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顧墨臣身旁,從頭到尾都不敢說話的沈知意,快被顧墨臣現在這擺明了就是在,無形中下人臉面的樣子氣死了。
對面的那羣人可都有槍呢
就不能客客氣氣的和人說話麼
雖然心裏很清楚,顧墨臣這樣沒錯,但沈知意還是覺得這種情況下,還是以和爲貴的好
比如不要一說話就嗆人啊
“不能。”
通透而深沉的聲線,在沈知意的耳邊響起,顧墨臣不着痕跡的湊近,在小巧白皙的耳蝸旁,輕輕的吹了口氣:
“乖一點,別怕。”
冰冰涼涼的嗓音帶着淡淡的曖昧,在這麼嚴肅的場合之下,沈知意雖然面色不變,但耳朵卻騰地紅了。
渾身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小心的看了一眼對面的加爾達,發現他並沒有注意這邊。
她這才偷摸着狠狠的瞪視了一下,面前已經重新坐正,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模樣的顧墨臣。
雖然顧墨臣已經坐正了,但同樣是坐在一個沙發,兩人的距離還是極近,和剛纔根本沒什麼差別。
仰頭看向男人菱角分明的下巴,沈知意咬着牙:
“你別亂來,我就不會怕”
說到這,沈知意下意識的一頓,這才接着開口:
“現在,馬上放開我的頭髮”
最後的這句話,沈知意仿若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聲音雖然依舊很輕,但語氣卻極重。
面對這樣的顧墨臣,沈知意都快氣死了,這種場合,敵人正虎視眈眈的,他還有心思玩頭髮
什麼怪癖啊
“乖。”
並不在意沈知意的話,顧墨臣的脣角輕勾起一抹弧度,心情漸漸的愉快了些。
果然,還是沈知意這蠢女人比較好玩。
加爾達一手攬着身旁的小女孩,一邊看向遲遲未說話的顧墨臣,“二少考慮這麼久了,還沒考慮好玩什麼嗎”
滿是陰霾的眸底全是得意,從顧墨臣提議賭局的時候,加爾達從頭到尾都抱着必贏的心態。
外界傳言,私營軍火商的加爾達是靠着毒品和軍火發家的。
但沒有人知道,實際上他最開始玩得轉的地方是賭場。
作爲一個資深賭徒,想要玩過面前這個富二代,加爾達自問,完全沒問題的。
從一開始邀請顧墨臣來w,他的目的就已經很明顯了,把這個第一賭場和歐洲美洲所有的顧家地下產業全部喫下去
當然,同時他也想好了,令顧墨臣乖乖就範的方法。
比如關於顧家販毒的證據,比如顧墨臣身邊女人的安危。
淡淡的擡眸,顧墨臣兩腿交疊,身子微微向前傾,單手支撐在賭桌上,骨節分明的手背慵懶的託着下巴。
看着面前數十樣的賭具,並沒有回答加爾達的問話,反而脣角輕勾,“第一場賭什麼”
“第一場麼”
加爾達也沒料到,面前的顧墨臣居然這麼直接,被問的一愣後,眼睛掃到了就算穿着運動服,也難掩其身材和容貌的沈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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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只是開胃小菜,不如我們就賭賭女人如何”
說到這,加爾達也沒等顧墨臣的答案,直接說出了賭局:
“我輸了,身邊的女人歸你。”
話音一頓,加爾達的目光緩緩的轉向一旁在瞬間白了臉的沈知意,接着說道:
“你輸了,沈小姐歸我,如何”
陰冷的刺骨的目光,並沒有任何遮擋的看向顧墨臣身邊的沈知意,帶着強烈的興趣和覬覦。
身子一側,顧墨臣清清淡淡的就擋在了沈知意的面前,隔絕掉加爾達令人憎惡的視線,“賭人”
通透而深沉的聲音如大提琴聲起,顧墨臣脣角的笑意不變,聲音卻涼的厲害的接着開口:
“你確定”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好像是真的在思索這個提議一般。
原本藏在顧墨臣身後,稍微鬆了一口氣的沈知意,乍一聽到顧墨臣這話,面色一僵,小手直接抓着顧墨臣的手,“你什麼意思”
就算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沈知意也沒忘壓低聲音。
雖然心裏很清楚面前的男人絕對不會將她押上賭桌,但不知爲何,在顧墨臣提出來的那刻,沈知意還是不由自主的心驚肉跳了一下。
大手輕拍着沈知意的小手,顧墨臣安撫了下她之後,也不給加爾達開口的機會。
幽深的眸底全是冷光,顧墨臣脣角的笑意不變,聲音慵懶:
“可是怎麼辦呢我不太會玩這些玩意兒。”
眉梢微挑,冰冰涼涼的聲線不變,他緩緩的接着開口:
“不如讓她和你賭”
意思很明顯,這次和加爾達對賭的人可不是他,而是沈知意
既然是對賭人,那麼還怎麼當賭注呢
從頭到尾,顧墨臣的面色未曾變過,但拇指和食指的輕微摩挲卻從未停止過。
熟悉他的人,都清楚,這個動作是他已經非常不悅的表現。
被顧墨臣這話驚到的加爾達,面上陰狠的笑容一僵,很顯然他沒有預料到這個情況。
等他反應過來之後,面色變得非常的不悅甚至是憤怒,本就嘶啞的聲音,更加的尖銳:
“你讓一個女人和我對賭”
語氣十分的不好帶着濃烈的戾氣,他的國家女人的地位極低,可以任意的買賣,拿來對賭也沒什麼稀奇的。
作爲顧墨臣身邊的女人,雖然有些特別,但在加爾達的眼底,也就是一個低下的情人而已。
她又有什麼資格,上這個賭桌,尤其是和他對賭。
一想到這,加爾達的面色更加的黑沉僵硬。
“都是賭,和誰有什麼區別反正籌碼都一樣。”
骨節分明的大手終於放下了沈知意頭髮,改爲環着她的腰,顧墨臣的語氣十分的慵懶:
“還是說,你不敢賭了”
通透而深沉的嗓音,並未有半分的變化,但加爾達卻愣是從裏面聽出了嘲諷之意。
加爾達雖然做生意的頭腦不錯,但在這方面一向不夠穩重,立刻被激得臉色一沉:“誰說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