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顧墨臣是完全的打算讓沈知意和他對賭,他不能拒絕,也無法拒絕。
心中劃過一抹陰狠到極致的冷,加爾達若是現在還看不懂的話,那就白瞎了他黑白兩道橫走這麼多年
顧墨臣分明就是想要用這樣的方式,讓他自己拒絕這場賭局。
呵,想套路他,門兒都沒有
“賭就賭玩什麼”
加爾達的語氣十分的陰冷,雖然與他對賭的人是沈知意,但他從頭到尾卻並未給這個,他一開始就沒放在眼裏的女人半分眼神。
滿是陰霾的眼睛,直直的看向顧墨臣,裏面的意思非常的明顯。
“”
“顧墨臣你瘋了麼”
沈知意本來好端端的坐在一旁,纔剛因爲顧墨臣不拿她當賭注鬆了口氣,誰知這混蛋居然讓她替他和這個擺明了不懷好意的敵人對賭。
琥珀色的眸底全是懼怕,沈知意拼命的忍耐着想要質問的想法。
見顧墨臣一句話不說,她小心的湊近男人,小手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臂,“我不會你自己賭”
雖然並不知道他們的賭注是什麼,但沈知意也猜得八九不離十,上來就以人作爲賭注的賭局,接下來的籌碼又怎麼可能太小
眸底全是拒絕的神色,雖然氣的半死,但她還是刻意的降低了聲音。
但指尖卻死死的抓着顧墨臣的衣袖,指甲都泛白了。
居高臨下的看了眼沈知意,顧墨臣的眉梢微挑,身姿微微調整了一下,將沈知意抓的他手臂死緊的小手扒拉下來。
淡淡的掀眸,修長的手指輕捏着沈知意的小手:
“不對賭,你是想成爲賭注麼”
冰冰涼涼的聲線輕輕淡淡的從涼薄的脣瓣溢出,顧墨臣的面色不變,彷彿兩人只是在閒聊。
沈知意此時的神情更像是,在和顧墨臣小聲討論玩什麼。
所以加爾達也並未阻止,反而是勢在必得的等待着顧墨臣的最終決定。
“”
被顧墨臣的話一噎,沈知意下意識的一頓,拒絕的話也說不出來了,開玩笑在對賭和被當做賭注裏面,她還能怎麼選
不着痕跡的看了眼對面顧墨臣的敵人,沈知意的眸底劃過糾結:
“可是我不會啊。”
像這些玩意兒,根本就不是她能玩得起的東西,她又怎麼可能會呢
面對沈知意的遲疑,顧墨臣似乎並沒有什麼疑慮,“猜大小,難麼”
“猜色子的點數大小,不會”
通透而深沉的嗓音如同大提琴聲起,很顯然在決定了讓沈知意對賭後,顧墨臣已經替她決定了玩什麼。
等了好一會兒,覺得對面兩人應該已經討論好的加爾達,得意的笑着揚聲問道:
“二少,考慮好了麼”
加爾達的問話剛落,一旁的顧墨臣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淡淡的看了眼沈知意,示意她自己解決之後。
便狀似隨意的換了個姿勢,大長腿優雅的交疊着,精壯的身子卻慵懶的靠坐在沙發上,一副就好像是來看好戲的模樣。
同時他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一揮,一旁早已經準
帶着眼睛的華國律師,像是已經見慣了這樣的場面,什麼話都沒說,直接將所有的文件放在了一旁早已經準備好的籌碼桌上。
沈知意,“”
加爾達在看到有外人進場的時候,立刻就全身警戒了起來,但當他看到那一大堆的文件放在籌碼桌上的時候,眼底一亮。
也顧不得繼續問顧墨臣要玩什麼,眼中只有那一大堆被放得整整齊齊的文件的開口問道:
“顧二少,不介意介紹一下這是什麼吧”
嘶啞尖銳的聲音,雖然看似沒什麼情緒,但沈知意卻聽出了裏面的激動興奮之意。
律師在將文件放下之後,就退到一旁,一副待命的模樣。
“加爾達先生,現在就讓我爲你介紹一下我家先生的籌碼。”
加爾達的話音才落,一旁一直面容嚴肅的葉飛,上前幾步走到了籌碼桌前。
目光觸及第一份文件時,他才接着開口:
“w的股份。”
“顧家歐洲軍火庫轉讓權。”
“顧家美洲軍火庫轉讓權。”
“顧家所有的銷售渠道。”
“顧家歐美兩地不動產。”
“顧家歐美兩地國際銀行部分資金。”
順着第一份文件,葉飛的面色不變,但說出的話,卻令加爾達的雙眼放光。
每說一句,他的眼睛就亮一分。
直到最後,他已經完完全全的興奮了。
他完全沒想到,顧墨臣居然要和他玩兒這麼大。
雖然他這幾天做的事兒,就是爲了從顧家手裏掏點東西,也暗示了他,不賭也得賭,卻沒成想顧墨臣這麼上道。
“二少,你想怎麼玩兒”
加爾達的聲音格外的興奮,畢竟他和顧家軍火分部的人合作了這麼長時間,當然清楚顧墨臣在歐美兩地的資產有多少。
隨着葉飛的的介紹,他更清楚,顧墨臣這是拿了所有的資產在和他玩兒這場賭局。
“”
加爾達的問話,顧墨臣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便是在葉飛說話的時候,顧墨臣的眸光也依舊不變。
修長的手指,輕挑着沈知意垂在腰測的長髮,顧墨臣一副他什麼都沒聽到的模樣。
但他所做的一切,卻讓其他人沒有辦法忽視。
“顧墨臣,你”
沈知意此時若是還不明白顧墨臣什麼意思的話,那就是她真傻了。
這混蛋,分明就是不想在和對面的人說話,想讓她出頭去處理
沈知意氣的恨不得打死身後這個,彷彿真的沉迷玩兒她的頭髮的男人,若不是現在的場合不對,她早已經暴跳如雷了。
雖然心裏氣得半死,但沈知意卻還是強自撐住,緩緩的坐直了身體,琥珀色的眸雖然帶着一絲忐忑,卻還是非常鎮定的看向對面的加爾達。
“比大小。”
從頭到尾,沈知意並沒有大聲的講過話,所以當她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個賭場大廳的時候,加爾達不由得一愣。陰狠的眼看向沈知意,“玩兒哪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