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劃過一抹不甘,“二少,慕紹謙帶走了沈知意,是我親眼所見,我沒有說謊”
邊說着,沈暖月邊滿懷着惡意轉眼看向吳醫生,隨後她在吳醫生驚恐的目光中,直直的將手指向了她,“二少以爲,這位吳醫生真的仁心仁德麼”
若說她對慕紹謙的絕情有多失望,吳醫生在她住院這段時間的冷嘲熱諷,就是摧毀她全部希翼的最後一根稻草,“這位德高望重的主任醫師,另外一個身份可是慕家的私人醫生。”
頓了一下,沈暖月隨即嘲諷的接着說道:“若說沈知意能跑成,和這位黃醫生沒關係,二少你覺得你信麼”
“二少如果不相信,大可以去查醫院後門附近的監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輛車應該是章彤名下的。”
在聽到章彤這個名字時,顧墨臣的眼底劃過一抹冷意。
俊美的臉上此時佈滿了寒霜,冷冷的掃了一眼沈暖月,“帶她出去。”
話音剛落,一黑衣保鏢立即走到了沈暖月的面前,“兩位,請。”
不甘的看了眼要將她請出去的顧墨臣,“二少,您”
然而她纔剛說了幾個字,一名黑衣保鏢就打斷了她,“沈暖月小姐,請不要讓我們爲難”
沈暖月簡直要被氣死了,緊咬着牙,她沒有想到,顧墨臣在知道沈知意“背叛”他後,竟還能如此維護她
心中全是不甘,但在看到顧墨臣隨意掃過來的眼神後,正想要衝口而出的話,全都堵在了喉嚨裏。
這一停頓,縱然她還有再多的話想說,也都不敢在開口了,被兩名黑衣保鏢虎視眈眈的看着,沈暖月心中暗恨不已,卻還是隻能被迫轉身離開。
處理完了沈暖月,顧墨臣轉眼看向吳醫生,“吳醫生,似乎還有一些事沒打算說”
眸底微眯,毫不掩飾眼中逐漸凝聚起來的寒光,“既然吳醫生不打算主動招,接下來就由我直接問。”
居高臨下的微微垂眸,“我的問題,你只有選擇回答和被迫回答,明白”
聲音輕淡,卻刺得吳醫生硬生生的身子一顫,她急忙擡起頭想要解釋,“顧”
然而她纔剛說了一個字,顧墨臣就打斷了她,“吳醫生是慕家的私人醫生”
眼神微眯,他接着就問:“今天帶走沈知意的人,是不是慕紹謙”
銳利如刀的眸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醫護人員,“今天在場的人,多少人蔘與了這件事”
沒有給吳醫生反應的機會,顧墨臣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慕紹謙要把她帶到哪兒去”
最後的這一句,聲音裏伴隨着毫不掩飾的怒火。
恐懼,無與倫比的恐懼感,在此刻通通朝着吳醫生襲來。
“砰”的一聲巨響,身穿白大褂的吳醫生,終於控制不住心中的驚懼,跪倒在了顧墨臣的面前。
她痛哭流涕的“梆梆”兩下,狠狠的
吳醫生滿臉驚恐,跪爬的朝着顧墨臣的方向而去,“我只是個小醫生,我真的沒有想那麼多啊”
“二少,您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一邊哭喊的哀求,她一邊繼續說道:“都是慕少爺他威脅我的,我也是沒辦法啊”
吳醫生的嚎哭聲十分的刺耳令人反感,卻又讓在場的其他人後背發涼。
眉間微皺,毫不掩飾不耐煩的神色,顧墨臣直接就打斷了吳醫生,“吳醫生。”
淡淡的喊了一聲,曲了膝蓋蹲下和麪帶驚恐的吳醫生對視,“請好好的回答我的問題。”
“不要再浪費我的時間。”
顧墨臣的聲音微沉,“現在,給我依次回答。”
吳醫生原本還想着躲閃的念頭,在顧墨臣的銳利目光中,全部化爲灰燼,身子開始小幅度的顫抖着。
她錯開顧墨臣的目光,“我、我確實是慕家的私人醫生。”
說了第一句話以後,吳醫生再也剋制不住,哭喊着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今天確實是我配合着慕少爺的人,讓他們把沈小姐帶走的,除了我,醫院裏面沒有人蔘與。”
邊說着,吳醫生就想扯住顧墨臣的手臂,她急切的想爲自己辯解,“二少,我真的不是主動這樣做的啊”
“都是慕少爺逼我的,都是他逼我做的啊”
“對了,這裏面配合慕少爺的,也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啊”
“還有章小姐,就是珠寶大亨章家的大小姐章彤,她也有份的”
吳醫生哭嚷着,就想祈求顧墨臣的原諒。
高大修長的身型朝着旁邊一撤,躲開了黃醫生伸過來的手,他冷聲問:
“他們去了哪兒”
冰冰涼涼的聲線低沉的響起,帶着令人膽顫的寒意,“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回答我。”
顧墨臣的話音剛落,處於風暴中心的吳醫生驚恐的回答,“二少,我真的不知道啊,慕少爺根本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我。”
瘋狂的朝着顧墨臣磕着頭,企圖用這樣的方式,得到這個權傾四方的男人的憐憫。
緩緩的站起身,顧墨臣居高臨下的審視着,這個披頭散髮,正對着他瘋狂的道歉和磕頭的中年女人,涼薄的脣角勾起冷酷的弧度,“既然你不想回答,那就別、答、了。”
最後的三個字,顧墨臣說的很輕,卻硬生生的惹得吳醫生渾身一顫,她瘋了似的再次爬到顧墨臣的面前。
“二少,您別生氣,別生氣,我說,我說”
眸光掃了一眼一旁的老管家,老管家會意,立即招手叫來兩名黑衣保鏢,直接將吳醫生的雙臂鉗制住。
手被控制住的那一刻,吳醫生是真的慌了,“二少,我說,我說您不要這樣對我求您饒了我”眉間微皺,縱然吳醫生這樣恐懼又驚懼的哀嚎着,但從頭到尾顧墨臣連一個眼角的餘光都不曾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