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卉,看不出你腦袋裏有點東西啊。”錦華和她挑逗起來,有點調情的意思,只是這個時候實在不宜表達心跡,而且這裏沒有美景襯佳人。
木小卉不高興了,但是她在斗笠不滿的表情只有靠彎曲的音調來錶帶:“錦華你怎麼這麼說我?好像我看起來很傻似的。”
“好了,別說自己傻,前面是縣城了,天也亮了,我們該打起十二分精神去查詢走訪了。”錦華心裏暗自結束了這短暫的情侶逗翹。
木小卉同樣是心一沉,姑且應着:“我可是百分精神呢。對了錦華,從現在開始,你不可說我是你娘子。人家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家呢,你這麼亂說幾次那以後怎麼嫁的出去……”
哎呦哎呦,這又要鼻子一酸小巧落淚了。
錦華連連答應:“以前那麼說只是情急之下的權宜之計,以後不再說了,小卉你別哭啊,現在我們是來辦案辦公事了!”
“嗯。”木小卉念着點頭點着斗笠,心不忿道:你多喊幾次娘子不好嗎?我看你很喜歡說我是你娘子啊。
這話可只有藏於心了。
錦華略想了一下道:“小卉,我們待會若遇到人多處,必須有個身份,這樣,你是小姐,我是奴才好嗎?”
“哪有你這般長袖善舞衣袂飄飄的奴才啊?”木小卉還是不滿意,心想着:說我是你娘子啊,我生點氣不行嗎?
錦華怎麼說也是男子,哪裏懂姑娘家欲說還休的心思,而且還是被斗笠絲綢遮掩了的姑娘。他搖身一變,按木小卉嘴的意思,變了個短袖無袍的奴才裝,想着這下小卉該滿意了,得到的卻是木小卉一句不慍不火的:“我們走吧。”
那走吧,走到的這個縣城叫慄縣,錦華和木小卉到處轉轉,想着怎麼找尋人間不合理的聞軼事。錦華不知如何去找,木小卉提醒他去城隍廟,那裏肯定有很多人朝拜並講述天南地北的事和眼前事。
可到了城隍廟面前,錦華和木小卉怪,怎麼這慄縣的城隍廟人煙稀少呢?
錦華攔住一老人詢問着,從此人口得知個天大的消息。
在慄縣有一個長壽人,姓秦,小名阿壽,他能活百歲,每到百歲會返老還童到二十歲,再重新活一生。
當地百姓覺得秦阿壽是壽星轉世,紛紛來求長生之道。秦阿壽也藉此做起了坑蒙拐騙的生意,久而久之,秦阿壽富得流油。所有人都盲目愚昧地崇拜他,像崇拜邪教一樣,爲他建立廟宇,花盡家財,還把閨女嫁給他,以求從他這裏沾光。
秦阿壽從二十歲到一百歲都不斷地娶妻納妾。如今他的耳孫,也是第九代孫娶了謝家長女爲妻。已活到古稀的秦阿壽,看到謝家長女的美妙姿容後,要納謝家次女爲妾。
謝家目光短淺,對壽星秦阿壽的提親是求之不得,答應了這門親事。可是謝二小姐已許了人家了,不願意嫁給秦阿壽。秦阿壽強娶,結果,謝二小姐性子烈,在轎子裏咬舌了。
“可憐謝二小姐,雖有父母卻死於非命。相之下,她甚至不如我命好,我在人世時至少有烏暘護我,可謝二小姐有父母卻等同於無啊。”木小卉切嘆悲憫。
帶着感傷,錦華和木小卉來到了哪個秦阿壽的活人廟宇,卻見那裏是人頭攢動屯街塞巷,廟宇前是香火旺盛煙霧繚繞。錦華疑惑着,帶木小卉擠入廟宇查看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見此時一年男子扶着奄奄一息的老人來向秦阿壽請求長壽祕方:“壽星降臨,我父親今年七十,不知還有多少年月?”
那坐在高臺享受菩薩待遇的秦阿壽像模像樣地掐掐手指然後煞有介事道:“依我看你父親還可有十年陽壽。”說着秦阿壽將眼神色眯眯地轉向了年男子背後的女孩。
那年男子的父親見事情有望竟連連拜謝:“若壽星可讓老夫再得十年陽壽,願將孫女贈與您爲妾室。”
“怎可怎可?助人長壽乃我秦阿壽之職,怎可委屈您家孫女爲我妾室?”秦阿壽假意推辭着。
而那年男子問女孩:“丫頭,爲了讓你爺爺多活十年,你願嫁給壽星嗎?這可是你幾生修來的福氣!”
那女孩不敢擡頭,似是被強迫的,點頭而已,並未說話。
秦阿壽和這家人來來回回推辭了一番,最後是:“既然您有意,您家小女也願,本人將來會善待你家小女……”
這家人對秦阿壽磕頭跪拜。
木小卉和錦華在一邊一眼看出這是在光天化日下行騙.“那位老人應當去看郎,而不是來找這秦阿壽。”木小卉搖頭道:“之可憐那女孩兒像是被逼着嫁給秦阿壽,這家人可真夠狠心!”
錦華心裏有一計對木小卉說了,木小卉點點頭。於是錦華走在前頭,木小卉跟在後頭到了這廟宇央。後面立刻有人喊道:“不可插隊……”
秦阿壽也揮手,立刻有持刀槍者來欲將他拉出去。錦華拿出一錠銀子扔到秦阿壽懷,不偏不倚,秦阿壽立刻轉怒爲喜:“這位公子不知有何事?”
且不管後面有人對錦華插隊不滿,看秦阿壽無恥的表現吧。錦華將雙手往背後相互交叉放着,昂首:“壽星,我家小姐年方十六,只是相貌難見人,有如鍾無豔,想請問壽星怎樣可以長壽至古稀耄耋。”
秦阿壽聽到“相貌有如鍾無豔”時皺眉了,只是他本年老一臉溝壑不是很明顯,但是剛纔錦華一出手扔出一錠銀子讓秦阿壽接下了這筆生意:“先將你家小姐的生辰八字呈來吧。”
說的還挺像回事,錦華這麼想着,將寫有木小卉生辰八字的紙條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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