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綠色的眸底微眯,“他們來幹什麼”
冰冰涼涼的聲線清清淡淡的,語氣裏面一點兒波動也沒有,但老管家卻很輕易的就察覺到了,他家先生現在的心情並不是特別的愉快。
“說是想找,沈知意小姐的。”
眼觀鼻鼻觀心的老管家,可不敢在這個時候去觸黴頭,所以一說完,他便沉默的站在門口,一副隨時準備離開的模樣。
“呵”
從脣角溢出一抹冷笑,顧墨臣淡淡的擡眸,吐出兩個字:
“不見。”
想也知道,肯定是爲了上次在警察局裏面的那件事兒。
一想到當時慕紹謙居然敢顧墨臣的俊臉一沉,眸底全是冷意。
“好的,先生。”
老管家領命而去,同時他也不着痕跡的看向躺在牀上,看似還在昏迷着的沈知意。
老邁卻並不渾濁的眼底,一閃而過精光。
轉眼看向安安靜靜的躺在病牀上的沈知意,顧墨臣的眸色很深,“你不是說了就是精神高度緊張引發的昏迷”
眉間微皺,墨綠色的眸底在看向陳醫生的時候全是不信任,擒着冷颼颼的聲線,甚至連給對方回答的機會都不樂意,顧墨臣便緩緩的接着開口:
“你究竟會不會看”
此時的顧墨臣,已經完完全全的將陳醫生,其實是他高薪挖來的事兒忘了個一乾二淨。
莫名其妙被懷疑了專業知識的陳醫生:“”
“boss,你可以懷疑我的態度,但你不能懷疑我的專業”
一邊不着痕跡的後退,陳醫生一邊似是有些意有所指的開口說道:
“沈小姐想醒的時候,自然會醒的”
悄然的推到了門口後,陳醫生有些意味不明的再次笑道:“boss還是好好想想,爲什麼沈小姐不願意醒吧”
冒着天大的風險,陳醫生在說完這“大逆不道”的話之後,連告退都不敢,咻的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緩緩的坐直,墨綠色的眸轉眼看向了已經昏迷了三天的沈知意。
陳醫生的話,實在是太過直白了,直白到明眼人都能聽得出來這是什麼意思,更別說聰明如顧墨臣。
眉梢微挑,顧墨臣緩緩的站起身,邁着優雅的步伐走近牀邊,“沈知意。”
還處於“昏迷”狀態的沈知意,“”
安靜,無比的安靜,沒能得到想要的反應的顧墨臣也不怒,微微的傾身,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沈知意精緻白皙的小臉上。
冰冰涼涼的聲線,此時含着濃濃的誘哄:“起來。”
“”
本來因爲陳醫生的話,已經有些裝不下去的沈知意,因爲顧墨臣陡然的靠近,不由自主的漲紅了臉。
眼神微眯,將沈知意突然變了的臉色收入眼底,“還真是裝的”
低沉磁性的聲音淡淡的響起,骨節分明的手指撫上了沈知意的臉頰,顧墨臣脣角的笑意更深:
“起來。”
“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最後的那句話,顧墨臣的聲音很低,就好像
只是輕聲低語一般,卻愣是將“昏迷”中的沈知意嚇得渾身一抖。
然而她剛一行動,一隻修長的大手便直接扯住了她的肩膀。
微一用力,顧墨臣直接將沈知意拖出了被子,“你膽子挺大啊。”
渾厚低沉的聲線似是驚訝,似是誇獎,但沈知意卻聽出了濃濃的威脅感。
“唰”的睜開琥珀色的雙眸,眸底全是慌張失措,忙不迭的開口就解釋道:“沒有”
一邊掙扎着想要脫離顧墨臣的鉗制,沈知意一邊像是怕面前的男人不信一樣,很是虔誠的舉起了手指,“我發誓,我昨天晚上才醒的”
言下之意是,她並沒有陳醫生所說的那樣,已經醒了很久,故意裝昏迷
眉梢微挑,修長的手指輕釦住沈知意的下巴,顧墨臣笑的奪魄:
“你承認耍我了”
很是平靜的六個字,沈知意卻覺得這就像面前的男人正在給她奏響“哀樂”一般
面紅耳赤的和男人對視,她囁嚅的開口說道:“我不是故意的”
“漬”
面對如此示弱的沈知意,顧墨臣輕輕的“漬”的一聲,眉間微皺覺得哪裏不對勁兒,卻又看不出來究竟哪裏有問題。
“你想怎麼補償我”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沈知意的臉頰上滑動着,顧墨臣的聲線帶着濃烈的誘哄。
“”
“你、你想要什麼補償”
被顧墨臣如狼似虎的眼神逼視得,不由自主的低下頭的沈知意,雙手不自覺的抓緊了牀單,沒等顧墨臣回答,她便緊接着開口說道:
“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最後的這句話,沈知意的聲音極小,甚至是帶着商量的語氣,努力忽視着,越來越劇烈的心跳聲,沈知意緊抿着脣,白皙的小臉越來越紅,擋都擋不住。
“”
眉梢微挑,墨綠色的眸底罕見的劃過一抹不解,修長的手指卻因此而一鬆。
沈知意本就恨不得離面前的男人遠遠的,一察覺到男人對她的鉗制一鬆,她立刻忙不迭的朝着另一邊退去。
直離開了顧墨臣好幾米的距離,這纔好像是解脫了一般的輕拍着心口。
“”
“沈知意,你找死”
冰冰涼涼的聲線緩緩的響起,將沈知意這一連串的動作收入眼中的顧墨臣,脣角緩緩的勾起一抹可以說笑的非常開懷的弧度。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摩挲着,眸底的危險,任是誰看了都的心驚膽顫好一會兒。
“”
還沒緩過神來,就突然被顧墨臣陡然變得更加危險的氣勢震懾住的沈知意,呆愣了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纔做了什麼
要完
慌亂的擡眸,沈知意囁嚅的看向已經站直起身,身形欣長背對着巨大的落地窗,逆着光的顧墨臣。
“我我不是故意的”
纖細的小手不自覺的攥緊了睡衣的衣角,琥珀色的眸底全是躲閃和不自覺的討好。聽到沈知意這狡辯的話,顧墨臣的脣角弧度更深,笑意未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