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來自地府的上仙 >第八十四章 生辰不吉命數兇險
    木小卉可煩了,瞥了他一眼:有完沒完啊?不是你出的題嗎?別那麼得意洋洋了,要是哪道題出了個什麼差錯,還不怪到你頭啊。請()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這更天皇還真是愛嘮叨不休,或許是做神仙太寂寞,或許是修行不夠耐不住寂寥,但木小卉更覺得此仙天生話多。

    這可苦了這些考生了,那些能夠“不問耳邊風”的參賽者可以安靜地掐算,有些受不得超地要眯着眼苦着臉掐算了,還有些學業不精的參賽者必須在草紙畫畫算算纔可。

    木小卉氣定神閒,不聞更天皇的絮叨,自我計算着:這道題目的生辰是“甲子年戊戌月壬丑日丁卯時”,首先可算出這是屬陰,然後算五行,缺哪一行,旺哪一行。

    嘴裏囔囔念着,眉心皺了一點:怪,怎麼一開始給了道難題,這生辰不歸哪一行。

    再算八卦,咦,不歸哪一卦。

    再算星座,看這十二星座,怪了,這生辰不落入哪一星座!

    木小卉倒抽了一口冷氣,怎麼回事?這題也不難,一算便可出結果,但只是令人驚悸恐慌:這是四重天,應當沒有厲鬼來騷擾我了啊,怎還會有這怪事呢?這生成脫離五行,斷絕八卦,不落入任何星宿,這可是不祥的生辰啊。

    木小卉擦擦眼睛,證亮了看一邊,再算一遍,確實是:屬陰,脫五行,離八卦,不落任何星座。

    木小卉還真不信了,再掐算一遍,結果依然如此。她都已急出汗了,卻仍得同一結果,其實她明白自己沒算錯,只是這競仙大會求個吉利,而這個生辰怎麼如此不祥,那會不會影響她通關呢?

    管它會不會影響過關,這結果是如此,考試不是要個求真務實的結果答案嗎?總不能爲了討吉利而寫些虛假的東西吧?

    於是木小卉斷然將她的答案“屬陰,脫五行,離八卦,不落任何星座”寫在了答題區。

    繼續第二道。

    木小卉在第一道的時候算了三遍,所以她不知,在她算第二道的時候,那些學藝精妙者已到了第五道題了。當然木小卉也不知,只自顧自地算自己的題。

    第二道:丙未年戊亥月己巳日庚辰時。

    掐指算,答案和第一道如出一轍,怎回事啊?木小卉眼睛睜大了,不放過考題任何細節,還有紙張可能出現的異樣,再掐算,再掐算,結果仍如此,她只有將答案如實寫。

    雖耳邊那位更天皇仍在喋喋不休地說着“不許作弊”等無用的話,雖然監考之下仍有十個作弊者被揪出來,雖然衆參賽者驚悸不已,但木小卉全然不知,她的心思都凝固在那沾滿了手心汗的毛筆了:該不該落筆呢?這已經是第八道題了,可掐算出的結果還是一成不變的:屬陰,脫五行,離八卦,不落任何星座。

    沒得作假,答案是這樣是這樣,既然自己沒有發現紙張考題有異樣,那麼繼續照實寫吧。

    倒吸一口涼氣後,木小卉終於這麼心悸驚恐地走到了第九道題了:亥巳年亥巳月亥巳日害死時。

    這是,這不是木小卉在人間的生辰嗎?雖然她孃親早逝,但將她的生辰繡在她的荷包內,她每次更換裏面香草時都會翻出來看,因爲這生辰容易記,所以她也記住了。但她也記着母親的話“不要跟任何人說這生辰”,所以她也沒有說,也沒有去找半仙算。後來在地府學習八卦的時候,她好要給自己算一下生辰,但是卞城王令她別算,說是自己給自己算命不吉利。

    但現在,這考題縮寫的生辰是自己的生辰,是更天皇所出的考題,不算是給自己算命吧?那開始掐算了。

    經過腦海一系列繁瑣的計算運轉後,木小卉只覺整個人要攤倒在桌面了。雖然這考驗沒耗費功力,只考驗腦子學識,但木小卉覺得這對她的打擊多餘前三次考驗!

    爲什麼會是這樣呢?竟然還是“屬陰,脫五行,離八卦,不落任何星座”,難怪在地府時,卞城王不讓自己算命,原來是因爲這樣。卞城王爲什麼願意對這樣一個命數極兇的木小卉這般愛護呢?

    木小卉不解,不是對這道題,而是對自己的命數感到失望恐懼驚悸驚惶,最多的是絕望:只怕自己的命理會給他人帶來災難。

    “咚咚”,是誰敲了她的桌子。木小卉也不知自己什麼時候攤趴在桌子,眼淚已撒在了桌子,久久未散,她甚至無力起身。

    但見更天皇沒給好臉色,她撐着坐起道:“小女失態了,望更天皇莫怪。”

    更天皇也不應她,拿起她考卷粗略一看,道:“已經答了八道題了,還有第九道,是不是遇難題了?算不出來可以儘早離場,不要影響其他參賽者!”

