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煜一步步走過去,已經完全相信木小卉和卞城王所說,或許是那張畫讓他心喚起了從未得到過的真正的母愛,他一步步走了過去,眼裏噙滿淚水:“這是我的孃親?她好美,我想象地要好看千萬倍。有這樣美麗的孃親,我覺得很幸福,可她爲什麼沒有照顧我看我成長呢?”持煜柔情了,對母愛的柔情讓他兇橫的樣子變得可愛善良了,嘴裏念着語無倫次的話。
雙手伸出去撫摸那張畫:“這是我孃親,把這張畫給我!”持煜對卞城王是命令式的。
卞城王卻不願給出那張畫,對持煜的感覺是百感交集:“持煜,你是那惡魔玉帝的兒子,我本該爲了雨娘而傻了你,可你是雨娘留在世唯一的血脈,我又難殺你。你現在趕快走,要不我們兩之間只會有一場血光之災!”卞城王轉身背對。
木小卉見此,覺得不可這樣下去,想要調解他們之間的關係,可是持煜是暴躁乖戾的,要怎麼說:“持煜,你不得對卞城王無禮,因爲是你的父皇無禮在先搶奪擄走了卞城王的妻子雨娘,所以你必須爲你的父皇贖罪,那是對卞城王下跪磕頭認錯!”
持煜緊緊盯着卞城王:“卞城王,我相信你和我孃親是生死相依的,但我現在也相信你的話,我父皇和嫡母玉後害死我孃親,所以我不必替他們贖罪。”
卞城王這才轉身過來,心裏慘痛流於眼眸:“持煜,你很痛苦嗎?我不想讓你這麼痛苦。曾經想過無數次,雨娘會不會希望我把真想告訴你呢?你本來是玉帝和玉後寵愛的兒子,前途大好,若是你知道了真相,難保你前途。雨娘會不開心。”
持煜一擺手喊道:“別說我父皇了,我在他們的養育下根本沒有開心過,一直思念着我未曾謀面的孃親。如果孃親在世,那我不會過得這麼慘痛無助,每夜都整夜整夜地流淚過無眠過,只有青衣姐姐知道我的苦。”
“你這麼難受都是因爲思念你孃親?”卞城王心裏有所感懷,沒那麼痛苦了,對四周八方喊道:“雨娘你聽到沒有?你的兒子持煜已經長大成人,他是仙,他沒有一日不念着你,你開心嗎!”
持煜今日是要淚灑忘川河了:“把我孃親的畫像給我,那是屬於你的,但現在我要回來!我孃親知道也會同意!”
木小卉站出來爲卞城王說話:“持煜你是仙啊,你幻化兩幅畫像可一了,何必與卞城王在此爭奪呢?”
持煜鄙視道:“我孃親的畫像是真實的存在,怎可用幻化那樣低等的手段來變一幅?我不允許!卞城王你也不想要那幻化的畫像吧?所以在我動手不敬之前,把我孃親的畫像給我!”
卞城王閉眼思索一番,罷了,自己既然命途不久了,那何不爲雨娘做一件事讓她開心?雖然她連魂靈都不在了。
於是卞城王對持煜完全溫和起來了:“你是雨孃的兒子,好,那這幅畫像當屬於你。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問你一件事。”
持煜也放下了凶煞的聲音:“卞城王且問。”
卞城王問的問題很尷尬:“你喜歡小卉是嗎?”
持煜拈花一笑:“是的,從初遇開始,我對小卉的愛意絕不亞於錦華,對小卉的幫助也不少於他。我可以保護小卉永生永世!”
卞城王和持煜的對話毫不在乎錦華也在場,把他當空氣了。
錦華自然是受不了,對卞城王忍無可忍,但也得忍,因小卉尊重他,尊重到可以和他魚水歡的地步,像剛纔那樣。
錦華質問卞城王:“卞城王,你曾經可是對我說過,我和小卉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要小卉參加競仙大會天和我永久爲仙,羨慕鴛鴦也羨仙。但你現在這麼問持煜是什麼意思?”
卞城王不管錦華的話,他沒那麼多心思管錦華,現在他在意的是小卉的未來和持煜的將來是否開心,因爲他疼愛小卉,也更關心持煜,那是他深愛着的雨娘留在世間的兒子啊!
爲愛犯錯是可以原諒的嗎?經歷滄桑的卞城王還是犯了一個大錯誤。
卞城王對錦華問道:“你手的綰心鏈在小卉手一直取不下來是嗎?”
