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來自地府的上仙 >第四三六章 爲你的親人想想
    素衣是一個很有力的打擊,將錦華打擊地一屁股坐下,聽着木小卉慢慢地一句一句:“素衣臨終時候留下的話可不止一句,其最重要的是要你將靈兒妙兒撫養長大。 .你如果死了,這對靈妙的女兒要誰來撫養呢?她們都戀着你啊,你忘了嗎?別指望我!”

    對啊,還有靈兒妙兒啊,錦華要交給誰來撫養呢?看木小卉現在這生氣的樣子是不會同意撫養靈兒妙兒了,難道給母親女媧去撫養。饒是現在女媧已經改變了以前的看法,對靈兒妙兒念着惦着記着,可是女媧絕對不是個合適的祖母。

    靈兒妙兒需要有一個知書達理琴棋書畫皆通的聰慧靈妙的女子來教養,那麼,錦華還是祈求木小卉:“小卉,求你,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幫我撫養靈兒妙兒,我知道你是喜歡她們的,算你鄙視我,那求你看在素衣的面子……”

    “不會的,我再喜歡她們,她們心裏只有你這個父親纔是可依靠的。像我從未見過父親,多麼希望有父親,可是沒有誰來讓我喊一聲爹。”木小卉想着思着她那位神聖的父親盤古,那是有多厲害啊,創建了這個宇宙,可又是多狠心地留下女兒在世受盡折磨迫害也不見再出現。

    可恨的父親,可愛的父親,木小卉的父親是這樣的。

    錦華遇到難題了,他是真的覺得自己在這一戰會不敵如來,雖他的手下天兵可以贏了如來的手下和尚,但是要將如來斬首,只有錦華親自去,錦華算得到自己沒有如來的法力高,所以只有將如來打個措手不及再由楊戩等其他將來共同取如來的首級。可能還會犧牲幾位將,或許連楊戩也會賠命。

    “我想到了,崦嵫仙人,我再下一道聖旨給崦嵫仙人,由她來教導靈兒妙兒!”錦華囔囔念着,腦子裏一片混亂:“崦嵫仙人是持煜認的祖母,那麼她一定會對靈兒妙兒好,靈兒是崦嵫仙人的曾孫媳婦,嗯,這樣吧。”

    簡直神經病!

    木小卉對錦華忍無可忍:“明明可以讓我來幫助你共同對付如來,你卻用各種理由來反對,甚至不惜讓靈兒妙兒失去父親。你好狠心!”

    走開了,留下錦華一個,讓他寫聖旨去吧,那些只是無用的廢紙,木小卉可以讓它們成灰燼。現在去找個說地話發得出脾氣,且錦華必須全部接受的人來。

    還是女媧,現在木小卉爲了救錦華,也不在意與女媧和談。

    在景賢宮裏把這事說了個細緻後,女媧已經是驚地站了起來:“怎麼會這樣啊?錦華傻了嗎?他是最聰穎的啊。”

    “錦華屢勸不聽,我實在無法,這事還是請你去與他說吧,不管從哪方面來說,突然換天君不是好事。錦華如果……”木小卉的理由還沒說完,女媧飛也似地駕着那顫抖的雲。

    木小卉還想問的事有很多:女媧你相信我的話?你是不是介意錦華傳位給我兒子常樂?

    木小卉跟去問了,女媧對此完全不在乎:“我只要看到錦華平安,至於傳位與否,傳位給誰,這不關我事!”

    女媧的手一甩,批帛隨着猛地一瓢,好大力氣,愛子之心可見一斑。

    寶殿的書房裏,錦華還在整理書案,外面侍者進來說道:“女媧娘娘來了,卉後孃娘來了。”

    真是的,木小卉竟然把女媧給請來了。現在錦華要怎麼與女媧說呢?

    侍者問着:“陛下,是否請女媧娘娘和卉後孃娘去客廳坐坐?”

    “去客廳做什麼?”女媧踢門而入,自己拆點摔倒。

    “娘,”錦華迎過去,讓侍者退下,扶着女媧,爾後斥責木小卉:“木小卉你好大膽子,你已經不是十六歲及笄之年的時候了,該知道事情輕重和禮節高低,居然敢去擾了朕孃親的修養!”

    “我只是爲陛下的生死擔憂!”

    “你大膽!”

    “你才大膽!”女媧轟了一聲,全部鎮靜,爾後是女媧的含淚教訓:“錦華你不孝啊!你是要戰場拼死嗎?你要是沒了,靈兒妙兒又不理我,那我這老太婆還有什麼念頭啊?這仙壽也不要了,送與他人吧!”

    哭啊喊啊,心如刀絞,女媧的母性終於是完全表露了,雖是模樣不好看。

    錦華狠瞪了木小卉一眼,去安慰女媧:“孃親,我既然在這天君的位置那必須……”

    “我管你什麼天君,你是我唯一的兒子了,你要是沒了我怎麼活怎麼活?”女媧雙手拍着大腿喊着哭着。

    木小卉要的是這樣:錦華,現在是讓你來服從我的意思,不可以死!

