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來自地府的上仙 >第一九一章 餘信芳攀爬第一步
    木小卉納悶:“你不肯接受我的懺悔?”

    沙無離深嘆口氣:“你我都沒錯,只是玉帝要將我貶下來。 .木小卉,以後我不再爲醜陋而痛苦,也不再喫人來駐顏,更不會再記恨你。我們是好友,你從未害過我,我何來記恨?”

    木小卉展開一絲笑顏:“那以後,我在天庭你在凡間,我們還是好友對嗎?”

    “我想忘了你,雖然我不會再因容顏而痛苦,但我是想忘了你。也不知爲何被貶下凡時沒能忘掉,可能是玉帝對我的懲罰。”沙無離無奈道:“但我以後權當不認識你,以後遇到,你我都別再相認,走吧,我會在流沙河安靜地度過我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結束地孤苦,木小卉這與你無關,走吧。”

    沙無離回頭往流沙河走去,沉入河底了。

    “啊!”木小卉卻是撕心裂肺地喊着:“你這樣沒法讓我忘記,只會讓我更痛苦!”

    流沙河水波濤翻滾洶涌,只有那浪濤聲迴應了木小卉的大聲質問。

    錦華過來牽着她,摟着肩膀:“別難過了,至少沙無離他不再喫人,他不再因容顏而難過,也沒有那麼恨你了。忘記是好事。走吧。”

    是該走了,再留在此處也無用。

    但木小卉的忘記不是說忘能忘的。

    回到天庭彼岸齋裏,錦華問她爲何那麼情願將自己的容顏體膚髮絲都換給沙無離:“如果我說我不願意看到你失去美貌,那小卉你還會這麼做嗎?”

    木小卉默默看着他:“錦華,我知道你不止是因爲我漂亮才喜歡我,但在流沙河時我心裏想要踏實,所以再問了一遍,既然你回答肯定,那我把容顏換給沙無離,畢竟我真的對他很愧疚。但如果你說不喜歡失去容貌的我,那我還是會和沙無離換容貌。因爲,”木小卉深沉地看着他:“如果你不喜歡失去容顏的我,那我的存在對你來說是一副軀殼,沒有任何意義,又何必保留。”

    錦華拍拍她頭:“傻瓜,我怎會是那樣的?都認識這麼久了,還不懂我心啊?”

    兩人坐在臥鋪,卻全然沒有一點情趣,只有悲痛。錦華覺得自己變了,已經不是在地府初遇小卉時那個敢於向不公平不公正挑戰的錦華,不是小卉心目的英雄。現在的他,畏畏縮縮前怕狼後怕虎,才使得小卉在天庭吃盡苦頭。

    木小卉也變了性子,因爲到天庭之後,她的夢想幻想被一點點消磨,如臨池那樣一刀一刀削割的痛,所以她溫柔可人率性純真的性情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是易暴躁易發怒的不定性情。

    他們都變了,唯一不變的是他們對對方的愛。

    木小卉依然眷戀着,緊握他的手,梨花淚低落:“錦華,你一定成爲玉帝的繼承好嗎?我不是要名利,因爲只有你繼承了帝位,我們纔可以保護我們想要保護的人,不再心痛地流血。”

    錦華給木小卉的手呼着暖流:“這本是我的理想,小卉我答應你,爲你,爲我,爲世間蒼生,我一定爭取帝位。可是你現在,”錦華嘆氣道:“我只有讓你忍了,因爲這天庭不是我說了算,縱使我們都對,但你都看到,決定的是玉帝玉後和我孃親,我再桀驁不馴也不能違揹他們。”

    “嗯,是的,爲了爭取到帝位,錦華你不可爲我而得罪他們,我會繼續忍耐的。直到你坐帝位。”木小卉倚着他肩膀睡了一夜。

    錦華不宜總是呆在彼岸齋,於是在次日讓餘信芳來照顧木小卉。餘信芳的照顧沒多大用,她來過來是有目的的:“小卉,以前聽你說不開心的時候習字會好了,我現在在你這裏習字,等會將我的字給你看,指點一下哦。”

    “信芳,有些痛苦不是習字能磨滅消除的,那些痛會在午夜你睡不着的時候出來折磨你,咬你的心。”木小卉訥訥地說着,沒怎麼理會正在習字的餘信芳,只是隨她去:“你隨便寫吧,不過我無心看。”

    幾日後,餘信芳照看木小卉的日子結束,她只是一直在習字,佯裝的,也沒怎麼安慰木小卉,等到錦華來時,餘信芳抱歉蹙眉:“小仙無能,還請伏邪君責罰。”

    “算了,你回去吧。”錦華不會爲難餘信芳,怎麼說餘信芳是競仙大會的五個新貴之一,木小卉的朋友,不能再讓她有事了。

    餘信芳一回到她的米囊閣着手準備,笑地奸詐之極:機會一直不來,那看我自己去找吧,不能在這米囊閣裏傻等,要不千年萬年也沒有仙看我,我還怎麼爭取到我想要的?

