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零還端坐着，慢吞吞說着她的理由：“唉，你懂什麼啊？我這芷藜宮，總得要有些樂趣纔好。楊戩來耍耍拳頭弄弄武藝也好。本公主也正好以此來給錦年點壓力，否則他越是不會來尋我。”
“公主這一招是一舉兩得，那以後奴婢就不再阻攔楊戩了。”
“還是要裝點樣子，不過給他點難處就好了，還是放他進來吧，”清零得意的笑從眼底閃過，連長伴身側的丫鬟也看不懂。
楊戩返回到惋惜齋，木小卉正要去醒靈鍾裏入睡呢，看到楊戩來了，興奮起來，從地上爬起來：“楊戩，有什麼事嗎？我剛纔想了好多……”
“木小卉你知道象形拳嗎？”楊戩的話與木小卉的話牛頭不對馬嘴。
木小卉點頭：“知道啊？怎麼了？”一片迷茫。
“你想看嗎？”楊戩急切地問道。
木小卉點頭，說了一大堆：“這象形拳不僅模樣千變萬化，且可以生靈之氣助五內興旺修行……”
不等木小卉說完，楊戩就開始了這一套象形拳，就是他剛纔在芷藜宮被清零點的那場戲。
他依舊是那麼認真用功地打拳，雖然面對的看客不是同一個人，可他對武術拳法的認真足以讓他撇開這些區別。
而他的看客換了一個，獲得的讚美卻截然不同。與剛纔清零的淡漠有天譴之別。誰是天誰是塹，楊戩心裏有數。
清零想想，說道：“體現地府的公平。”
“清零，你一想就明白了。真的是一點就通啊，善解人意啊，難怪木小卉的哥哥愛你，木小卉也喜歡和你說話，當初木小卉初遇我時，就把我的髮式和服飾變得和你一模一樣。”錦華玩弄着自己的頭髮，然後站起來轉了一圈，並向清零展示：“你看，像嗎？”
清零憂鬱地點點頭：“像，很像。”
“清零你不開心，是否因我是一個女鬼出身，穿着打扮與你相似，而讓你覺得降低身份了？”錦華也憂鬱了。她是被自己的身份給自卑地頭疼。
清零連忙搖頭：“錦華，不是這樣，你別亂想。仙又如何，鬼又如何，都是天地萬物中的一物啊。我不開心，與你無關，是因木小萼。”
“木小萼，他可是愛着你的啊。木小卉常唸叨着。”錦華奇怪地問，想着：你們兩個神仙相愛，多美妙，總不會像我和木小卉這般爲難吧？
晴空和絳幼偷偷追上來，晴空抱住木小卉的腰不放，絳幼跺着腳急着：“木小卉，我和清零姐姐同爲七仙女之一，她有芷藜宮，我有流金宮，她喜歡蘭花，我喜歡玫瑰，她會說話讓人心靜，我會說話讓人開心啊。爲何你眼裏就只有她呢？就不肯多看我一眼？你不知道清零隻喜歡木小萼嗎？”
木小萼和木小卉都被絳幼這番亂套的話給暈了頭了，木小卉向她解釋：“真是說不明，道不清了。晴空和絳幼，你們挺好，而我對清零姐姐也絕無垂涎之心。你們，不要把心思浪費在我身上，這樣是違背禁令。你們很好，很優秀，可是，我對你們無心，對不起。”
“很好有何用，你不愛我，再優秀也無用。”晴空和絳幼哭喊着。
“這就要非怪君木小萼在清零和那凡間女子之間做個選擇了。”錦華心中猶豫不決，打架了一陣後，她毅然決定：“清零姐姐，我們要站在清零姐姐這邊，木小卉你說呢？”
木小卉當然點頭稱好：“嗯，對！”
“那個凡間女子，不管她對非怪君木小萼是如何一見鍾情或者只是雨露相愛，她都比不過清零和非怪君千萬年的愛戀。從此看來，或許非怪君木小萼只是一時迷了心智，惑了心竅，等他明白誰更愛自己，他就自然會回到清零身邊的。”
“好，我這就去跟我哥說個清楚明白，讓他清心點。”木小卉起身想出去，但又回頭不解地問道：“錦華你似乎對我哥沒什麼好感啊。你無端討厭他做什麼？”
“木小卉你是要去問你哥嗎？我看是問不出來，他能隱瞞那麼久，就不會在乎這一刻了，”錦華說着一番道理：“心戀着誰本無錯，就算非怪君木小萼變心了，但在他和清零公主未成婚之前，這都未可厚非。可是他不該隱瞞清零公主，害她苦等。”
木小卉那剛要踏出去的腳又回來了，皺着眉問道：“錦華你口口聲聲說我哥移情別戀，那你有什麼證據？”
“感覺，分析，”錦華將剛纔木小卉所說分析了一遍：“你自己所說的，在下凡之前，非怪君就已經對清零公主遠了些，估計那是因事情繁瑣，後來非怪君下凡迴天庭之後就完全與清零斷了關係似的。木小卉你想想，是不是非怪君下凡時認識了某個凡間女子生了情愫？放不下那女子所以決定要和清零斷了來往？”
“這不就謬論了嗎？”錦華一針見血：“既然清零可以一句話定下天君首席的繼承者，那非怪君木小萼何須費力氣去招兵買馬般地招賢納士啊？”
木小卉一撇嘴站起來吵了：“我哥是那樣的心思嗎？他是非怪君，他不想靠女子來完成他的理想。”
錦華進而反駁着：“那又如何？整個天庭都知道清零公主對非怪君有意，有誰敢惹他呢？如果誰敢和非怪君過不去，清零公主一定會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木小卉就不明白了，看着錦華問道：“錦華你似乎是話裏有話啊？你在說我哥的品性嗎？”
“不錯，”錦華點頭道：“我覺得非怪君木小萼已經變心了，對清零無意，所以冷落他。但他又不想說出來，因爲他害怕這樣會惹惱了鈺君，讓他沒機會接替天君首席。”
“木小卉我問你，你哥是什麼時候對清零姐姐那麼冷淡的嗎？”錦華開始詢問，一邊走一邊問。
木小卉坐在書案旁，隨意地擡起腿擱在另一條腿上，腦袋搖晃着，似乎脖子無骨樣，一副吊兒郎當樣：“想想啊，自從鈺君提出要禪讓之後就冷了些，但沒這麼絕情啊。”
錦華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就繼續問：“那什麼木小萼時候開始這麼絕情呢？”
木小卉再回憶着：“其實就是在我認識你之後，他就再也不去和清零姐姐相會，對，”木小卉伸出手指確定道：“就是我們認識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