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乍一聽到這聲音,沈知意被嚇了一跳,身子一僵,她下意識的轉過身,只見顧墨臣斜靠着倚靠在門邊,脣角輕勾帶起一抹淺笑,俊美的天怒人怨的臉上也因爲這笑意,顯得更加的惑人。
“沈知意,你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
並沒有給沈知意反應的機會,顧墨臣緩緩的站直,一步一步仿若踏在沈知意的心上一般的走到她的面前。
“”
已經被顧墨臣嚇傻了的沈知意,此時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緊抿着脣,雙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
眉眼低垂,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沈知意就將頭微微的垂下,企圖用這樣的方式,逃避顧墨臣的問話。
“呵”
從薄脣中溢出一抹冷笑,已經在盛怒中的顧墨臣又哪裏能容得了沈知意逃避。
大跨步的站定在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面前,他緊接着緩緩的吐出兩個字:
“說話。”
清冽低沉的語氣清清淡淡的響起,就好像只是簡單的對話,但沈知意卻愣是從裏面聽出了男人隱藏着的怒火。
高大修長的身影就這麼立在大門口,分明只是簡單的黑色休閒服,卻將他完美無瑕的修長身型襯托無餘。
此時的顧墨臣渾身散發着說不出的冷冽氣息,明明在此之前已經是劍拔弩張的場面。
但是在此刻,卻無人敢發出一點兒聲音,整個辦公室霎時間安靜了下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顧墨臣這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更別說在風口浪尖的沈知意。
心臟微微的抖着,沈知意緊抿着脣,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不想
更不願意
“說話。”
將沈知意的不願全部收入眼底,墨綠色的眸底一閃而過冷光,脣角的冷笑更深,現在知道怕了早幹嘛去了
“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挑起面前女人精緻小巧的下巴,俊臉微微的湊近,幽深的眸底倒映出來的全是沈知意,明明帶着惶恐卻還強制自己鎮定下來的慌亂神情。
被這樣的神情逼得退無可退、逃無可逃的沈知意,緊咬着脣,她想要後退,想要離面前這個突然氣勢變得無比可怕的男人遠點。
卻愣是被男人攝人的目光嚇得只敢硬生生的停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被迫的和墨綠如深淵的眸對視,她欲言又止的囁嚅着開口:
“我”
只說了一個字,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幽深的眸底全是冷光,顧墨臣脣角的冷笑漸深,眉梢微挑,“說下去。”
修長的指尖咻的用力,清冽低沉的聲線冷的能凍死人。
“”
精緻的小臉漸漸的變得蒼白,沈知意不自覺的抓着衣角,指尖幾乎捏的泛白。
爲什麼
爲什麼要逼着她
她就是不願意接受這幫忙,不行嗎
不可以嗎
心中突的升起一股悲憤,沈知意緊抿着脣,琥珀色的眸對上了顧墨臣的,“沒有理由”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如同點燃了炸彈的火星,只要一點點的時間,就能激起顧墨臣無限的怒火。
“你給我再說一遍”
冰冷到極致的聲線全是壓抑着的洶涌情緒,幽深的眸緊緊的盯着沈知意,眼底全是能凍死人的冷光和罕見卻又明顯得不能在明顯的怒火
緊咬着牙,像是因爲已經說了出來,就不會再怕說第二遍一樣。
琥珀色的眸一點不讓的和顧墨臣對上,她一字一句的開口:
“再說幾遍都一樣,沒有理由”
像是覺得這樣還不夠一般,拼命的忽略着下巴上傳來的疼痛感,突的她就笑出聲,“你拿我換其他人的時候,不也沒給半個理由嗎”
許是覺得這件事不宜讓人知道,沈知意的聲音小了許多。
在看到男人聽到這話,陡然挑起的眉頭,像是要將之前的怒氣一股腦說出來一般,她第一次就真的冷笑着對着顧墨臣開口說道:
“顧墨臣,我們也就是彼此彼此而已。”
“”
“你在生什麼氣”
眉間微皺,顧墨臣的語氣漸沉,“你最後不是平安獲救了麼”
墨綠色的眸底含着一絲不解,他並不覺得換人質這件事兒,和沈知意這麼明確的拒絕他有什麼關係。
“我沒有生氣。”
努力的剋制住洶涌着的情緒,沈知意輕笑着就開口說道:
“我有什麼資格生氣啊”
擡起手,一把揮開顧墨臣依舊捏着她下巴的大手,她緊接着繼續說道:“二少不妨先讓我好好處理我自己的事兒。”
“可以嗎”
最後的三個字,沈知意說得很輕,語氣卻氣人的很。
一下就激得怒氣下降了不少的顧墨臣,怒火又再次升騰了起來。
俊臉一沉,顧墨臣只覺得自己手發癢的想打死麪前這個不識好歹的蠢女人。
修長的手指微動,“沈知意你就喫定我了是吧”
冰冰涼涼的聲線帶着一抹冷沉到極致的語氣,顧墨臣突的冷笑出聲。
“不讓我幫你”
聲音清冽低沉,像是隻是在做一個簡單的詢問一般,此刻的他半點兒之前的怒火都沒有。
並沒有等沈知意的回答,他緊接着開口,“很好,你不要後悔。”
話音落下,顧墨臣手一揮,一直鉗制着慕憐的兩名黑衣保鏢立即鬆手。
墨綠色的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倔強的站在那一言不發臉色卻蒼白如紙的沈知意。
“呵”
冷笑了一聲,顧墨臣只覺得,如果在待在這,難保他不會把這個沒良心的蠢女人抓回家狠狠的教訓一頓
思及此,他更是不想在看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一眼,猛地一個轉身,直接就朝着門外走去。
葉飛見自家boss被沈小姐氣的臉色黑的能殺人的走了,看了一眼不知何時過來的看守所負責人,朝他意有所指的示意了一下。
便連忙跟着自家boss的腳步,朝着門外走去。但是在走到門口的那刻,他不着痕跡的看了眼臉色蒼白除了下巴有個紅印子的沈知意,眼底全是敬佩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