    她看着她培育的不同一般的米囊花,想着女媧看到這樣少見的,之天庭的花瑞草無不及的米囊花會是什麼表情,之後離不開了。

    女媧正在她的景賢宮裏聽白酈和騰蛇的彙報:伏邪君似乎因爲落蟬和沙無離的被貶而心緒不佳,又因木小卉的大鬧而不寧,一直精神不振,長往彼岸齋去,也去米囊閣。伏邪君將來是要娶藍衣公主和紫衣公主的,現在常去百花堂可不好啊。

    女媧斜着身子撇了白酈一眼:“錦華將來娶誰,是由你們決定的嗎?”

    騰蛇連忙回答:“屬下錯了,該掌嘴。”

    “算了,你也是爲錦華着想,你們都沒錯,”女媧坐直了身子想着:“錦華一直對他親自領天庭的五個凡人照顧有加,抱有很大期望,但現在被玉帝給貶下了兩個,他心情肯定是不好的,也不能說他如何錯,他或許是在培植他日後的實力。只是這傻小子還不知木小卉的危險,說來,被貶下凡的落蟬和沙無離都是因木小卉,錦華該清楚了,現在應該將木小卉排除在他的勢力範圍之外才對啊。”

    “伏邪君是有情義的,他總是對六界平等相待。”騰蛇指出這一點。

    女媧點頭是:“不錯啊,這是錦華的優點也是他的弱點,寬以待人,他們兄弟不同之處在此,錦年是看條件背景勢力去與人交友,錦華不同,他有些偏性情。唉。”

    女媧也感嘆:“錦年爲人行事謹小慎微,喜歡慢工出細活,錦華則是大刀闊斧,一切都改革,他們兄弟性情相差導致行事也相差甚遠,要是可以相互學習一下好。”女媧憂心啊:只怕錦年和錦華的缺點會被人所利用而成不了氣候。

    白酈在一邊低頭哈腰拍馬屁:“娘娘莫急,看那持煜又怎樣?據說他和他父親玉帝不和,也不十分敬他母后,他那太陽星君的職位也是常空着,由他的輔助烏暘來領着太陽東昇西降。”

    “是嗎?有此事?”女媧心裏有計策了,不過尚未成型。

    “娘娘,有一百花堂仙子求見。”護衛稟報。

    “百花堂仙子?”女媧納悶道:“這天庭花卉都是由定安府選定送過來的,哪個仙子敢私自送花過來?還真大膽。”

    白酈揣測揣摩揣度着女媧的意思道:“將那仙子趕走!”

    “慢,讓她進來。”女媧端正了坐姿。

    白酈和騰蛇都不知女媧這是什麼意思,但也只有在她身旁站好。只聽女媧說道:“我喜歡大膽的,這個仙子不走尋常道,有點意思。”女媧的脣邊勾出的弧度和那未曾謀面的餘信芳是一樣的,只是都不曾知道。

    餘信芳端着一盆米囊花進來這她的米囊閣寬大幾十倍的景賢宮,無驚訝,只是羨慕:什麼時候我才能……

    來不及想,先向女媧行禮吧。餘信芳將米囊花放下,自己跪下,磕頭之後雙手置於頭頂,行了最隆重的跪拜禮:“米囊花仙子餘信芳向女媧娘娘問安,並特意送一盆米囊花給娘娘,望娘娘莫嫌棄。”

    “起身吧。”女媧保持着她那包容萬物的形象。

    餘信芳見女媧頭那一層又一層捲起疊起來的寶塔髮髻,心羨慕異常:這樣的髮髻,是要幾個時辰才能梳理好呢?女媧絕不會用髮圈等物藏在髮髻做假髮,所以這髮髻一定是真的,那若是全部放下來,定會女媧的衣裙還要長吧?

    女媧看這個梳着雙螺旋髮髻如丫鬟一樣的仙子,相貌呢,女媧看多了天庭仙子,更是對自己的容貌引以爲傲,所以這個在百花堂裏不出頭的餘信芳也無法以容貌贏得女媧的讚賞,只能說是“還可以”。

    不過女媧欣賞她一點:她居然一點不害怕,白酈和騰蛇都是人首蛇身的護法,而這個普通的仙子卻不慌不恐,心智足夠強啊。

    “本仙從未聽過米囊花,你且說說你的花有何特別之處。”女媧和氣地問道。

    白酈在一旁加點氣勢:“說啊,米囊花是什麼?”

    餘信芳顯得不卑不亢:“小仙本覺得自己種的米囊花會辱了娘娘的高貴,所以特別種植了這不一樣的花。它的五個花瓣已長成了七個花瓣,分別是七種不同顏色。小仙發現百花堂裏沒有哪種花有這等七色燦爛,所以將這第一盆培植出的七色花瓣米囊花贈與娘娘,只有娘娘配擁有這七色米囊。”

    “這恭維的話別說了,你且說說你是怎麼培育出這七色米囊花的。”女媧對這花也有些興趣,因爲確實好看,但更對這不起眼的仙子感興趣:夠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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