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時他們還不忘把被打亂的桌椅恢復原樣,目光肆意的目送着黑衣保鏢離開。
陸景年的手指摩擦着手中的黑色銀行卡,沈家大小姐麼
在心中默唸了一句後,輕搭在桌子上的手指一個用力,下一秒黑色銀行卡應聲碎成兩片。
隨手將銀行卡扔進垃圾桶裏,陸景年慵懶的舒展了一下身子,轉身慢悠悠的上了樓。
不知過去了多久,沈知意只覺得整個世界都靜悄悄的。
逼仄的車廂內,全都是奢靡又曖昧的痕跡,顧墨臣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邊。
雙手死死的抓着已經碎成幾塊的衣服,眼角的淚水已經乾涸,只留下低低的啜泣聲。
眸居高臨下的審視着沈知意,顧墨臣翻身坐在她的身側,眼見着她在脫離控制後,便手忙腳亂的遮掩身子。
他眼底一閃而過冷意,煩躁的從車裏取出煙,他正想點燃,卻在想起沈知意肚子裏的孩子時,頓了頓手。
“啪”的一聲輕響,一把將煙扔到了車廂內的桌子上,“學乖了麼”
聲音沙啞低磁,明明做了這麼惡劣的事,他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死死的抓着衣服,沈知意雙手止不住的顫抖着,“顧墨臣,你王八蛋”
琥珀色的眸底漲得通紅,她緊咬着牙,終於剋制不住的怒罵出聲,“你怎麼可以這樣如果剛纔,剛纔”
她重複了兩遍卻怎麼也說不下去,這個男人怎麼可以混蛋到這個地步
如果孩子出事了呢
她不敢想,若是因爲顧墨臣那樣對她,孩子出事的話她要怎麼辦
一想到這個,沈知意恨不得將顧墨臣千刀萬剮。
然而現在卻並不是她糾結這個的時候,章彤和王曉還在受罪,她不能放着她們不管。
“小彤和王曉呢”
淡淡掀眸,見沈知意此時還有心思問起她們,心中突的又起一股無名火,“呵”
嗤笑了聲,大手一把抓住沈知意的手腕,將她拉到了跟前,“你覺得我會饒過幫你的人麼”
臉上一僵,沈知意抿着脣爭辯,“我已經在你面前了,你怎麼可以言而無信”
眼底全是不可置信,她沒有想到,顧墨臣竟然會在找到她之後,還不放過她的朋友。
“言而無信”
眼底微眯,似是覺得沈知意這話很好笑,“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找到你後,就饒了她們”
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這話就像摧毀沈知意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跑的人是我,和她們有什麼關係”
眼底帶着祈求,纖細的雙手抓緊了顧墨臣的手臂,“你想做什麼,衝着我來對付她們算什麼本事”
沈知意話音才落,聽到她這話,怒火又再次升騰的顧墨臣,大手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呵,沈知意你真該慶幸,你現在懷
着孕”
毫不掩飾眼底的怒火,骨節分明的手指捏的死緊,“你真以爲,你沒懷孕的話,我會放過你”
乍一聽到這話,沈知意心裏“咯噔”了一聲,身子警惕的朝後退去,“你”
剛說了一個字,突然外面傳來了數道車輛急剎車的停車聲打斷了她正要說得話。
剎車聲後,一道優雅卻略帶揶揄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顧墨臣,你知道言而無信的後果吧”
隨着莫爾的聲音傳來,數量低調的林肯車將顧墨臣的加長悍馬團團圍住。
加長悍馬的周圍,站滿了手拿衝鋒槍,齊刷刷將槍口對準了林肯車的黑衣保鏢。
“居然還敢攜帶槍支入境。”
下了車的莫爾見到顧墨臣居然這麼大的陣仗,有些喫驚的揚聲,“顧墨臣,你這是想要搞恐、怖、襲、擊、麼”
隨着莫爾的聲音落下,“唰”的一聲響,悍馬車的車門被打開,從車裏出來的顧墨臣,身上是剛換的休閒襯衫,雙手插兜面向莫爾,“怎麼你想去揭發我麼”
轉眼看向站在莫爾先生身旁慕紹謙,顧墨臣嗤笑了一聲:“慕總,找到幫手的感覺如何”
聽到顧墨臣這話,慕紹謙原本晦澀的神色一沉,“顧墨臣,知意呢你把她帶到哪兒去了”
眼底劃過嘲瘋,眸光掃了一眼關上了車門的悍馬,“她就在裏面,你敢帶走她麼”
冰涼的語氣帶着諷刺,轉眼看向莫爾,“莫爾,多年不見,拿着我的產業過得如何了”
“承蒙關照,我過得挺好。”
對着顧墨臣回答完後,莫爾的眼中並未放鬆警惕,“只不過,您這言而無信的行爲,讓我很是傷神啊。”
聲線輕淡,卻帶着一抹危險,隨着莫爾聲音落下,林肯車上下來數人,將顧墨臣的人馬團團的包圍了起來。
雖然是希臘的大佬,但莫爾卻是純正的歐洲華裔。
邁着步伐,他走近顧墨臣,目光卻饒有興致的掃了一眼悍馬車後,接着說道:“說說來這裏的理由,我就不追究這件事兒了。”
一邊說着,他一邊非常八卦的繼續問道:“聽說你搶了別人家的未婚妻,真的假的”
“不如讓那位小姐,現身說法”
話音落下,正好夠莫爾走到顧墨臣的面前,離悍馬車的車門更是近在咫尺,只要一伸手就能碰到的距離。
莫爾伸手正打算打開車門,就見顧墨臣朝着他的方向一站,目光幽深的將車門和他隔開,“莫爾,別找死。”
眸底是毫不掩飾的維護和對莫爾的冷意,掃了一眼慕紹謙,眼底閃過諷刺,“一個蠢貨的話,你也信”
沒有給莫爾回答的時間,顧墨臣慢條斯理的接着道:“還有,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永不進希臘”
“就算答應了又反悔了,你又能奈我何”囂張的話脫口而出,半點不在意莫爾的臉色,目光對上了莫爾的,“莫爾,退出希臘商業圈是補償,但你得寸進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