持煜點頭:“那是我孃親留給我的,如果在小卉手取不下來,那算了,我會向我孃親請罪,因爲我喜歡小卉,當送給她這綰心鏈!”
持煜有點明白卞城王的意思,可是對他這麼做很不解:“卞城王你這是?”
“啊不明白?”卞城王靜心解釋道:“當年我在天庭爲值日曹的時候,因爲官職裝扮,不能將這綰心鏈戴在手,把它放在屋裏。可誰知後來連遭橫禍,最慘的是雨娘被他擄走,我和雨娘被拆散。現在我想爲雨娘做一件事也不行,看到你喜歡小卉而不得,那幫你這一回,你們戴這一對綰心鏈,總有一日會日久情深的,以後小卉是你的妻子,你們永遠也不分開。”
持煜懵了,他原本已經打算遵從小卉的意思再不強迫她,可是現在有了一對綰心鏈,那是否說明什麼?既然自己的綰心鏈在小卉手腕摘不下來,意味着自己和小卉纔是一對兒吧?那我何不戴着這個綰心鏈與小卉成一對兒?
木小卉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淚崩地問卞城王:“你怎麼可以這樣?爲了你深愛的雨娘,把我贈與她的兒子持煜!你覺得這樣雨娘會開心嗎?我會開心嗎?你也愛我啊,爲什麼不爲我想想,你知道我心裏所有想法的。”木小卉摟住卞城王脖子哭着,嬌着,不顧所有禮節。
卞城王輕推開她,不敢面對她明朗清澈淚汪汪的雙目,迴避道:“對不起小卉,我心裏對雨孃的思念日漸深厚,但是對你也還是那麼愛護,你記住,以後跟着持煜也沒錯,他既然是雨孃的兒子,那是專情之人,會專心於你,保護你。”
“我是你的什麼?是件物品嗎?利用我報仇時把我送給錦華,因懷念雨娘難解深情把我送給雨孃的兒子持煜!”木小卉淚流滿面地問着:“說到底卞城王是隻把我當你的財物品,隨意送給你想送的人!不要!”
說着,木小卉像剛纔那樣抱着他直面着:“我要你回答你愛我捨不得我會永遠護我!”不知是什麼愛讓她不顧在場各種天祈地祈,抱着卞城王掂起腳狂熱地吻着,褪下了衣裳。
“小卉你瘋了嗎?”今日一直在受辱的錦華要發飆了,可如何飆,這事個問題,不管怎麼彪都會傷害到小卉啊。
持煜給小卉撿起衣裳爲她披想要拉開她:“小卉你注意些,有話好說。”
木小卉瘋狂起來的妖嬈嫵媚任誰都難抗拒,卞城王再一次淪陷,卻仍然在掙扎着要鬆開小卉,可只覺自己全身因小卉而綿軟了,要倒下去了。
眼看小卉已經握着他無力的手放在自己驕傲的胸前,揉搓着抓捏着那堅挺又彈跳起來的一對人體山峯,勾魂削骨的軟肉。
卞城王覺得自己已經罪不可赦,他拿出匕首在自己腰間刺了一刀纔將自己從小卉身分開,這幾乎要了他的魂靈。
木小卉仍哭着爬到他身邊:“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我是怎麼對你的你不知道嗎?所有心事,連我自己也不懂的心事都全部告訴你了,從未告訴任何人。可你卻是將我當作了物品,你爲什麼要這樣?”
“小卉,別管我了,跟持煜離開,這是我爲你選的夫君。”卞城王命令道。
木小卉不同意地伏在他身:“你說啊,你剛纔都說了的話,再說一邊。”木小卉瘋狂暴走了。
卞城王刺傷了自己,已經起不來,小卉也已經累得沒力氣了。持煜爲她披衣裳將她抱起來讓她坐好。
持煜自己則對卞城王不是滋味地說:“我不知道要對你什麼態度,是感謝還是憎恨,你是我孃親的愛人,去沒能保護好她。現在讓小卉這麼傷心,你到底是誰?我該如何對你?對你好,我孃親會開心嗎?對你不好,我孃親會不開心嗎?”
“你不須對我如何,憎恨可以,感謝不必。只須和小卉好好過日子。”卞城王還維持着一點氣力,他已生無可戀了,但還有事情沒有完成。
錦華早忍無可忍了:“卞城王你這個老淫棍,你褻瀆了小卉的身體和靈魂,我要送你去斬妖臺!”
“不行,卞城王是我孃親的戀人,我不許他去斬妖臺!”持煜攔住了錦華,此刻他們呈對戰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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