    其實更天皇的呵斥更影響參賽者的心神,他似乎是越界了,不但出題,還在考場溜達個不停,擔任了監考官的任務,不過他只是好事而已,沒多大礙,只看參賽者能不能經得住他的言語影響。或許,這也是他設計本場考試的一部分。

    木小卉見更天皇抽出自己的試卷,似乎是要搶走她的試卷讓她離場出局,這下木小卉急了站了起來彎腰道:“小女還未答題完畢,不能出考場。”

    更天皇隨手將試卷放下,再敲敲桌子:“既然沒答完別在此哭哭啼啼,晦氣!時間快到了,答了最後一題!”

    所有參賽者的目光都匯聚在木小卉身了,弄得木小卉極不自在地坐下。更天皇則在考生間喊着指着:“你,你,你,看什麼看?再看以作弊偷窺論處!”

    木小卉終於沒有感覺到那被恥笑的目光了,將最後一道題,也是她的生辰給寫出了答案:屬陰,脫五行,離八卦,不落任何星座。

    答完後,更天皇喊道“時間到”。木小卉的心虛脫了,不是累,而是害怕自己的命數。她斜靠在椅子,眼神空洞,等着二十八星宿來收卷,當場閱卷。

    “這參賽者叫什麼名字?看其他人都神情儼然肅穆端莊,可你倒好,這副歪斜扭捏的嫵媚憂傷樣是要求得誰的憐憫啊?”這貧嘴薄舌,尖言尖語,卻也都說到了點子——雖然木小卉並無引誘他人之意,但這可憐兮兮的孤苦樣兒是勾得人的憐惜。

    木小卉聽到這斥責話,連正襟危坐,爾後站起,看到眼前是一個滿頭棕黃柔毛,耳朵常人高,且是尖耳,鼻子稍翹,最吸人眼球的是那半眯半眨的雙眼。雖然這仙是一副妖精相,但這雙下眼瞼半半眯半眨,已是勾魂攝魄魅力四射了。她,是心月狐。

    木小卉站起來,嚇得差點沒有跪下磕頭,因她曾帶着狐狸精心沫向着二十八星宿的心月狐跪拜磕頭求保佑,沒想到今日來給木小卉閱卷的仙是心月狐。這是緣分還是那日心月狐聽到了木小卉的祈求?認爲狐狸精心沫的跪拜辱沒了她?

    戰戰兢兢的木小卉顫慄着向心月狐問好並致歉:“許是小女考試太過緊張,以至於兩次失態,讓仙見笑了,實在不該,誠請見諒。”

    心月狐倒是笑了,想誇個“這姑娘巧奪天工之美,顰笑喜憂都可解釋春風恨”,只不過這是考場,說這話不合場面時宜,心月狐也揮揮手讓她坐下:“看你確實是緊張了,坐下吧,待我閱卷。”

    木小卉坐下,聽那心月狐念着自己的名字“木小卉”,唸了兩遍,臉那笑意被她的絨毛遮住,也不知是什麼意思,只感覺她在玩味着這個名字。

    之後是閱卷了,心月狐正經起來,口默唸着題目和答案。

    木小卉手心不斷出汗,擡頭望着心月狐的表情變化,見她那半眯半眨的秀媚雙眼越睜越大,似看到了不祥之物般訝異駭怪,眼瞼都收攏不了了。

    木小卉感覺自己難過此關,算是監考官們本着吉利的願望也不會讓自己過關吧?

    她站了起來再次向心月狐道歉:“若是小女有冒失之地,還請仙爲小女掂量,小女均是掐算了幾遍纔回答這九道題的,仙莫怪啊。”

    心月狐對這貌美姑娘煩躁了,一聲呵斥道:“本仙閱卷,你這般坐下站起是要擾亂本仙嗎?還不坐下!”

    坐下是坐下了,可木小卉的心坐不下啊,都提到喉嚨口了,怕心月狐判定她不過。雖說競仙大會並沒有將吉利二字列入原則,但“吉利”是競仙大會的不成的規定,自始自終的。

    此時閱卷程序已到尾聲了,木小卉也不知淘汰了多少人,她無心去管,只看自己這份恐怖的試卷足以嚇倒任何人了。她所在的位置是最後一排,隨着所有星宿閱卷結束,所有參賽者也離開了考場,站到一邊去了,指着木小卉嚷嚷着“怎麼又是她”……

    木小卉是考場最後一個沒有被定奪的參賽者,那個心急如焚啊,真想心月狐趕緊做個定奪,不管過也好,不過也好,讓她離開考場,算是不過,那也早死早超生,不必在此揪心了。

    可心月狐遲遲不給定奪,且連一句話也沒。木小卉等呀等,也不過風吹落葉的時間,卻是歲月難熬般難受,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心月狐向錦華和更天皇說道:“伏邪君,更天皇,屬下不才,無能斷這張試卷,請求二十八星宿共同斷定。”

    這一語出來,驚動了所有參賽者和錦華等仙。錦華作爲主考官,從祥雲飛落下來到木小卉的座位前,周圍也已圍滿了二十八星宿。

    錦華眼見木小卉這般緊張,心裏也只有跟着她慌,七八下的,這心亂騰地沒消停過,爲了小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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