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儀宣佈:“咸宜仙姬木小卉獻歌獻舞。”
木小卉上前,向鈺君跪拜,向鋼族行禮,“小仙木小卉獻醜了,但在歌舞之前,小仙想問此處有無懂小仙歌舞之上仙?”
她掃了一圈,今天宴會上沒有楊戩,他居然不來,他每次有事都會護在木小卉身邊,爲何今天不來?楊戩,你就那麼小心眼?我只是把寶物還給你,沒說與你割袍斷意,你卻不來,要是我的歌喉舞曲出了差錯怎麼辦?鈺君要處罰我怎麼辦?
這些本就與你無關,以前你幫我也是施捨,現在有崔錦華在這裏,所以你對我不聞不問了是嗎?可我們怎麼也算是好友了不是?你知道我的喜好,我知道你口袋裏所有食物。
“上仙都懂得舞曲,木小卉你還不給鋼族獻上一曲,”鈺君戴着天平帽,鎮定盤腿而坐,聲音從容大氣磅礴。
木小卉也不指望楊戩來看她的舞曲了,回頭向鈺君道:“小仙演唱一曲《十二月滿》。”
“爲何是這首?”鈺君的從容受到了侵犯了,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這首《十二月滿》,那是楊戩的父母作曲作詞,傳遍凡間的。要是木小卉演唱這一曲,豈不讓上仙們想到了以前他的惡行?
“此曲來自凡間,不足以上大堂,換一曲《如日中天》,”鈺君親自點歌。
木曉卉出現,他有點罪責感,但是還在介懷崔錦華和汴郕王之間那怪異令他無法理解的變態愛戀:“錦華你爲什麼要在汴郕王臨死的時候還對他親吻?難道他沒有與你有過身形接觸嗎?你自己也說過你對他多次投懷送抱,可他是君子他就是不答應……”
“殺人兇手,滾。”崔錦華對他看都不看一眼,也懶地去訓他罵他,崔錦華唯一想說的就是:“我與汴郕王如何是我的事。木曉卉你現在還管什麼?不要出現好嗎?我看見你就更心痛汴郕王。只恨我沒有能力殺你爲他報仇!”
什麼?崔錦華要殺木曉卉爲汴郕王報仇?這是木曉卉從未想過的。
崔錦華回頭對木曉卉恨難言:“你跟來幹什麼?你殺了汴郕王還不夠嗎?這不正是你的願望?現在達到了就不要再來煩我了!”
“可是我——”木曉卉沒能喊出“我是你的夫君啊”。
但這是多久以前的事,崔錦華似乎是忘了。
弛豫和崔錦華在陰間內一路前行,沒有哪個厲魔或者鬼怪敢擋住弛豫的路。來到汴郕王的書房,崔錦華將所有東西都撫摸了一遍:月桂燭臺,青玉書案,流溪硯臺,木姚筆,青黛墨,還有瀛洲島的珊瑚簾,金鑲玉臥榻,天蠶絲被,蘭草枕等等,希望從中感懷汴郕王留下的一點氣息。
“這些都是天上有人間無之物。也都是爲了汴郕王爲了幫助我守護形體魂靈俱全之物。他費了好大勁才找齊全的。他明知這樣如果被查處會遭遇怎樣的處罰,可他還是爲我做了。叫我怎麼不感激他,感激到心窩中了。”崔錦華抱着蘭草枕頭念着。
弛豫安慰道:“錦華,我也不知該說什麼好,逝者已逝了,生者還得活着,汴郕王不是留了任務給你嗎?你還得去完成啊。”
崔錦華現在是有心無力了,摸着這枕頭說道:“汴郕王不在,要是我遇到什麼問題,該去問誰呢?問你?”崔錦華眼神瞟向弛豫:“你可以爲我解答嗎?如果我心情不好,你可以幫我拭去淚滴嗎?這些只有汴郕王可以做得到。”
弛豫知道錦華是願意了,覆蓋了她如桃花瓣的小脣,忽然閃電般地抓住她的頭摟她腰,錦華逃也不及了,只有“嗯嗯……”聲外加無力的拍打。
“木曉卉不要,木曉卉走開”若不是崔錦華現在無法說話,恐怕要說出這句令弛豫傷心的話了——自己將弛豫當成木曉卉了。
此時崔錦華和弛豫的身體各處相觸碰的瞬間如觸電了,不過電流是從錦華身上流到弛豫身上直到全身。
錦華屬於陰身,從來全身涼冷,此時只覺火照君令她的全身無一處不熱,這都是弛豫帶給她的,她預感接下來會更熱。
以前木曉卉也是這麼熱,但沒有火照君弛豫的天生熱度。
弛豫只感被電機神靈盪漾了,魂魄翛然了,骨軟肉酥,筋麻脈脹,血氣飄,身體卻沉——這是觸電的感覺嗎?
曾經木曉卉讓自己全身觸電地像是麻痹了又像是麻痹與復甦之間相互交替。
未央殿,本是雲頂三十六宮之一,因弛豫是鈺君獨子,所以有幸出生下來就入住了未央殿,成爲主人。這裏是他的居住之處。現在是他和崔錦華成親的地方。
雲頂太子爺大婚當日,他什麼都不在乎,只在乎太子妃是他所愛。牽手進入未央殿後,崔錦華感覺自己被凝空抱起在空中轉着。
她愉快地打着弛豫:“別玩了,放我下來。”
“好玩嗎?你說。”弛豫耍賴道。
崔錦華被轉地頭暈,順了他:“好玩好玩,但今日不玩了,要不我要被轉地睡着了。”
一聽這話,弛豫想到不能讓她睡着,就趕緊把錦華放在碩大的臥鋪上,灑滿了鮮花的臥鋪。
弛豫伏在她身上,輕撫她柔順的長髮,聲音溫柔道:“錦華告訴我,你真的喜歡我嗎?願意嫁給我嗎?”
這還用說嗎?都到你房裏了。崔錦華想着怎麼回答。不用回答。
嘟着嘴一個吻在弛豫臉上,之後懶洋洋地躺着,呼吸開始急促,閉上雙眼,什麼也不說,只滿臉微笑對着他:錦華的一切任君採擷。
嘟着嘴一個吻在弛豫臉上,之後懶洋洋地躺着,呼吸開始急促,閉上雙眼,什麼也不說,只滿臉微笑對着他:錦華的一切任君採擷。
弛豫對她很溫柔,只是輕輕掀起她的衣裳在她身上留下幾個脣印,有點咬着的痛。
他心裏始終是有些介意:錦華你是真的願意嗎?
崔錦華也介意啊:這是夫妻嗎?
弛豫不再稱呼“母后”,而是直接:“鈺後孃娘,今日我和崔錦華成親之日,既然你來了,就不下請帖了!”
“鈺後孃娘?”鈺後知道自己耳朵沒問題,沒有聽錯,弛豫這麼稱呼自己,對了,自從他見過汴郕王之後就對自己完全變了,難道真是因爲閆妍那件事被他知道了?
且見弛豫和崔錦華的手緊握在一起,舉起,兩人手腕上各自一條“千心墜”已經證明了一切:我們知道是你們害死了我的孃親閆妍,鈺後,我暫且不說,你最好準了我和錦華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