森的目光注視着背對着他的沈知意,聲音嘶啞且尖銳,帶着強烈的威脅力。

    雖然被顧墨臣攬着,也知道身邊的男人會護着自己,但是在聽到加爾達這陰狠的威脅之後,沈知意還是下意識的抖了一下。

    “別怕。”

    在感受到沈知意抖了一下的身子之後,顧墨臣的眸光劃過一抹銳利,冰冰涼涼的聲音卻柔和了許多,攬在沈知意腰間的大手微微的緊了緊。

    不着痕跡的安撫着她後,顧墨臣也不走了,帶着沈知意轉了個身,對上已經站在大門口,離得只有兩三米的加爾達。

    一張國字臉長得週週正正的,看起來四五十歲的樣子,加爾達的容貌其實更像是華國人。

    若不是那東南亞特有的黝黑皮膚,他看起來跟在場的任何一個華國人都差不多。

    除去那嘶啞尖銳得令人懼怕的嗓音,只看加爾達的臉的話,還真不像一個窮兇極惡,並且殺人如麻的黑社會頭子。

    此時的加爾達,一身得體的西裝,一米七多的個頭,雖然不高,但因爲一身常年在外奔走所鍛煉出來的身材,看起來也很是精神。

    便是一開始不見其人只聞其事的沈知意,在看到顧墨臣敵人長得什麼樣的時候,也不由得有些驚訝。

    她完全沒想到,昨天三番兩次的做出恐嚇她的事兒的人,居然是這麼一個看起來完全無害的中年男人。

    然而等到沈知意在看到加爾達的眼睛之後,卻是下意識的一抖。

    仿若被毒蛇盯上了一般的陰冷眼神,仿若穿透一切的牢牢的鎖定着她。

    帶着幾分的覬覦,幾分的陰狠,還有十足十的令人不由得後背發麻的威脅。

    幾乎是在看到那樣的眼睛之後,沈知意下意識的身子就想往後撤。

    然而還沒等她行動,顧墨臣的身子便不着痕跡的一側,擋住了加爾達陰冷的目光。

    “加爾達,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顧墨臣緩緩的放開,一直攬着沈知意的大手,卻並沒有放開她,反而抓住了她纖細白皙的手腕。

    大手輕捏着她的小手,無聲的在用這樣的方式安撫着她。

    “二少,這不是你不太懂w的規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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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顧墨臣明晃晃的質問,生性暴戾的加爾達居然不惱,反而笑呵呵的開口,然而說出來的話,卻全是挑釁。

    “w是你的”

    淡淡的掀眸,顧墨臣的脣角輕勾,看向加爾達的眸底含着冷光,雖然極輕,卻不容忽視。

    “呵雖然現在還不是我的,但很快他就會變成我的”

    加爾達哪裏能不知道顧墨臣這是在嘲諷他,誰不清楚,拉斯維加斯的第一賭場w,有一部分的股份是屬於顧家的。

    雖然這是混合股份制,但顧家卻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這位加爾達先生,既然你說起w的規矩,不如讓我這個股東好好的告訴你這裏的規矩,如何”

    顧墨臣的話音將將落下,只聽得賭場內部傳來一陣有力且整齊的腳步聲。

    一羣不知道從哪來的華國人,迅速的將賭場內部完全的控制了起來。

    剩餘的黑衣人,則整整齊齊的站在賭場大廳,一副整裝待發的模樣。

    雖然這羣華國人已經牢牢的將w的內部控制了起來,卻並未延伸到門口。

    很顯然,這是顧墨臣帶來的人

    但這是哪兒冒出來的華國人

    w雖然因爲是賭場,也擁有中文翻譯,但也只是極少數的人員,這裏所聘用的員工,大部分以白種人爲主,更多的還都是本土人士。

    突然間出現這麼多的華國人,加爾達的臉色瞬間就陰冷了起來:

    “顧墨臣你什麼意思”

    嘶啞的語氣很是尖銳,加爾達滿是陰狠的眼神,冷酷的注視着從頭到尾都格外的慵懶,甚至是被槍口對着也不曾改變過半分臉色的顧墨臣。

    脣角輕勾,顧墨臣目光涼涼的看着陡然間變了臉色的加爾達,“不是你要的w的規矩”

    一邊緩緩的開口,顧墨臣一邊抓着沈知意的手腕,並沒有把大門兩側的槍口放在眼裏。

    他邁步,緩緩的走到加爾達的面前,這才接着開口:

    “w的規矩確實多變,但有一個規矩卻是永遠不變的”

    冰冰涼涼的聲線通透而深沉,分明是劍拔弩張的場面,顧墨臣卻慵慵懶懶的,仿若就是來觀光度假一般。

    雖然被顧墨臣這完全不受威脅的樣子氣到,但一聽到自己早已勢在必得的w居然還有不變的規矩,加爾達立刻就問道:

    “什麼規矩”

    “”

    並沒有馬上回答,顧墨臣淡淡的掀眸,脣角的笑意未變,聲音卻涼的厲害的緩緩開口回答:

    “w的規矩,以我的規矩爲準。”

    十一個字,非常平淡的一句話,沒有半分囂張的語氣,卻無形中含着極強的氣勢。

    便是一旁的加爾達,也被顧墨臣話裏面的意思驚得一愣。

    等到他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之後,臉色直接就黑沉了下來,面色陰霾的看向顧墨臣,“你什麼意思”

    墨綠色的眸緩緩的對上加爾達陰狠冰冷的眼神,顧墨臣微眯着眼:“不如讓我好好的教一教加爾達先生,如何正確的接待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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