    “孃親,我只是擔心自己會不幸,這只是萬一而已,你不要去想什麼,快去休息,兒送您回去。”錦華以爲這樣可以安置他的母親女媧,殊不知女媧已經在害怕了,害怕的唯一是失去錦華,其他都不會讓女媧害怕。

    “你這想把我給攆走?傳位詔書呢?拿來!”女媧命令道。

    錦華看了木小卉一眼,不可思議木小卉居然會和女媧說的如此細緻:“木小卉,你連這個也告訴我孃親,你偷看朕的傳位詔書已是違法,現在還將這內容給泄漏除去……”

    “把傳位詔書拿來!”女媧用柺杖敲着地板的米光磚,咚咚咚響。

    錦華剮過木小卉一眼,去拿傳位詔書給女媧看:“孃親,您都知道了,爲何還要看?”

    女媧拿着大致看了一下:“我不是要看,是要毀了這東西!”撕了。

    錦華沒法對女媧說“你撕掉朕的詔書這是該送入天牢”,讓女媧撒氣吧:“娘,你不喜歡我將天君位傳給木小卉的兒子是嗎?可是,娘,木小卉的兒子常樂是靈兒的夫君,已經訂親了,將來是您的孫女婿,也會稱您爲祖母……”

    “我不在乎誰接替這天君位,我只不想你死!”女媧對錦華打了一棍子,很大力,因爲錦華很疼,疼到心裏了:孃親,我不想讓你傷心啊,可我沒法。

    “你說話啊,”女媧一邊打着一邊問,力氣是不減的,只是這聲音啊逐漸小了,輕了,搖了搖痛了:“你怎麼還不說話?”

    女媧不想打了:“錦華你非要這樣做嗎?”

    “孃親,戰場刀劍無眼,我也不知會如何,所以那詔書只是我做的一個準備,以防萬一,你爲什麼要這麼在乎?你以前也主持過朝政,也面對過但預料的事,要做各種打算的啊!”錦華解釋依然如此頑固執拗拘泥不化。

    女媧深深嘆氣着:“錦華你知道如來的法力多大了嗎?孃親是喫過這虧的,那次被如來的徒弟用陰掌一推推死了金昔若,金昔若是一身兩命啊,算來是不會被我那掌打死的,可是死了沒了。連如來的徒弟都這麼厲害,你想想如來的法力,那是我以前所知道的要高出三倍以啊!”

    木小卉聽到女媧講述着金昔若的死,不禁斜着臉,任由淚滴流。

    “不管如何,我會全力一戰,爲了這盛世太平。”錦華這句話,還有傷人的:“詔書撕了可以再寫,孃親你這是何苦呢?不要再哭了,兒有很多事,你不要讓兒揹着擔憂戰場!”

    “真是怎麼都說不進腦袋!”女媧伸起手掌,在空半天,臉色凝固半天,手掌沒有落下沒有搭在錦華臉。

    女媧自己跪下了,從凳子半站起然後一跪在兒子錦華面前:“錦華你喜歡木小卉是吧?從一開始見到她你喜歡,孃親怎麼拆散你們都無法讓你忘了她。那好,現在孃親同意你娶木小卉,立她爲天后,只要你不去尋死,孃親準你和木小卉成親,讓別人說也好,笑也好,罵也好……總之我不要看到你去送死啊。”

    錦華也是跪着的,他不能讓母親跪在自己面前,所以與女媧面對面跪着,直立着身子,一字一頓:“孃親,我不是去送死,我是去參戰,我是親征。至於你說的娶木小卉立後,”毫無猶豫的錦華說着凍結人心的話:“素衣是我心的天后,若現在要一天後做樣子,那天

    下女子都可,喂木小卉不可。”

    說地很平淡,平淡地讓木小卉感覺不到,卻字字紮在木小卉心,什麼叫作“天下女子皆可,唯獨木小卉不可”?以前錦華說過“我是天君你是天后”的啊?以前錦華說過……說過……

    以前錦華說過的太多了,今日一句話將他以前的諾言化爲灰,還沒兌現已被勾銷的諾言,作廢了。錦華你的諾言那麼不值錢,還是不要再許諾了吧。我已經傷透了心。

    不止是傷心,還有怪,木小卉怪:連你那顧忌我的母親女媧都同意讓我們成親了,你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是在做什麼?錦華你想氣死誰啊?

    女媧痛惜着:“早知今日,以前該讓你娶了木小卉,錦華啊,你是嫌棄木小卉曾嫁給了持煜嗎?還是有什麼想法,你說啊,孃親幫你解決!總之不能死!”

    燈火闌珊處站着的是木小卉,看不清楚她臉的淚滴,有的是思念姐姐金昔若,有的是哭自己現在的孤單和卑微的愛戀,最多的,是恨自己愛錯了人,從一見面開始錯了。現在連錯在哪裏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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