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古堡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只有牆壁上的壁燈泛着淡淡的暈黃。
顧墨臣揉着額頭下樓的時候,已經深夜一點多。
由於事務太多,他在問過沈知意是否吃了飯後,直接在書房喫的晚飯。
踩着拖鞋,顧墨臣慵懶的走下客廳,從看到沈知意吃了墮胎藥的那天起,他就一直是失眠的狀態。
從廚房的酒櫃取出一瓶紅酒,倒了一杯後,他走進客廳的沙發就着夜色,輕微搖晃着杯中的紅色液體。
墨綠色的眸底思索着,這幾天沈知意舉止如此反常的原因。
還沒有一會兒,一樓傳來了輕微的開關門聲,隨着關門聲後,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傳來。
身穿性感睡衣的白安娜,笑容嫵媚舉止優雅的走進了客廳。
在看到顧墨臣的那刻,白安娜眸底全是勢在必得的光芒,打扮精緻的臉上恰到好處的帶着驚訝,“二少。”
邊說着,她邊朝着顧墨臣的方向走了過去,“您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
說着白安娜便站定在顧墨臣的面前,微微傾了傾身,胸前的美好曲線因此暴露在了顧墨臣的眼前。
淡淡的掀眸,顧墨臣幽深的眸底淡淡的,看不出什麼神情。
沒有在意顧墨臣這會的沉默,白安娜優雅的挑了挑眉,風情萬種的目光看向男人手中從她到來之後,就未曾停下搖晃的紅酒,“二少喜歡品酒麼”
“我剛好調酒學的不錯,不如我爲二少調一杯”
墨綠色的眸淡淡的掃了一眼白安娜,顧墨臣沒說話,眸底微微的眯起,幽深的眸在夜色之間顯得格外深邃。
俊美得天怒人怨的俊臉,因爲暈黃的壁燈燈光顯得更加的妖孽和驚豔,白安娜幾乎剋制不住心中急劇增加的心跳聲,眼中毫不掩飾的露出了癡迷的神色。
也正因爲此,她並未看到顧墨臣眼中悄然遮蓋住的寒意。
見顧墨臣未說話,白安娜就當面前的男人是默認了,身姿搖曳的轉身進了酒櫃,取出了幾瓶酒,一會兒後她便端着調的非常漂亮,散發着淡淡醇香的調酒走了過來。
眼底藏着勢在必得,和完全不加以掩飾的迷戀之色。
沈知意被噩夢驚醒時,一睜眼天色已經黑沉下來。
不想出去看到顧墨臣和白安娜,就連晚餐她都是在房間裏喫的,琥珀色的眸底全是苦澀之意。
那個從頭到尾只是爲了獲得最佳基因的男人,在有了新歡之後,怎麼會管她的死活
想到這個,沈知意只覺得,渾身都憋屈的喘不過氣來。
許是因爲月份漸漸的大了,喫過晚飯後,她便生理性的犯困,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時鐘,已經凌晨兩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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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嚥了咽口水,一覺醒來的她只覺得口乾舌燥的,格外的不舒服。
這麼一想,她便下了牀,悄然的打開了房間大門,穿着睡衣就出了房間。
穿過暈黃色燈光的走廊,她緩緩的走下了樓梯。
與其同時,白安娜也端着剛調好的酒,風情萬種的走到了顧墨臣的面前。
客廳內只有一盞壁燈,在壁燈的照耀下,她赤着腳走在黑色大理石上,宛如黑夜的妖精。
白安娜剛走到顧墨臣的面前,像是因爲撞到沙發之後沒站穩,只聽她一聲驚呼,“哎呀。”
手上的酒杯“啪”的一下應聲碎裂,纖細柔軟的身子直接就朝着顧墨臣的身上撲了過去。
然而像是早有覺察一般,顧墨臣身型不經意的一側,躲過了白安娜的這一撲,“砰”的一聲輕響,白安娜直接倒在柔軟的地毯上。
雖然不疼,卻有些尷尬。
優雅的將杯中的紅酒送入口中輕抿了一口,顧墨臣居高臨下的審視着摔倒在他面前的女人,脣角勾起一抹涼薄的弧度,“這位小姐,這是怎麼了”
不是他不想喊出這個女人的名字,而是他根本就沒記住這個沈知意喜歡的明星叫什麼
顧墨臣的聲音冰冰涼涼的,卻格外的通透和有磁性,聽在白安娜的耳朵裏就如最最深切的誘惑一般,令她的心跳極具的加快。
白皙的手不由自主的就要攀上,顧墨臣修長筆直的腿,“是安娜不小心,二少扶扶我。”
漂亮的臉上帶着一抹羞紅的神色,白安娜在攀上顧墨臣的腿,又並未遭到拒絕之後,心中一喜。
在這個極品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她只覺得全身都不由自主的軟成了一片。
在白安娜真的將手碰到他的腿上時,顧墨臣的眸漸漸的眯起,眼底閃爍着寒光,“不是號稱娛樂圈的打星麼,怎麼連站起來都不會了”
因爲黑夜的遮擋,還有顧墨臣從頭到尾不接受也不拒絕的行爲,令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淡淡的詭異,但在白安娜的心中,卻已經曖昧至極。
聽到顧墨臣這話,白安娜並未多想,只以爲面前的男人是在和她調情,不由得露出了曖昧的笑,“安娜站不起來,自然是因爲”
纖細的手指緩緩的向上滑去,她低啞着聲線張口輕輕的繼續說道:“二少不扶人家,人家起不來呀。”
最後的這句話,帶着嗔怒和撒嬌,配上白安娜的那張帶着精緻妝容的臉,確實美得驚人。
就在她的手就要滑上去顧墨臣的大腿時,“啪”的一聲脆響,樓梯口傳來玻璃杯破碎的聲音。
而與此同時,顧墨臣的大手也在此刻一把揮開了白安娜的手腕,隨後身子一側朝着一旁退了兩步,才轉眼看向聲音來源地。沈知意本就是端着空水杯下樓的,在樓梯口的時候聽到客廳裏面有聲音,只是好奇的看一眼,卻沒想到竟會看到這樣令她自己都覺得難堪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